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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8章 书房夜话,他说他早知道我不是“她”[2/2页]

穿书后我在后宫医手遮天 在裂缝中追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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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空气仿佛被点燃,我的心跳越来越快。
     我知道,从这一刻起,有些东西再也回不去了。
     我深吸一口气,正要开口——
     他却忽然抬手,止住了我。
     “别急着答应。”他看着我,眼神深不见底,“你还有选择。你可以继续装傻,可以退回去做那个‘乖巧的妃子。只要不说破,我们还能维持这层平静。”
     我冷笑:“你觉得我会选吗?”
     他凝视我许久,终于笑了,那笑容竟有几分温柔。
     “我知道你不会。”
     风停了,烛火重新安定。
     我站在光与暗的交界处,忽然觉得,这一局,或许真的能赢。
     只是……我还差最后一步。
     我抬眸看他,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
     “如果,我们能让更多人不再被命运碾碎呢?”我站在那句“你来做主,我替你压住朝堂非议”之后,心头骤然一震。
     不是感动,不是狂喜,而是一种近乎战栗的清醒——他把笔递给了我,不是赐予,不是施舍,而是交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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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像把江山社稷的命脉,轻轻放进我这双曾只握银针的手心。
     我深吸一口气,压下喉间翻涌的酸涩与灼热,抬眸直视他:“四角命轮,原是权贵垄断命运的囚笼。每一根支柱下,都埋着一个被抹去姓名的宫婢、一个战死无名的侍卫、一个因‘命格不合被流放的匠人。他们不是燃料,是根基。”
     烛光映着他冷峻的侧脸,他没打断,只是指尖在窗棂上轻轻一叩,示意我继续。
     “我要将四角扩为八方。”我一字一顿,像是在刻碑,“东、南、西、北、中五枢不动,新增‘奴、役、匠、卒四维,纳入底层宫人、轮值侍卫、御手工匠、戍边卒魂。他们的命线不再被抽离供能,而是反向注入命轮节点,形成命运共承之阵。”
     空气仿佛凝滞了一瞬。
     范景轩缓缓转身,目光如刀锋般扫过我:“你可知这意味着什么?那些高高在上的命理祭司,会视你为乱世之源;宗室老臣会骂你动摇国本;钦天监更不会放过你——他们靠‘命不可改吃饭。”
     “可若命不可改,”我冷笑,声音却清亮如刃,“那我来这一遭,又是为了什么?撕开这天,不就是为了告诉他们——蝼蚁也有权抬头看星?”
     他盯着我,许久,忽然低笑出声。
     那笑不像帝王的嘲弄,倒像一个终于等到盟友的孤勇者。
     “好。”他终于开口,声音沉如钟鸣,“八方命阵,由你主理。朝堂若有人敢拦,我亲自去拆他们的庙。”
     一句话,轻描淡写,却重若千钧。
     我转身欲走,脚步刚动,手腕忽地一紧。
     是他。
     他伸手扣住我的腕,力道不重,却稳得像锁住了一缕逃逸的风。
     我没有挣扎,只是微微侧身,灯火在他眼底晃出一层罕见的柔软,像是寒冰裂开一道缝,透出地心的光。
     “江灵虹,”他低唤我的名字,声音罕见地低哑,“别再一个人扛了。”
     那一瞬,我几乎要脱口而出那些藏了许久的恐惧——我怕失败,怕连累他人,怕自己终究只是个穿书的异类,连死后都不会在这世界留下痕迹。
     可话到唇边,却只剩一句轻得几乎听不见的:“好。”
     可我心里清楚,从这一刻起,我们不再是彼此命运的旁观者。
     我们是并肩执笔的书写者。
     我拉开门,夜风扑面而来,吹得裙裾翻飞如蝶。
     走出书房的刹那,指尖悄然滑入袖中,触到那片冰冷的铜镜碎片——那是我初入此世时,从原主残魂中救出的唯一信物。
     可此刻,它竟微微发烫。
     我脚步一顿,借着廊下昏灯展开掌心。
     镜面不知何时已不再斑驳,竟浮现出一行细如蚊足的小字,幽幽泛着微光——
     【新命已立,旧书将焚】
     风停了,檐角铜铃无声。
     我静静看着那行字,没有惊呼,没有退缩,只将铜镜紧紧攥入掌心,任那热度烙进血肉。
     原来,它从来不是被动显字的预警器。
     而是……我早已埋下的火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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