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温清宁学着那些被盘问的人赞了一句:“少卿英明。”
“可能看到是何人在上争吵?”
“不曾。”
“可曾听清他们因何争吵?”
“不曾,当时彩车正好过来,众人忙着哄抢散福,听不太清楚。”
谢景俭静静地看了她一会儿,倏地一笑:“本官问完了,郡君若是不急着回去,可要去瞧瞧?”
瞧什么?自然是瞧瞧钟从易的尸骸和他掉落的地方。
温清宁目光沉沉地看了这位说话总喜欢遮遮掩掩的大理寺少卿,迟疑着道了一声“好”。
平安正要跟上,谢景俭横迈一步把人拦下:“你非仵作,又不懂勘验之术,还是莫要近前的好。”
温清宁脚下一顿,侧身回望,吩咐道:“平安和竽瑟留下,众目睽睽之下,总不会有人污我杀人。”
谢景俭挑眉,压低声音问道:“郡君这话是说给我听,还是说给有心人听?”
“看少卿怎么想。”温清宁说罢,提裙蹲在钟从易的身边,低头细看,半晌后出声问道,“这是什么布裁制的冬袍?”
“罽袍,由柔毛织成,冬日穿之温暖如春。”谢景俭低声介绍,“罽布是于阗贡品,圣人命尚衣局裁制冬袍十件,宫宴上信王得了一件,郡王得了一件,剩下的赏赐给朝中众臣,安陆侯还得了一件。”
温清宁眼神微变,扭头朝他看去。
谢景俭弯了弯唇,指了指地上的钟从易:“而他身上一件,是钟淑妃特意向圣人求来的。”
温清宁盯着他沉默许久,直白问道:“以少卿之能,破这坠落之案,不需我帮忙,但你频频示好……你想要我做什么?”
“郡君聪慧、坦荡。”谢景俭笑道,“我有一桩旧事盘缠于心,想寻郡君帮忙。”
“验尸?”
“开棺验尸。”
“死了有多久?”
“不知。”
温清宁面色微滞,顿了顿继续问道:“死者何人?”
“他人之妻。”
温清宁没有说话,只是看向谢景俭的眼神变得有些奇怪。
谢景俭顶着她诡异的眼神,脸上的笑容不变,开口道:“郡君可同意?”
见温清宁没有回答,他将声音压得更低了些:“已故的安陆侯夫人曾与先慈是手帕交,曾说过一桩旧事。”
“可以。”温清宁颔首应下。
谢景俭郑重承诺:“开棺验尸后,我会将所知之事尽数告知。”
温清宁深深地看了他一眼,垂眸看向死不瞑目的钟从易,隔空指着他腰腹位置说道:“推他下来的应该是个女子,少卿上去寻寻,寻到断甲的盘问一番便可。我帮少卿破了这案子,少卿便欠了我一个人情。”说罢,起身朝关崖打了声招呼,带着平安、竽瑟离去。
谢景俭转头回望,失笑摇头:“这心眼,委实不大。”
他低头看向钟从易的腰腹,仔细从勾线的罽袍里拆出一个断甲。
那指甲的断面断地并不齐整,而正是这些不齐整的地方勾缠在罽袍里。
“将上面有断甲的女子全部留下,本官要比对。”
匆匆赶来的大理寺胥吏和仵作怔了一怔,连忙高声应“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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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再添一人[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