赞同。
米大郎沉默了,只觉得说什么都不对,继续夸赞,觉得会落下谄媚的嫌疑,说别的,他又不知道该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以要收拾东西为由,告辞离开。
出了敛尸房,回到住处,他忍不住低声笑了起来。
另一边,温清宁和沈钧行回到书房,她先让平安跑一趟延祚坊,问一问陋寡妇鞋子的事,接着说起李村正一家的事。
“侯爷可曾见过李四夫妇还有李立功?”
沈钧行燃上配置的药香,放进暖手炉中,试了试温度,放到温清宁身边的桌几上,一面回答她的问题:
“我方才已经去过京兆府狱,李四娘子看到人就是杜玉莲,李立功也已经承认。因为杜玉莲接了他家衣服浆洗的活计,隔几日便会上门洗衣服,他就动了歪心思,想哄杜玉莲暗地里跟了他。”
听到“暗地里”三个字,温清宁面色冷沉,“李立功真不愧是在钩盾署做事的,账算的可真明白,想占人,不想负责,连那点子浆洗衣服的钱都不想付了。”
沈钧行一时没听明白,稍一思忖才听懂。
杜玉莲成了李立功的姘头,自然就是自己人,按照李立功那贪便宜的性子,定然会拿这事做由头赖掉工钱。
这等人却在钩盾署当差,也不知道从中贪了多少油水。
沈钧行暗暗记下此事,准备摸清楚后让那位快要下山“还俗”的表兄拿司农寺开第一刀。
“今日从皇宫出来后,我去了一趟安陆侯府。”
沈钧行沉声将安陆侯府的异常仔细说与温清宁听,后者越听眉头皱的越紧,却不出声打断,只安静听着。
“……画在乌续本家中的女子名叫苦薏,是三房沈铭行妾室的婢女,我已经安排揽福暗中盯着,看看此女与什么人来往。”
温清宁歪头回忆下当年定亲后对安陆侯府的了解,问道:“我记得他三年前是在将作监任主簿一职,现在可换了地方?”
将作监主簿,从七品下的官职,负责管理印章、检查来往文书,还要为将作监管理申请俸料,安排差事,是个什么都要干的苦差事。
沈钧行语气凉凉:“没有,跟着沈锐行并没有让他‘官运亨通。”
听出他话中的幸灾乐祸,温清宁不禁唇角浅弯:“今日去书林,从雷管事那借了画和一本《蒙求》回来。”
她一边摩挲着暖手炉上的佛语,一边示意沈钧行翻看,“这画和《蒙求》上的字迹与那轴完整的字帖都出自一人之手,杨家庶子杨琢。”
沈钧行震惊不已,下意识出声确认:“确定?”
“雷管事喜收字画,于此一道上独具慧眼。”温清宁表情肯定,“他说这字画和《蒙求》是杨琢爱女出生时所做,书林花费大价钱才收到手。而杨家因事败落,书林的这一套已成绝版。
“侯爷,按照画上落款的时间来算,杨家流放时,杨琢的女儿应该有五、六岁,倘若尚在人世,应该和杜玉莲年纪相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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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0章 咬灾日[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