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园的浴室天花板。
以及西奥多那双沉静如潭的眼睛。
她还躺在浴缸里,后脑枕在边缘,身上是温热的水,身旁是披着浴袍的西奥多,他低头看着她,眉眼安宁得近乎柔和。
奥莉支起身子,摸了摸脸,低头瞥了一眼水面里自己的倒影——
又看了看他。
嗯,是同龄人。
埃琉西昂、日内瓦、还有上周演讲时掌声与欢呼的回音.....记忆如潮水般一并涌来。
所以,刚才那一切只是个梦?
她刚想动一动,下一秒,身体忽然一阵酸软,整个人软绵绵地又滑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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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后她看见了自己身上的痕迹。
斑驳不清,红痕青紫交错.....还点缀着几枚显眼的牙印。
奥莉:“......”
西奥多俯身过来,捏着她的下巴交换了一个深吻。水汽氤氲,唇齿交缠间,他的动作不急不缓,却带着强烈的侵占意味。
她被迫仰起头,有点喘不过气。
直到他终于松开她,指腹轻轻抹过唇角,擦去了那点湿意。
“刚才是我不好。你昏过去了,我就把你抱了进来。”
“下次,我会克制。”
.....语气里听不出丝毫悔意。
奥莉闭了闭眼。
原本混乱的意识在这一刻如潮水般回归,方才被热雾冲淡的缠绵片段,一瞬间悉数浮现。
......哦。
“我刚才做了一个梦。”她说。
“梦到什么了?”
“一个关于你的,先把我抱起来。”
西奥多照做。他撩起了浴袍的袖口,原本左臂上的伤疤已经完全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朵旖丽的蓝蔷薇印记。
她换上丝质睡裙,被他抱到了书房的高背椅中坐下。
这里是诺特庄园,一切熟悉又陌生——现实中她其实很少住在这里,自从两人确定关系后,大多数时候都住在克兰庄园,那是她毕业后新购的庄园,地广人稀,视野辽阔,极合她心意。
这次是从瑞士演讲归来,临时在诺特庄园落脚,没想到却在这做了一个漫长又奇异的梦。
“蛇,下来。”
她蹬了蹬腿。西奥多的那条白蛇却仍赖在她腿上不动,冰凉的鳞片贴着大腿内侧乱蹭,痒得她脚趾一缩。
她抬头警告地瞪了眼西奥多。
西奥多低笑:“它很喜欢你。”
奥莉哼了一声,任凭西奥多在背后为她擦着头发,拉开了书桌的抽屉。指尖熟练地在旧报纸下摸索了片刻。
啪嗒。
一件冰冷的金属装置掉进了她掌心。
沉甸甸的,两只钟表般的构件交错缠绕,像条莫比乌斯环。
它已经完全报废。
无形的魔力腐蚀了表面,金属刻痕被扭曲得模糊不清,原本精密嵌入的指针也早已脱落,只剩下支离破碎的残骸。
奥莉:“......”
西奥多:“......”
她慢慢抬起头:“你什么时候造的?”
他没看她,目光飘向窗外:“三年级。有次我们在车厢里讨论时间转换器,你后来太忙,忘了那事,我就自己试了试。”
“......是我自作主张了。”他垂下眼。
“我刚才梦到了它,”她顿了顿,语气微妙,“所以你真的做过这种蠢事?”
西奥多沉默。
西奥多再沉默。
西奥多选择继续沉默。
然后他决定不再沉默。
下一秒,奥莉惊呼一声,整个人被打横抱起。
她双臂紧紧抱住他的脖颈,“不是才刚结束吗?你又发什么疯?”
“我在想,”他步伐沉稳地朝卧房走去,“既然你发现我偷造过时间转换器,那是不是可以收点保密费?”
“不许借题发挥!”她咬牙切齿,“你要敢——”
“我会慢点的。”他低头,在她颈侧亲昵地蹭了蹭,唇角几不可察地勾起。
窗外夜色沉沉,微风呢喃,轻柔地拂过这片曾经冷寂的庄园。
时光荏苒,命运错轨。
但所幸,那些偏离的片段终究归于正轨,而她最重要的人——仍常伴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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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奥多番外】不合格回溯生(3)[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