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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3章 伦敦奥运会(二)[2/2页]

1874,新中华帝国的崛起 喜欢吃肯德基的公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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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吼,“忘了你母亲是法国人!别忘了克虏伯给你的赞助!”
     亨利突然笑了,笑声里带着苦涩:“他不敢承认自己的根。”他整理着被扯皱的运动服,“阿尔萨斯的葡萄酒要用莱茵河的水,洛林的铁矿要和法国的焦炭搭配,就像你的德语里永远藏着法语的影子——德意志的钢再硬,也烧不掉你血管里的法国血。”他转向围观者,“1904年雅克·勒梅尔在圣路易斯说‘保卫德国时,手里还攥着母亲织的阿尔萨斯围巾,而这个人,连自己的口音都要否认。”
     卡尔的脸一阵青一阵白,突然收剑回鞘,转身时撞翻了南洋联邦代表团的器械箱。苏曼派来的随员陈德康正清点橡胶护具,见状冷笑:“德国人的火气比波斯湾的石油还旺。”他捡起被撞掉的护具,上面印着南洋联邦的徽章,“不过刚才那番话倒是提醒我,得给中南联邦的运动员提个醒——别让法国人的丝绸订单绊住了脚,他们连自己的同胞都容不下,还能指望什么信誉?”
     英国奥委会主席突然出现,权杖在地上敲出闷响:“都散开!”他的目光在卡尔和亨利之间游走,“比赛争议交给仲裁委员会,再闹事就取消两国的参赛资格。”他转向冯·施托伊本,“男爵先生,贵国选手的言行有违奥林匹克精神,请约束好代表团;杜邦先生,法国观众的欢呼声快掀翻看台了,再这样下去,我只能请警察来维持秩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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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卡尔被男爵强行拉走时,还在回头喊:“法国人都是懦夫!”但他的尾音里,那个法语特有的小舌音“r”清晰可闻,像一声无奈的叹息。亨利望着他的背影,突然对皮埃尔说:“给外交部发报,让他们查查这个舒曼——克虏伯工厂的工程师儿子,却在洛林长大,这里面肯定有文章。”他摸了摸胸前的国旗,“阿尔萨斯洛林的土地上,埋着太多被撕裂的家庭,现在连奥运会都成了战场。”
     休息区的角落,约瑟夫·毕苏斯基看着这一幕,对海伦娜说:“看到了吗?他们的矛盾和我们一样,只是披着不同的外衣。”他指向远处的奥匈代表团,几个波斯尼亚运动员正用塞尔维亚语低声交谈,“那个德国人的痛苦,和波斯尼亚人穿着双鹰制服的痛苦,和我们不能举波兰国旗的痛苦,本质上没有区别——帝国用边界和语言划分人,却划不断血脉里的根。”
     夜幕降临时,白城体育场的灯光渐次亮起。卡尔的剑被冯·施托伊本没收,锁在德国代表团的保险柜里,钥匙由男爵亲自保管;亨利在法国队的休息室里,听着老教练讲述1871年的色当战役,窗外的《马赛曲》还在隐隐传来;吴景明调试完子弹,发现南洋联邦的运动员正用卡尔的“阿尔萨斯口音”开玩笑,说“德语法语掺着说,做生意时能多赚两成”。
     只有约瑟夫还站在看台上,望着空荡荡的跑道。白天卡尔和亨利争执的地方,留下了一小片被踩脏的痕迹,像一道无法愈合的伤口。远处的泰晤士河上,德国的商船与法国的邮轮并排停靠,灯光在水面上融成一片,分不清彼此——就像阿尔萨斯洛林的土地,就像被瓜分的波兰,就像波斯湾的石油与江南的丝绸,在帝国的博弈中,混乱而顽强地共存着。
     “明天会有更多争执。”海伦娜轻轻握住丈夫的手,口袋里的波兰弹壳硌着掌心,“但至少他们还能为自己的国家争吵,我们连争吵的资格都没有。”
     约瑟夫没有回答,只是望着跑道尽头的记分牌。那里的国家名单还在滚动,伊朗、联合帝国各自治领、奥匈、德国、法国……每个名字背后都藏着故事,而那些被遗忘的名字,正像看台上的波兰移民一样,在沉默中积蓄着力量,等待着被念出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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