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暗格中的铜印完全一致。他忽然想起王顺被抓时的供词:34;每本账册的篡改,都要盖太府寺的‘备抵印......34;
34;李大人可知,34; 谢渊忽然指着对方襟口,34;您身上的龙涎香,与典籍室被盗账册上的气味一模一样?34; 李邦彦的脸色瞬间青白,他不知道,谢渊早已将账册残页交给周勉老臣,而老臣认出,这香正是元兴朝太府寺私通越商的标记。
掌灯时分,李邦彦的马车碾过青石板路。谢渊望着车辙间掉落的锦缎碎屑,忽然想起父亲在《漕运杂记》中写过:34;越商每运私盐十船,必以锦缎三匹赂太府寺。34; 他摸出袖中暗藏的账册残页,上面 34;越州锦缎、太府寺印、北斗纹饰34; 的关联,此刻在脑海中连成一线。
片尾
浊流初触的子夜,谢渊在工部值房比对密信。周勉老臣送来的《元兴朝贡单》显示,越州每年进贡的龙涎香仅三斤,全部分赐给太府寺、户部、襄王王府 —— 这恰好解释了李邦彦、王崇年、襄王使者为何都用此香。他忽然在贡单背面发现父亲的暗记:34;龙涎所至,必有贪腐。34;
谢渊展开从李邦彦处带回的空白公文,对着月光细看,发现纸纹里竟藏着北斗七星图案 —— 这是太府寺专用的防伪纹,却被用来掩盖私造兵器的调令。他想起典籍室的水影密信,34;襄王私兵、越州弩箭、萧氏官窑34; 的关联,此刻终于有了实物佐证。
当第一颗晨星亮起,谢渊在公文背面写下:34;浊流之触,非独酒色财气,更在官商勾连、内外相通。34; 笔尖划过 34;太府寺34; 三字时,窗外传来巡夜的梆子声,却比往日多了三声 —— 那是周勉老臣约定的暗号,表示已查到李邦彦与越商的贸易清单。
而在太府寺后堂,李邦彦对着铜镜擦拭靴底的锦缎丝线,却发现袖中空白公文不翼而飞。他忽然想起谢渊腰间的寒梅玉佩,想起二十年前谢承宗也是这样,从一杯接风酒中,品出了整个贪腐网络的滋味。此刻他望着案头的密报,34;谢渊已接触周勉34; 的字样,像极了当年诏狱传来的催命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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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章 泾以渭浊,湜湜其沚[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