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群人,整天在我面前打着哑谜,对我随意拿捏,简直太不像话!
想到这,我越发生气,在心里恨恨地骂了一句:“婊子!”
若干年后,当岁月沉淀,往事如潮水般在脑海中翻涌,唐晓梅目光锐利,直直地盯着我,语气中带着质问:“当年你明明心里清楚得很,他们动机不纯,在前面精心布下了陷阱,就等着你往里跳,可你为什么还是不管不顾、义无反顾地纵身跳了下去?”
我脸上泛起一丝尴尬的红晕,嘴唇动了动,有些局促地回应道:“这……这肯定是人性使然啊!人对那些未知又好奇的事情,总有一股难以抑制的探究执着,就像飞蛾扑火一般,根本来不及去细细考虑即将面临的重重风险。”
唐晓梅听了,嘴角不屑地撇了撇,眼神里满是讥讽,毫不留情地说道:“你可别给自己找那些冠冕堂皇的理由了。之前听你说前面那些事儿,我还以为你仅仅是个没心没肺、见异思迁的渣男,现在看来,你根本就是个海王,在感情和各种利益纠葛里游刃有余。别人做事是脑袋指挥裤带,理智地权衡利弊,可你呢,完全就是裤带决定脑袋,被欲望冲昏了头脑,毫无理智可言。”
听了她这番毫不留情的讥讽,我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哽住了,竟一时无言以对。也许,她说的没错,我就是这样一个人,被自己那难以控制的人性弱点所左右,一步步陷入了那些复杂的局面之中。
手中的房卡仿佛带着某种磁力,无声地牵引着我,催促我去一探究竟。
熬到下班时间,我徒步走向天越宾馆。过去曾在这里接待过宾客,因此刚踏入酒店大堂,经理便立刻迎了上来,满面笑容地问候:“您好,关县长!是有接待活动吗?”
我摆摆手:“来看望一位客人,你忙你的。” 说完,便径直走向电梯。
经理似乎还想跟过来陪同,这让我心头掠过一丝做贼般的慌乱,连忙加重语气道:“不必陪同,真的不用。”
见他终于止步,我闪身进了电梯。按下“6”楼,借着轿厢的镜面理了理衣领和头发,一丝异样的紧张感悄然爬上心头。
到了六楼,我循着房卡上的门牌号找到房间。起初想按门铃,念头一转,不如来个突然袭击,看看里面究竟藏着什么光景。
于是,我轻轻刷开房门,屏住呼吸,几乎是贴着地面般悄无声息地溜了进去。
眼前是个颇为宽敞的客房,但绝非陆玉婷所说的套间。一丝疑虑悄然爬上心头:彭晓惠一个人,竟在天越宾馆开了两间房?
就在我四下打量、疑窦丛生之际,卫生间里骤然传来抽水马桶的轰响,紧接着是哗啦啦的流水声——有人在洗手。
心猛地一缩!我几乎是本能地一闪身,迅速藏进了厚重的落地窗帘后面。布料粗糙的触感贴着皮肤,我紧紧屏住呼吸,双眼死死盯住卫生间的门——那即将走出来的人,究竟是谁?
她从卫生间里缓缓走出,身上仅仅着了一件性感的胸衣和内裤,那曲线玲珑的身材仿佛是大自然最精心的雕琢,散发着青春独有的迷人魅力。
我喉咙不自觉地滚动了一下,目光所及之处,既让我为这意外的美景而惊呆,又让我深感尴尬,不敢贸然现身。
我屏息凝神,静静地等待着,直到她轻盈地将一件睡衣披在身上,我才如同受惊的小鹿般,蹑手蹑脚地从窗帘后面探出身来。
选准了一个看似不经意却又恰到好处的时机,我悄悄绕到她的身后,用双手轻轻捂住她的双眼,试图给她制造一个小小的惊喜。
我自以为是的惊喜,对她而言却无异于一个突如其来的惊吓。
她猛然间发出一声尖叫,“啊!”声音里满是惊慌与失措。她本能地挣脱了我的手,身形一转,便在桌子上随手抓起电视遥控器,朝着我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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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遥控器在空中划出一道急促的弧线,带着她慌乱中的全力。
她的呼叫让我瞬间怔在原地,我完全没有预料到她会如此激烈地反击。
遥控器虽非锐器,但她的力道之大,却让我结结实实地吃了一个哑巴亏。它不偏不倚地砸在我的额头上,一时间,疼痛与惊愕交织在一起,让我呆立当场,许久都未能回过神来。
她慌乱之中定睛一看,只见我正捂着被砸痛的额头,尴尬地望着她。
她连忙道歉:“哎呦,是您呀!吓死我了。”话一出口,她下意识地用手按住胸口,显然惊魂未定,但那神态自然流露,毫无矫饰。
我问:“你住在这里?”
我暗自判断,眼前的姑娘十有八九是小敏,而非小惠——她的眼神清澈见底,没有半点世故,只有未经雕琢的纯真。
她反问道:“你都能摸进我房间了,还问我住不住这儿?这问题可真够怪的。”
我也意识到这问题有逻辑漏洞,忙不迭掩饰:“被你砸懵了。”
她快人快语,带着几分机敏:“我明白了,你原以为是我姐姐住这儿吧?”
被人点破心思总归不悦,额头的隐痛更添了几分恼怒,我没好气地劈头问道:“你们到底在搞什么名堂?把我弄糊涂了!”
她毫不示弱,鼻腔里冷冷一哼:“明明是你溜进别人房间偷看换衣服,倒还理直气壮!现在吃了亏,倒凶起人来?亏你说得出口!”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我心下一紧——堂堂县委常委、常务副县长,竟躲在窗帘后窥看女孩换衣服,这等丑闻若传出去,我这张老脸该往哪儿搁?绝不能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我强压下翻腾的情绪,放缓了语气:“没想到你也来了。刚才是我唐突,没吓着你吧?”
她“噗嗤”一声笑了出来:“我哪有那么娇气?吓不坏的。你……还疼吗?” 说着,她竟走到我面前,伸出手指轻轻触碰我的额头,“哎呀,都红了!这一下可真够重的。要不,我给你涂点药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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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七一、甘之如饴的纯真(七)[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