p;她轻轻放下咖啡杯,沉默片刻,仿佛在组织语言,然后认真地看着我说:“我是来劝你的。”
我微微皱眉,语气中带着探究,“劝我?”
她郑重地点点头,“你不要再做无谓的反击,岳明远很不开心。”
我仔细咀嚼着她的话,试图理解其中的深意,然后问:“你是说矿难那件事?”
她缓缓点头,眼神坚定地看着我:“你不要再抓着这件事了,现在你还对抗不了他们。”
我心中一凛,思索着她话中的含义,说道:“听你这么一说,看来他们对付我是岳明远授意的了。”
她的表情变得有些复杂,轻轻叹了口气说:“岳明远是在敲打你。”
我紧盯着她的眼睛,追问道:“为什么?”
她似乎在权衡是否要透露更多信息,然后缓缓说道:“他不能完全信任你,想用这种方式给你提个醒,他想置你于死地,是分分钟钟的事。”
我目光锐利地审视着陆玉婷,内心挣扎着是否该相信她,然后说道:“我可以说,我对他可谓是尽心尽力,为了成全他的想法,我付出了许多,这难道还不够吗?”
“不够!”她坚定地回答,语气没有丝毫犹豫。
“为什么?”我眉头紧锁,心中充满了疑惑。
她看着我,眼神中透露出一种无奈,“因为在他的眼里,你根本和他不是一路人。”
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不是一类人就无法绝对信任,这就是他们的行为逻辑。我深深地叹了口气:“我的女人和孩子都在他们的控制之中,他们还有什么好担心的呢?”
她微微摇头,说道:“那是他们的最后一张王牌,轻易是不会打出来的,如果打出这张牌的时候,也就是你没有利用价值的时候了。”
我心中一沉,明白她话里的意思,所以田镇宇他们才没有把徐彤的事捅出来。
我思索片刻,问道:“田镇宇也是岳明远的人?”
她沉吟了一下,回答:“算是也不算是。说算是因为岳明远可以用他这种人做事情。说不算是是因为岳明远是懒得认识他这种人。”
我继续追问:“这么说田镇宇应该是冯磊的人了。”
她点点头:“所以我劝你不要反击他们了,虽然他们那些破事和岳明远没有半毛钱关系,但你打狗也要看主人。岳明远放他们出来咬你,你就打回去,岳明远能不护着自己的狗吗?”
我对她的比喻感到有趣,不禁笑着问:“我是不是也要感谢岳明远,是他不让他们把徐彤的事抖出来?”
她微微一笑,说道:“你要这么理解也可以。”
我带着满心困惑发问:“我到底该怎么做,才能让岳明远觉得我和他属于同一类人呢?”
她微微挑眉,反问道:“岳明远让你去办些事情的时候,你向他索要过回报吗?”
我低头沉思良久,缓缓说道:“仔细想想,我好像从来没主动求他办过什么事。”
她语气笃定地说:“这就是问题的症结所在。一个看起来无欲无求的人,你让他怎么敢轻易相信呢?”
我有些不服气地辩解:“就因为这点就下判断,也太武断了吧。说不定只是我还没到需要求他帮忙的时候呢。”
她看了我一眼,眼神里满是洞悉:“你还是太小瞧他了。他难道不会暗中观察你吗?之前他不希望沈鹤序为你站台撑腰,你却公然忤逆了他的意思。后来小惠给你安排女人,你二话不说就把那些姑娘们打发走了。他安排你在县里帮什么忙,你却分毫不取,从不主动索求什么。就连把徐彤移民到国外这件事,怎么看都更像是他在主动帮你,而不是你求他。要是换做你,面对这样一个无欲无求的人,你心里能踏实、能有底吗?在很多人眼里,无欲无求的人才是最让人忌惮、最可怕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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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有些急切地反驳:“可我当上这个常务副县长,他不也出了力帮忙吗?”
她不禁“扑哧”一声笑出来,打趣道:“都不是三岁小孩啦,那些冠冕堂皇的话不过是场面话罢了。你能当上这个常务副县长,本就是水到渠成、顺理成章的事儿,他只要不从中作梗、故意捣乱,就已经算是帮了大忙咯。”
我满脸困惑,忍不住嘟囔道:“难道非得对权力有着膨胀到近乎疯狂的野心,对财富怀有无尽贪婪的渴求,对女人抱有无穷无尽的欲望,而且这些还得全靠他施舍给我,这才合他的心意、对他脾气吗?”
她微微抿了抿嘴,伸出舌头,轻轻将上唇残留的咖啡沫舔去,半开玩笑地说:“哟,孺子可教呀,你这总结归纳得还挺到位嘛。”
我眉头一挑,带着几分戏谑又带着几分试探,问道:“那照这么说,我要是想要他的女人,也可以吗?”
尽管那副硕大的墨镜镜片严严实实地遮住了她半张脸,可她骤然变化的脸色,还是被我敏锐地捕捉到了。
她柳眉微蹙,语气中带着一丝探寻,问道:“岳明远的女人,你也认识?”
我心里清楚,有些话不便挑明了说,于是赶忙岔开话题,带着几分恳切地说:“你就别卖关子啦,快帮帮我,给我指点指点迷津,下一步我到底该怎么办才好?”
她微微歪着头,思索片刻后说道:“你这刚要调整职位,看起来对钱财也不是那么热衷,那不妨从女人这方面入手试试。”
我轻轻“哦”了一声,带着几分疑惑问道:“你的意思是,让他帮我找个女人?”
她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说道:“不仅要跟他开口要,而且得要一个他不太舍得放手的女人。”
我差点脱口而出:“难道是你吗?”
也许她提前预感到了我可能要口无遮拦,没等我问出口,便抢先说道:“我看小惠就挺合适。”
我瞪大了眼睛,满脸的难以置信,声音不自觉地提高了些:“她是岳明远的女人?”
她见我声音太大,赶忙竖起一根手指放在嘴边,做了个低声的手势,嗔怪道:“你那么大声干嘛呀?你管她到底是不是他女人呢,只要她对岳明远来说很重要,这计划就有戏,不是吗?”
我脑子里突然灵光一闪,一个念头冒了出来:陆玉婷之所以冒着风险来见我,该不会就是因为争风吃醋,想把小惠从岳明远身边弄走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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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六七、甘之如饴的纯真(三)[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