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清晨,陈明哲是在一阵暖融融的触感中醒来的。
他迷迷糊糊的睁开眼睛,最先映入眼帘的,就是方临珊近在咫尺的脸。
晨光透过纱帘在她发间跳跃,将她蓬松的鬓角染成浅金色。
这一刻的她,正支着下巴看他,眼睛里盛着快要溢出来的温柔,嘴角噙着一抹忍俊不禁的笑——就像在看一只终于肯收起爪子的小猫。
“醒了?”她的声音带着晨起特有的软糯,手指轻轻拨开他额前睡得翘起的碎发。
“干嘛这么看我?”边问着,边害羞似的躲了一下。
“躲什么?”方临珊笑出声,指尖点了点他的鼻尖儿:“你还害羞啊,陈老师。”
瞧瞧,这个称呼让他的耳根立马就红了。
在读者面前他是沉稳内敛的作家,在编辑面前是严谨认真的撰稿人。
可谁能想到,此刻的他,正像个小男孩似的,被女朋友圈在臂弯里。
“我......”他刚开口就被自己沙哑的嗓音吓了一跳,下意识往被子里缩了缩。
方临珊立刻变戏法似的端来温水,玻璃杯外壁凝着细密的水珠。
她没直接递给他,而是自己先抿了一口试温度,这个自然而然的动作让陈明哲心头一颤。
当她把杯沿贴到他唇边时,他看见她手腕内侧还留着昨晚被他无意识抓出的红痕。
“慢点喝。”她另一只手托着他的后颈,动作轻柔得像在照顾一个小宝宝。
这不,当温水滑过干涩的喉咙,青年慢慢吞咽时,喉结上下滚动着蹭过她微凉的指尖。
他仰头望着她,突然发现她右眼角有一颗很小很小的泪痣,平时被妆容遮掩着,此刻在晨光中若隐若现,像颗坠在花瓣上的露珠。
“看什么呢?”方临珊被他直白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伸手捂住他的眼睛。掌心传来睫毛轻扫的痒意,让她想起小时候养过的垂耳兔。
小伙子笑着拉下她的手,十指相扣按在枕边。他的手指修长苍白,与她健康的小麦色肌肤形成鲜明对比,就像白玉簪子插进蜂蜜罐儿里。
好大一会儿,才缓缓从她怀里支起身子,动作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随后,低头整理了下被压皱的睡衣领口,手指在碰到锁骨时微微一顿。
“临珊,”他的声音很轻,带着晨起特有的沙哑:“你知不知道,昨天是你爸爸来家里接我的......”
说到这里他突然笑了一下,眼角泛起细小的纹路:“不对,应该说是接我们,但你提前去了酒店,所以就只接了我一个人。”
方临珊的手还维持着环抱他的姿势,闻言,猛地僵在半空。
她眨了眨眼,浓密的睫毛像受惊的蝶翼般快速扇动:“接......”这个简单的音节卡在喉咙里,她不得不清了清嗓子才找回了自己的声音:“接我们?”
陈明哲伸手将她散落的鬓发别到耳后,指尖不经意擦过她发烫的耳垂:“嗯,
第506章 昨天你爸爸是来家里接我们的[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