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我们在红海的航线。”
苏曼望着远处联合帝国海军的巡逻舰,舰艏的龙旗在海风中猎猎作响:“告诉英国人,参股可以,但南洋党要控股——澳洲的铁矿是我们的筹码,不能让别人说了算。”她突然笑了,手镯碰撞的声音惊飞了桅杆上的海鸥,“给普雷德拉格送一批南洋造的手榴弹,就说是‘新年礼物——巴尔干越乱,我们的运费就越高。”
伦敦唐宁街10号的壁炉前,坎贝尔班纳曼首相用银签挑着壁炉里的炭火,火星溅在巴尔干地图上。格雷爵士的手指在波黑的位置重重一点:“陛下,乔治五世皇帝刚从印度发来密电,说乔治亚公爵已说服波斯东部的部落,切断了联合帝国北方党从呼罗珊到波黑的补给线——这是对奥匈吞并的‘无声抗议。”
“无声抗议?”首相冷笑一声,将一块松木投进火里,“乔治亚公爵是怕联合帝国借波黑乱局染指波斯东部的棉花。”他展开一份报告,“克虏伯的钢产量因波黑订单增长了15%,德国的商船在北海越来越频繁,皇家海军的‘无畏号必须尽快完成地中海巡航——让奥匈和俄国去斗,我们的重心在印度和波斯湾。”他看向窗外的雾,“对了,告诉印度帝国的福尔摩斯侯爵,降低对南方党丝绸的关税——周伯宜的钱,比彼得一世的眼泪有用多了。”
柏林帝国总理府的会议桌上,威廉二世的拳头砸在奥匈送来的波黑矿产分布图上,镀金的鹰徽镇纸跳了起来。“康拉德那群蠢货!”他的骑兵靴在地毯上碾过,“刚拿到波黑就想独吞铅矿?克虏伯的速射炮帮他们守住了德里纳河,现在倒想把我们踢开!”他指向蒂尔皮茨,“让公海舰队的‘拿骚级战列舰去亚得里亚海‘访问,告诉奥匈,要么分三成矿权给克虏伯,要么就自己面对俄国和联合帝国的舰队。”
比洛宰相的手指在海外党送来的合作计划书上划过:“陛下,大卫·陈愿意用波斯湾的石油份额换我们支持海外党在波黑的铁路投资,这比和奥匈争执划算。”他压低声音,“另外,苏曼的南洋党通过犹太商人传话,说只要德国支持他们垄断澳洲铁矿出口,南洋党可以‘中立摩洛哥事务——这正是我们牵制法国的好机会。”
威廉二世突然大笑起来,金质头盔的羽饰在灯光下晃动:“让奥匈、联合帝国、南洋党去抢波黑的矿产吧。德国要的是整个欧洲的钢铁霸权——等他们的资源耗尽,克虏伯的炮口自然会对准最肥的猎物。”他抓起钢笔,在合作书上签下名字,“告诉大卫·陈,铁路可以修,但枕木必须用德国的木材,铁轨必须买克虏伯的——这才是盟友的规矩。”
圣彼得堡的冬宫,尼古拉二世正用联合帝国制造的望远镜观察勒拿河的冰层。伊兹沃尔斯基外交大臣带来的报告上说,何彦升的机械化旅在赤塔举行了“新年军演”,铁甲列车一直开到贝加尔湖西岸。“李光这是在警告我们别插手巴尔干。”沙皇的权杖在冰面上划出裂痕,“让苏霍姆利诺夫给西伯利亚军区下令,铁路铺到伊尔库茨克就停下,先加固勒拿河防线——联合帝国的钢铁比奥匈的野心更危险。”
“那塞尔维亚怎么办?彼得一世的求援电报堆成了山。”伊兹沃尔斯基的声音带着犹豫。
尼古拉二世冷笑一声,将望远镜递给侍从:“给彼得一世送一幅圣像吧,告诉他人要靠信仰,而不是步枪。”他望向巴尔干的方向,“奥匈吞并波黑,德国必然撑腰,英国和联合帝国忙着抢石油,这正是我们修铁路的好时机——等铁甲列车开到黑海,波黑的归属自然由俄国说了算。”
萨拉热窝的市政厅前,奥匈总督的就职仪式正举行。弗朗茨·约瑟夫的画像被挂在门楣上,黑黄双色旗在寒风中猎猎作响。普雷德拉格混在人群里,手按在藏在大衣下的手榴弹上——那是南洋党送来的礼物,弹身上刻着“自由”的塞尔维亚语。米洛万·格利希奇在他耳边低语:“吕宋行省的军火明天就到,周伯宜的船会借道黑山送来。”
广场上的奥匈军官正用德语宣读吞并宣言,声音盖过了东正教堂的钟声。普雷德拉格看着远处德里纳河方向升起的浓烟——那是塞尔维亚游击队炸毁了奥匈的铁路桥,也是他对这个被强行改变的命运,最响亮的回答。
与此同时,帝都的鞍山钢铁厂正将钢轨装上火车,它们将经波斯湾运往波黑;江南的丝绸被装上法国商船,换取染料和贷款;悉尼港的铁矿在南洋党的船上整装待发,等待着奥匈的高价收购;德里的棉花仓库里,印度帝国的工人正忙着打包,准备运往英国的纺织厂。
维也纳的霍夫堡宫,弗朗茨·约瑟夫皇帝的怀表滴答作响,仿佛在为这个被野心重塑的巴尔干倒计时。康拉德的军事地图上,塞尔维亚的边境线被红笔反复圈划;柏林的克虏伯工厂里,最新式的火炮正在试射,炮声震碎了欧洲的宁静;伦敦的唐宁街,首相望着雾中的大本钟,知道平衡的游戏已进入最危险的阶段。
夜色降临时,萨拉热窝的教堂响起晚祷钟声,与远处的要塞炮声奇妙地交织。普雷德拉格在日记本上写下:“今天,波黑被吞并了,但我们的抗争才刚刚开始。”窗外,奥匈巡逻队的皮靴声越来越近,而他知道,在这座被野心分割的城市里,无数个像他一样的年轻人,正握紧藏在暗处的武器,等待着改变命运的那一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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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4章 战争阴云(九)[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