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景俭配合着起身:“给我收拾间屋子,我直接在这歇下了。”
温清宁视线在二人之间打了个来回,跟着说道:“如此,我便先回延祚坊。”
说罢,向三人行礼告退。
冯腾自然也看出这里面只怕还有别的事,但他来时早得了干爷爷冯原的教诲,只把心思用在差事上,其他一概只做不知。
他眼珠一转,也要了个屋子,说是要去歇歇。
韩君正接收到沈钧行的眼神,向冯腾叉手行礼:“中官,小吏那屋子是现成的,烧的暖光,另有一套干净被褥,您若不嫌弃,可以先去小吏那里歇歇。”
冯腾赞许的看了看他:“冬日里就属那暖炕最舒服,你带我去。”
待二人出了屋子,沈钧行转而看向谢景俭:“你方才拿供词的时候,特意压我的手是什么意思?”
“侯爷不是懂了吗?等一等。”谢景俭嘴角含着微笑。
沈钧行眯眼审视,忽然勾了勾唇角:“本侯不懂,本侯是真的困了。”
谢景俭脸上笑意淡了几分:“陈昌公主被幽禁在掖庭宫,你我皆知真正的原因是什么。”
“我不知。”沈钧行往后靠在椅背上,望过去的眼神平静幽暗。
谢景俭被噎了一下,嘴角的笑意彻底消失:“杨家和李家的事,祖父当年拉了一把,保两家女眷幼儿无性命之忧。若不然你以为仅凭那时候的陈昌公主能救下杨家子?”
沈钧行看着掌心厚厚的茧子,漫不经心地说道:“听你的意思,这一次案件主谋是谢家家主?”
谢景俭走到他面前,审视着:“沈钧行,你当真要这般?先太子之事,杨家虽半路退出,可也并未幸免遇难!英国公府的死也算不到杨家头上,你为何不肯放那几个弱女子一条生路?”
“谢少卿,你以为本侯是在报私仇?”沈钧行嗤笑一声,“本侯只查案,那几个女子倘若与这些案子无关,自然会被无罪释放……还是说,你谢家怕我扯出来什么?比如……比如温辅的死?”
他看过去的目光凛冽如刀,似乎要划开裹着秘密的层层布帛。
“谢家或者说你们世家,对温公的死是知而不闻,还是顺便添了把柴?”
谢景俭神情一紧,声音发寒:“温公为官清正廉明,一心为民,俭虽未曾与他交往,但闻其所行之事,便心生敬仰。只是,他太公正无私了,他不要的不代表旁人不想要。
“寒窗苦读的举子、被甲枕戈的兵士,谁不是为了功成名就后的特权。温公只该做他的好官,不该动世家勋贵的利益。”
他转头看向放在一旁的暖箱,“温小娘子聪慧,知情识趣,因其是女子,又曾有安陆侯的情面,否则,你沈钧行怎么有机会认识她?”
沈钧行眼底泛起阵阵杀意,良久之后突然问道:“我问你一件事,你只需给我一个答案。”
“何事?”谢景俭道。
“这一次的案子,你谢氏一族可知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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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8章 威胁[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