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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8章 临沂之行(一)[2/2页]

缚剑狂雪 睡不着的幻梦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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忍不住担心——
     担心那邪物太厉害,担心师尊会累着,甚至担心临沂那边的疫病气体会沾到师尊身上。
     他低下头,用小勺舀了口鸡蛋奶羹,温热的甜滑滑进喉咙,却没压下心头那点涩。其实他更想说的是“师尊,要不不去了吧”,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凌言决定的事,轻易不会改,更何况,他肯去,原也是因着楼下那句“那么多人死了”。
     他偷偷抬眼,看凌言正望着窗外。风雪不知何时小了些,檐角的冰棱不再叮当响,只有远处灯笼的红光,在雪地上铺了片暖融融的晕。
     侧脸在红光照耀下,清俊得像幅水墨画,睫毛很长,垂着时投下点淡淡的影。
     他舀起一勺燕窝羹,递到凌言面前的碟子里,小声道:“师尊,吃这个,暖身子。”
     凌言转过头,看了眼碟子里的燕窝,没推辞,伸手接了。
     指尖不经意碰到柳文昭的勺沿,两人都顿了下,柳文昭像被烫到似的缩回手,耳尖悄悄红了。
     雅间里一时静了,只有炭火偶尔的轻响,和窗外远处传来的零星脚步声。
     柳文昭的心,一半悬着旱魃的凶名,一半却又被这片刻的安静填得软软的——
     能这样跟他待着,哪怕前路有凶险,也值得。
     凌言回了天字甲房时,檐外的风雪已彻底歇了,只余灯笼的红光在窗纸上投下片暖融融的晕。
     房间里陈设简单,一张梨花木榻靠着墙,榻前小几上摆着盏铜灯,灯芯燃得极缓,光晕淡淡的,刚够照亮半面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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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他解了狐裘搭在榻边的衣架上,伸手从袖中摸出枚传音花,那花是淡紫色的,花瓣薄如蝶翼,是用灵犀草炼制的法器,能将话语传至特定之人的识海。
     指尖轻轻捏着花瓣,他垂眸,清冽的嗓音压得极低,像怕惊扰了什么:“苏烬,临沂出现旱魃,我需去一趟。”
     顿了顿,他指尖摩挲着微凉的花瓣,又添了句:“江不渡的消息仍未找到,勿念。”
     话音落,他轻轻往花瓣上吹了口气。那传音花便如活物般颤了颤,顺着气流飘起,穿过窗隙时化作点点荧光,须臾便消散在夜色里。
     做完这些,他才转身去了内间。
     铜盆里的热水冒着白汽,他净了手脸,动作不疾不徐,褪去外袍后只着件月白中衣,躺上榻时,被褥上还留着白日晒过的空气,混着他身上惯有的梅香,在静谧的房间里漫开。
     不过片刻,榻上便响起匀净的呼吸声。他向来睡得沉,一旦安歇,便如沉在深海里,外界的一切都扰不了。
     隔壁天字乙房,却亮着灯。
     柳文昭坐在榻边,背脊挺得笔直,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帐顶的云纹刺绣。
     铜灯的光晕在帐幔上晃,将他的影子拉得长长的,投在墙上,像个局促不安的剪影。
     满脑子都是昨晚在雅间的情景。
     凌言侧过身,手臂环住他腰的瞬间。那点微凉的触感,像烙铁似的,至今还烫在腰侧。
     他甚至能清晰记起凌言发间的青丝蹭过下颌的痒,颈窝处感受到的、属于凌言的温热呼吸。
     “苏烬……”
     他无意识地呢喃出声,喉间发紧。凌言梦里念的是这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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