胳膊,就是用这法子治好的,没留一点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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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福突然道:“前几天给李老栓抓药,您在固肾方里加了金樱子,是不是也用到了它的收敛作用?”
“正是。”洛风赞许地看他一眼,“肾气虚了就像闸门松了,得用金樱子这种带涩性的药把闸门关紧,但也不能单用,得配着补气血的药,不然就成了闭门留寇,反而坏事。”
典型病例
洛风往药臼里添了把芡实,慢悠悠碾着:“说起病例,前年冬天接诊的那个病人,你们还记得吗?”
洛羽眼睛一亮:“是不是那个一天跑十几趟茅房的绸缎庄掌柜?”
“就是他。”洛风停下药杵,炭火盆里的火星噼啪作响,把他的影子投在墙上,忽明忽暗,“王掌柜那年四十二,深秋时来的医馆,穿着厚厚的棉袄还直打哆嗦,脸色蜡黄得像张旧纸。他说自己拉肚子拉了快一个月,开始是稀水,后来拉得全是黏液,一天少则七八次,多则十几趟,腿都软得站不住。”
秦慕伊往火盆里添了块炭:“我给他诊脉,脉象细弱得像根丝线,舌苔白腻,按他的肚子,咕咕地响,却不觉得疼。他说自己试过黄连、黄芩这些苦寒药,越吃拉得越厉害,后来连喝口凉水都要跑茅房。”
“这是典型的脾肾阳虚。”洛风接过话头,“刚开始可能是吃了不干净的东西,外感寒湿,没及时治好,拖成了久泻。苦寒药伤了阳气,就像大冬天往炉膛里泼冷水,越治越糟。”
他起身从药柜里取出几味药:“我给他开的方子里,金樱子用了三钱,配着补骨脂、肉豆蔻、五味子,就是四神丸的底子,再加了党参和白术。”
阿福不解:“为啥偏用金樱子?”
“他不光腹泻,还说夜里总起夜,这是肾气不固的兆头。”洛风掂了掂手里的金樱子,“金樱子既能涩肠止泻,又能固精缩尿,一药两用。但单用它不行,得靠补骨脂温补肾阳,就像给冻僵的人先裹上棉被,再端来热汤,里外都得照顾到。”
秦慕伊补充道:“我还记得他喝第一剂药就拉得少了,三天后能憋住尿了,一周后改成每天两次大便,成形了。总共喝了十五剂,再来时脸上有了血色,说自己能蹲在柜台后算账了,不用总往茅房跑。”
洛风拿起颗成熟的金樱子,阳光透过果皮,能看到密密麻麻的种子:“最后给他打了两斤金樱子膏,用蜂蜜收的,让他每天早晚各吃一勺,巩固疗效。上个月在街口遇见,他说这一年再没犯过病,还帮我们介绍了好几个病人。”
炮制与禁忌
暮色渐浓,秦慕伊点亮了廊下的灯笼,橘红色的光透过纱罩,把金樱子的影子投在地上,像一个个小小的灯笼。
“炮制这味药,得先用刀剖开,挖净里头的绒毛和种子。”洛风指着墙角的竹筛,“种子和绒毛最伤嗓子,不小心呛进肺里,能咳上好几天。挖干净后用清水泡半天,再上锅蒸,蒸到果皮发软,拿出来晒干,这叫‘蒸金樱子,能去掉些涩味。”
他拿起颗酒制的金樱子,颜色深褐发亮:“要想增强温肾的功效,就得用酒蒸。每斤金樱子加二两黄酒,拌匀了闷一夜,再上锅蒸透,这样药性更能入肾经。”
阿福突然想起什么:“前阵子给城南的寡妇抓药,她总说腰酸,我顺手加了金樱子,结果她喝了说更不舒服了。”
洛风眉头微蹙:“她是不是总觉得肚子胀,大便干?”
“对对!”阿福拍了下大腿。
“这就是禁忌了。”秦慕伊轻声道,“金樱子性涩,凡是湿热内盛、小便不利、大便秘结的人,都不能用,用了就是闭门留寇,反而加重病情。就像堵塞的河道,得先疏通再筑堤,不能上来就堵。”
洛风点点头:“还有些人对金樱子的绒毛过敏,煎汤时得用纱布包着,不然喝了会嗓子发痒,这都是要注意的。”
尾声
灯笼里的烛火摇曳,把四人的影子拉得老长。洛羽捧着那碗凉透的金樱子汤,慢慢喝了一口,涩中带甜的滋味在舌尖漫开。
阿福把药杵放回药臼,轻声道:“以前只当金樱子是寻常野果,没想到有这么多讲究。”
洛风笑了,把最后一颗熟透的金樱子塞进洛羽手里:“学医就像这藤蔓攀墙,一步一个脚印,看似慢,日子久了,自然能爬得又高又稳。”
秦慕伊收起空茶碗,轻声道:“天凉了,该煎药了。明天把这丛金樱子的果子摘些,给街坊们送点金樱子膏,秋冬时节吃着,能少生些肠胃病。”
三人起身时,藤蔓上的露珠已经凝成了霜,月光洒在金樱子的刺上,像撒了把碎银。洛羽摸着口袋里那颗沉甸甸的果子,突然觉得,这味看似普通的药材里,藏着的不仅是药效,还有一代代医者传下来的光阴与智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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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1章 穿越之金樱子细说[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