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针灸持续了半个时辰,当最后一根银针被取下时,樱子的小腿已经消肿,伤口边缘开始愈合,只是长时间的紧张让她浑身发软,几乎要瘫倒在地。张铁牛眼疾手快地扶住她的肩膀,医气顺势注入,帮她缓解疲劳:“好了,毒素清干净了,经脉也通了,接下来只要好好休养就行。”
他扶着樱子站起来时,两人的身体不经意间靠在一起,樱子的脸颊几乎贴到他的胸口,能听到他沉稳有力的心跳声,瞬间羞得满脸通红,慌忙挣脱他的搀扶,却因为腿软差点再次摔倒,幸好被及时扶住。这一来一往的拉扯,让空气中的暧昧气息愈发浓郁,连药鸡首领都似懂非懂地歪着头,用喙梳理着羽毛。
白灵拿着绷带走回来时,正好看到这一幕,她不动声色地走上前:“我来帮她包扎吧,你去把复脉丹熬上。”张铁牛如释重负般松了口气,顺势站起身,指尖还残留着她肩膀的温度和樱花香气,他轻咳一声:“好,丹药半个时辰就好。”转身走向医站时,脚步竟有些仓促。
樱子看着他的背影,眼中闪过一丝失落,随即被白灵的声音拉回现实。白灵的包扎动作轻柔却利落,与张铁牛的专注不同,带着女子的细腻:“伤口没伤到骨头,只是经脉淤堵需要静养,这几日别再干重活了。”樱子低声道谢,声音细若蚊吟,脸颊依旧红得像熟透的苹果。
张铁牛在医站熬药时,心思却有些飘忽。他想起刚才樱子紧张又羞怯的眼神,想起她发丝扫过手背的微痒,想起她轻哼时的脆弱,心中竟有些异样的涟漪。他用力晃了晃头,将这些念头驱散——他对樱子只有医者的责任和对异邦友人的尊重,绝不能有其他想法。药鸡首领跳到他脚边,用喙蹭他的裤腿,像是在提醒他专注。
半个时辰后,张铁牛端着熬好的复脉丹来到药圃,樱子已经被白灵扶到旁边的竹椅上休息,正低头看着自己包扎好的小腿,神情有些恍惚。他将药碗递过去:“趁热喝,对经脉恢复有好处。”樱子接过药碗时,指尖不小心碰到他的手,两人同时缩回,她的脸颊又红了,低声说了句“谢谢张先生”。
药汤温热,带着灵草的甘苦,樱子小口小口地喝着,眼神却不自觉地瞟向张铁牛。他正站在药圃边检查被秋雨打湿的草药,夕阳的金光洒在他身上,勾勒出挺拔的轮廓,医气随着他的动作在指尖流转,连蓬樱草都仿佛在他身边开得更盛。她看得有些出神,直到药碗见了底才回过神,慌忙将碗递还给他。
接下来的几日,樱子按照嘱咐在医站偏房静养。张铁牛每日会来为她换药、把脉,白灵则送来用灵谷熬的粥和新鲜的灵雾菜。樱子的伤势恢复得很快,药鸡的灵气和张铁牛的医气效果显着,不过几日便能下地行走,只是每次见到张铁牛,依旧会脸红心跳,说话也变得结结巴巴。
张铁牛察觉到她的局促,刻意保持着适当的距离,每次疗伤都让白灵陪同,聊天时也只说草药、天气等无关紧要的话题。但暧昧的氛围总在不经意间浮现:他为她检查伤口时,指尖的轻触会让她身体僵硬;她为他递水时,杯子总会不经意地碰到他的手;甚至两人在医站门口偶遇,都会下意识地避开对方的目光,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尴尬与羞赧。
药鸡首领似乎成了两人之间的“缓冲”。它时常跑到樱子的偏房,用翅膀蹭她的手,或者叼来新鲜的灵草;张铁牛疗伤时,它会站在两人中间,用啼鸣声打破沉默,偶尔还会调皮地啄啄张铁牛的衣角,示意他动作轻些,逗得两人都笑起来,紧张的气氛也随之消散。
一周后,樱子的伤势彻底痊愈,重新回到药圃劳作。她走路时还有些微跛,但动作已经恢复如常。张铁牛来看药圃时,她正在给蓬樱草浇水,看到他来,动作顿了一下,随即笑着打招呼:“张先生,蓬樱草开花了,比以前更香了。”她的笑容比之前自然了许多,眼中虽还有羞意,却多了份坦然。
张铁牛走近查看,蓬樱草的花瓣上还带着水珠,灵气比以前更加精纯:“恢复得很好,看来药鸡的灵气帮了大忙。”他看向站在旁边的药鸡首领,它立刻得意地啼鸣一声,用喙蹭了蹭樱子的手心。樱子笑着抚摸药鸡的羽毛,动作温柔,阳光洒在她脸上,红晕恰到好处,不再是之前的慌乱羞怯。
白灵远远看着这一幕,嘴角露出微笑。这场因疗伤引发的暧昧,没有越界的举动,没有纠缠的情愫,最终在坦然与尊重中归于平静。就像蓬樱草的香气,虽带着淡淡的甜意,却清新自然,不会让人感到压迫。她知道,蓬莱岛的安宁不仅需要守护,更需要包容与理解,而这份在疗伤中滋生又克制的情愫,正是海岛包容的一部分。
夕阳西下,药圃里的灵草在晚风里轻轻摇曳,药鸡们结伴归巢,灰影趴在药圃边打盹,樱子收拾好工具,与张铁牛并肩走出药圃,两人聊着草药的长势,偶尔有目光交汇,也只是坦然一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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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4章 给樱子疗伤[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