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的铁矿设备、南方党的纺织机、南洋党的橡胶加工设备,我们全要。至于美国的轧钢机,让他们运过来,放在港口当展品——让巴西人看看,谁才是真心帮我们。”
三个月后,圣保罗的工业区破土动工。北方党的工程师在安装铁矿设备,南方党的技工在调试纺织机,南洋党的船队正在码头卸橡胶加工机械。美国的轧钢机果然运来了,被摆在港口的空地上,旁边立着块牌子:“这是美国的‘诚意,但我们选择自己的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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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工那天,印度帝国的福尔摩斯侯爵也来了,带来了孟买纺织厂的图纸:“我们愿意派人来教你们染布技术,用巴西的棉花织出的布,在非洲能卖三倍价。”他指着图纸上的染料配方,“这是用印度的靛蓝和你们的咖啡渣调的,颜色比英国布还鲜亮。”
门德斯的儿子小若泽正在跟着王庆学操作纺织机,手指被纱锭划破了也不吭声。“叔父说,以后咖啡园主的儿子得懂机器。”他举着染成蓝色的棉布,“福尔摩斯侯爵说了,这布在非洲能换象牙,比卖咖啡赚多了。”
席尔瓦的纺织厂第一批棉布出厂时,联合帝国南洋党的商船正好靠岸。陈德康亲自验货,用卡尺量了量布的厚度:“比新加坡的差一点,但在南美够用了。”他掏出订单,“南洋联邦要订两百万码,运去雅加达做橡胶雨衣。”
皮涅罗拿着铁矿开采许可证来找周明,上面盖着巴西国会的公章:“70年租期,利润四成,这是底线。你们北方党要是再啰嗦,我们就找南方党合作——林建斌说了,他们愿意出更高的价。”
周明赶紧从包里掏出合同:“陈宏斌副党首同意了。我们的工程师明天就到米纳斯吉拉斯,保证三个月内出铁。”他看着远处的美国商船,“听说美国人把轧钢机又运回去了?”
“运去阿根廷了。”皮涅罗笑着说,“诺克斯国务卿昨天还来拜访总统,说美国愿意和巴西共建铁路——从里约到圣保罗,用他们的钢轨,我们的棉花抵账。”
佩纳总统站在新建的钢厂平台上,看着轧钢机吐出第一根钢轨,上面印着巴西国徽和联合帝国的厂标。远处的咖啡园里,收割机正在收割咖啡豆,卡车直接把咖啡豆运往工厂的仓库——那里现在也是棉布的仓库,一半装咖啡,一半装棉布。
“福尔摩斯侯爵来电了。”秘书递过电报,“印度帝国的商船已经从孟买出发,来拉第一批棉布,还带了印度的纺织技师,说要跟我们的工人交流经验。”
佩纳接过电报,上面还附着一张账单:印度人用棉布在非洲换的象牙,愿意分巴西三成。他突然想起去年皮涅罗说的话:“我们不能只送面粉,自己也得吃上面包。”
此刻车间里的咖啡味还在,但确实混进了钢铁的气息。席尔瓦正在教工人调整织布机的转速,王庆在旁边记录数据;皮涅罗和周明在核对铁矿的出货量,争吵声比机器声还大;门德斯的种植园主们围着福尔摩斯侯爵的特使,打听非洲的棉布行情。
佩纳掏出钢笔,在最新的贸易报表上写下:“1909年上半年,棉布出口:50万码,外汇:150万英镑。”逆差的数字依然刺眼,但旁边多了一行小字:“预计年底,棉布出口能抵咖啡逆差的三成。”
远处的港口里,英国货轮还在装咖啡,德国的船在卸机器,联合帝国的商船正在装棉布。美国的“密歇根号”战列舰早就离开了,据说去了墨西哥——那里的革命党人正在用美国的武器打仗,塔夫脱总统没空再管巴西的事。
傍晚的夕阳把工厂的影子拉得很长,钢轨的影子和咖啡园的影子交叠在一起,像巴西正在纠缠却慢慢融合的过去与未来。佩纳知道,种植园主还会闹事,外国资本还会施压,但当他看到小若泽把染好的棉布披在身上,像举着新国旗一样奔跑时,突然觉得,这条路就算难走,也值得走下去。
车间的汽笛响了,下班的工人涌出工厂,手里拿着刚发的工资——一半是纸币,一半是工厂的股票。有人要去买咖啡,有人要去看新到的织布机,还有人在讨论要不要把儿子送去联合帝国的技工学校。
佩纳的马车驶离工厂时,他回头望了一眼,轧钢机的火光映红了半边天,和咖啡园的篝火连成一片。空气里的咖啡香更浓了,但那丝钢铁的气息,也更清晰了。他知道,这只是开始,但至少,巴西已经开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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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3章 农业国的工业发展(一)[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