想要以自身大道，补全天地。
尽管微乎其微，却也一直都在坚持。
而今日的谈论，无疑是将他们的幻想，彻底戳破。
就连自身的大道，都是残缺的，又如何能够补全天地本源呢？
终究还是太天真了。
“莫非，自玄穹大帝之后，我人族再也无法走出一位大帝了么？”
这是个极为沉重的话题，谈论到这里，手里的血肉，似乎都不香了。
自身大道残缺，圣贤境已是他们的终点，到死都无法窥探那个境界。
“谁知道呢？”
“人皇一脉，妖主一脉，都能补全自身大道。”
“可是，万年过去了，就连他们，也无法问鼎那个境界。”
“吃肉，能补一些是一些！”
“莫要辜负牧小友的这番盛情！”
……
有圣贤拿出珍藏的佳酿，分与众人，大口吃肉，大碗喝酒。
只是，这样的气氛之中，却唯独少了该有的豪气。
酒不辣，肉也不烫，也没有风沙。
可是，牧天命分明看见，有的圣贤，眼角悄悄落下清泪。
世间再没有什么，能比前路尽断，更让人沮丧了。
绝望，未必是看不到未来，也可能是，看到了未来。
所以，有的圣贤，喝醉了，怀抱青主妖骨而眠。
看着这一幕，牧天命和轩辕劫不禁唏嘘。
“圣贤，也会醉啊……”
“自醉。”
“他们遇到的问题，我们也会遇到。”轩辕劫说道。
牧天命笑着，喝干碗里的酒：“老花相信我们会上去，不是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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轩辕劫听闻，点了点头，又用自己的半碗酒，碰一碰牧天命的空碗，一饮而尽。
“等我回去，就参悟老花给我的东西。”
“若能找到解决的方式，我会来东荒找你。”
……
酒喝干，鼎中肉也食尽。
一场宴散。
不觉间，这一场万劫古域之行，也接近尾声。
牧天命与诸圣同行，踏出万界古域时，一道身影飞来，落在他的手腕上，变成一个火红的手镯，正是炎神。
尽管妖族恨他入骨，人皇一脉，大皇子想除他而后快。
但两方都没有再敢出手。
对于诸圣而言，在万劫古域渡过一月光景，重归世间，并没有恍若隔世的感觉。
残缺的天地，看不到希望，宛如牢笼。
只不过，从一开始生长于笼中，在其中崛起，有太多无法割舍的东西，需要他们去守护。
分开之际，叶安澜忽然留住牧天命，眨了眨眼，问道：“还没成婚吧？”
牧天命道：“还没。”
叶安澜又问：“要媳妇不要？”
牧天命听了，顿时面色微红，拘谨摇头：“不要。”
叶安澜顿时颇有深意道：“不要觉得不好意思，放心，我心中有数。”
留下这句话后，叶安澜便消失了。
她越看牧天命，便越觉得他与叶若初般配。
望着叶安澜的背影，牧天命却有些头疼。
“这位叶前辈，为什么会看上我？”
“什么时候的事？一点前兆都没有，圣贤都是这么直白？”
“不是说，要嫁到天晟古国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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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4章 大道，法则，皆有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