眉隆起,半垂眼睑:“母亲性子柔和内向,甚少与人说起私事。”
“验尸而已又不是什么难事,先听听他口中的旧事是什么,万一是什么咱重要的事情呢?”温清宁偏头说道,“你那时年少,又是男子,令堂既然柔和内向,便是有什么话也不会说与你听。”
沈钧行没有说话,静静地望着她,眼眸中的黝黑破裂,似有点点亮光坠入。
“咳咳。”谢景俭轻咳两声提醒二人自己的到来,对上沈钧行那张面无表情的脸,笑道,“已经和侯相说过,我们随他回府问讯,至于侯侍郎也先抬回去,届时由我安排人留在那里看守。”
沈钧行点点头:“可。”
就在此时,去太医署请人的护城卫回来了。
随护城卫一同过来的是一名中年男子,方圆的脸上上蓄着短须,气质平和。
温清宁恰好认识此人,韩少垣,翰林医官,曾为自己和父亲温辅诊治过。
翰林医官与太医署官员不同,他们都是特意选拔的医术高超者,虽然没有品级,但地位特殊。
“韩公。”
看到向自己郑重行礼的女子,韩少垣笑着打量片刻:“女公子比上次见面时强健许多,只这脸色还差了些血色。女公子心胸要再放开些,日常多吃些平和温补的,诸事不要想尽想透,慢慢将养才是正理。
温清宁道了声“是”,那恭敬乖巧的模样看众人直瞪眼。
韩少垣又朝沈钧行和谢景俭打了声招呼,这才走向侯文远。
看到来人,侯文远长长地松了口气,唤道:“韩翰林,许久未见,此番外出游历,想必医术又有精进。”
韩少垣俯身施礼:“略有所得。”说罢,便直接为他诊脉。
过了一会儿,肃声说道:“是心疾,相爷近日饮酒太多,情绪激动,加之冬天本就是心疾多发的时候。吃药、戒酒,少思量莫生气。”
诊断一出,侯文远悬着的心终于死了。
他望着已经被抬起来的弟弟侯文金,忽然卸了全身力气。
他为宰相,弟弟为重臣,侄女是皇子侧妃,女儿嫁入世家大族,儿子将要下场科考,凭儿子的文采,必能高中。眼看家族崛起在望,怎么一夜就全毁了呢?
还有他的抱负,他的家国大计……
侯文远知道自己不该多想,却控制不住脑子。
韩少垣看他神色不对,从医匣子里取出银针,直接一针下去把人扎晕,对旁边看呆的长随说道:“你家相爷打击太大,如果不把他弄晕,你家又要多备一副棺材。”
他一面说着,一面又扎了几针,然后挥挥道:“小心抬回去。”
竽瑟在旁看的满眼发光,暗暗记下他施针的位置,准备得空向他请教。
侯文远晕了,对于温清宁、沈钧行和谢景俭来说,绝对有利无弊。
这样一来,他们就能趁着他晕睡的时候做更多的事。
一行人往宰相府行去,温清宁看了眼被一并带着的阿深,小声问道:“她为什么要杀钟从易?”
与此同时,一个扛着糖葫芦的男子慌里慌张地进了一间民居:“不好了,阿深被大理寺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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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1章 不好了[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