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沈钧行颔首表示知道,看眼天色,便让他们上路。
目送两架马车往城东走去,低声说道:“顺路送你回延祚坊。”
温清宁感受到他语气中暗藏的阴郁,点了点头:“天冷允你坐一段马车暖和下。”
略显俏皮的话由她一本正经地说出来,带着几分违和的滑稽。
沈钧行望向女子邀请自己上车的动作,心头的憋闷忽然散了个干净。
他取走平安手中的马凳,弯腰在车旁放下:“多谢小娘子借车,便借花献佛聊表谢意。”
话音一落,二人面上闪过一丝极有默契的浅笑。
平安和发财待二人上车后,对视一眼,心有余悸地松了口气。
“侯爷那脸色和见到老侯爷时一样,吓死我了。”
发财一把推开和自己咬耳朵的平安,抬手蹭了蹭喷到耳朵上的口水,万分嫌弃:“赶车,赶车。”
沈钧行想起她和米大郎说起回家的事,忍不住问道:“想回汝州?”
“这里不适合我。”温清宁掀开车帘,看向街道上的行人,慢悠悠的马车,急匆匆的行人。
要怎样才适合?
话将要从嘴里问出来时,又被沈钧行死死咬住。
谢景俭话中透露的威胁,以温清宁的聪慧,她怎么可能想不到。
便是当年因丧父之痛而无暇他顾,三年后回到长安的经历也足以让她一点点想通。
马车在延祚坊外停下,沈钧行从车上下来,翻身上马,垂目对上从车窗望过来的双眸,唇角微微上扬。
温清宁望着打马离去的背影,大约能猜到他要接的人是谁了。
十一月二八日早,休息了一整日的温清宁用过药后带着发财和平安,去书林还了书画。
出门时,正好碰到往桌子上摆放纸笔的李先生。
温清宁心中一动,转身朝那边走去:“李先生,小女要写些东西。”
李先生铺好纸笔:“温小娘子要写些什么?”
温清宁偏着头笑眯眯地盯着他:“枯落散人和他父亲静远斋人,先生听说过吗?”
李先生执笔的手一颤,淡淡道:“不曾,小娘子可以换一个。”
“哦——”温清宁拖长了音调,从谏如流,“那就写元和十年,彼时还是黄门侍郎的李泊明写给圣人的谏疏。先生知道他是谁吗?”
李先生没有回答,面含微笑,目光沉沉。
温清宁刻意压低声音,故作神秘:“李泊明就是静远斋人哦!《通命纪略》就是他写的。”
说完,就看到对面之人眉心不受控制地跳了一下。
“小娘子说的在下都不知道。”李先生面色平静,“在下就是走街串巷混口饭吃,那些读书人看的文章在下不懂。”
温清宁故作失望的叹了口气:“我还以为你自家的事你会清楚些呢。打扰了,我还要去置办些年货,过两日就返乡过年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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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章 都在试探[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