着卷宗看,轻挑眉尾,出声提醒:“府令,已到了下值时间。”
竹和中做出一副恍然惊醒的模样:“竟然看到了这个时候!下官还要回家陪娘子用饭,明日再来。”说罢,极有眼色的告辞离开。
过了一会儿,庄大柱入书房禀道:“侯爷,安排了两个兄弟跟着他,另外晚来酒肆外面安排了四个兄弟盯着。”
沈钧行颔首,吩咐道:“另有一件事你亲自去办。”
“侯爷请吩咐。”庄大柱正色道。
沈钧行将邓氏一案说了一遍:“……不要露了风声,将与邓氏有关的人探查清楚,亲朋邻人都要查清楚。”
“属下明白。”
庄大柱郑重点头应下,见没有别的指示就退了出去。
沈钧行再次展开卷宗,逐字逐句看着上面的寥寥几句话,许久后幽幽地叹了口气,喃喃自语:“究竟谁才是关键?是复仇?还是‘替天行道?”
宵禁的鼓声响起又消失,府廨中的烛火亮了又灭,伴随着宵禁结束的鼓声,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唤醒了京兆府廨的忙碌。
“侯爷,左归朋死了。”
甲胄在身的关崖站在书房时,散发着冬夜残留在身上的寒意,加上沈钧行骤闻噩耗的冷怒,让跟在后面前来请示的差役生生止住了进屋的脚。
“点人,将老吕唤上。”
留在门外的差役听到屋中的吩咐,忙不迭应了一声,随即响起踢踢踏踏的跑步声。
沈钧行看向关崖,问道:“人在哪发现的?”
“曲江亭,但人不是属下发现的,是一个早起去游园作画的画师”关崖说道,“巡逻结束,属下带人回去时,碰到外出报案的画师和坊正。属下已经将人控制起来,也去看过现场……左归朋死状诡异。”
曲江亭位于曲江池内,一年四季入内赏玩之人络绎不绝。
左归朋既然死在曲江亭内,那尸首定然是昨晚趁着夜色出现在那里,至于是不是遇害现场,需要勘验之后才能确定。
沈钧行“嗯”了一声,一面往外走一面说道:“和差役做好交接,你便带人回去休息,如果左之庭寻你问话,让他来找我,你们不要掺和这事。”
关崖犹豫片刻,还是开口小声问道:“侯爷,这案子是不是很麻烦?属下愿为侯爷分忧,不惧他们。”
“你们做好分内之事即可,没必要为了他们的腌臜事浪费精力。”
沈钧行实在厌恶施子春和左归朋的为人,如果不是圣命,他必然不会插手此案。
想起前日去左府的事情,他脸色阴沉,“左归朋和施子春都是在夜间出事,到时定会人参护城卫值守不当,此番罪责我会应下,你们只管照常巡逻便可。”
“可您奉命查案。”
沈钧行看到随差役匆匆跑来的仵作老吴,摆手打断关崖的话:“我为主官,领护城卫事宜,本就有失察之罪,你与王炳记得约束好其他人,躲着些左、施两府的人。”
“属下明白。”关崖一向冷硬的声音里染上愧疚。
一行人步履匆匆地往曲江亭赶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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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3章 颠倒黑白的判词[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