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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尼古拉二世抓起权杖,杖头的钻石在火光下闪着冷光:“告诉伊兹沃尔斯基,给塞尔维亚送步枪,但要让他们签协议——用萨瓦河的航运权换。另外,给联合帝国的陈宏斌发密电,只要他们在勒拿河暂停军演,俄国可以‘中立波斯事务。”他顿了顿,嘴角勾起一丝冷笑,“让奥匈和塞尔维亚去斗吧,我们正好趁这个时候修完中西伯利亚的铁路。”
     伦敦唐宁街10号的早餐室里,首相亨利·坎贝尔班纳曼用银质刀叉切开煎蛋,盘子旁的电报来自维也纳和贝尔格莱德,墨迹还带着地中海的湿气。“奥匈想增兵,塞尔维亚想求援,俄国在旁边磨磨蹭蹭——1875年危机爆发时,迪斯雷利首相直接派舰队到了达达尼尔海峡,现在我们该怎么做?”他的领带比上任时松垮了不少,波斯湾的石油利益让这位自由党首相愁白了头。
     外交大臣爱德华·格雷爵士搅动着咖啡,杯底的砂糖粒迟迟不化:“首相,地中海舰队的‘无畏号战列舰刚在直布罗陀补给完毕,我们可以派它去亚得里亚海‘访问——既给奥匈撑腰,又警告俄国别乱动。毕竟,奥匈在波斯尼亚的铁路,有英国资本的30%股份。”
     “那塞尔维亚呢?”殖民大臣艾尔弗雷德·米尔纳插话,他刚从印度帝国回来,西装口袋里还装着乔治五世的感谢信,“印度总督寇松说,塞尔维亚的激进分子和波斯的礼萨·汗有联系,若奥匈镇压太狠,可能影响波斯东部的棉花运输——那里的棉花,一半要运到曼彻斯特的纺织厂。”
     坎贝尔班纳曼放下刀叉,餐巾上的油渍像一幅模糊的巴尔干地图:“告诉格雷,舰队可以去亚得里亚海,但别靠近塞尔维亚海岸。另外,让印度的乔治亚公爵‘劝说波斯东部的部落——别掺和巴尔干的事,专心给英国种棉花。”他看向窗外的泰晤士河,“至于联合帝国,李光的北方党昨天刚在波斯湾试射了新炮,他们只关心石油,巴尔干的事,让奥匈和俄国自己闹去。”
     帝都首相府的内阁会议上,李光用红笔在巴尔干地图上圈出萨拉热窝:“奥匈增兵三个师,俄国密送步枪,英国舰队去了亚得里亚海。”他将南洋党的航运报告推给陈宏斌,“苏曼说,巴尔干动荡会让地中海航线保费上涨30%,她想借这个机会垄断澳洲到欧洲的航线。”
     南方党党首周伯宜推了推翡翠扳指,指尖在奥匈的矿业报告上划过:“北方党太关注波斯湾了。奥匈的波黑矿业公司,有德国克虏伯的股份,克虏伯又和我们的鞍山钢铁厂有技术合作——若支持塞尔维亚,会影响钢铁进口。南方党建议,中立,同时和奥匈谈波斯中部的石油合作。”
     “中立?”南洋党苏曼冷笑,她展开的航运图上,红色航线从澳洲经苏伊士到巴尔干,“俄国若在巴尔干让步,会全力对付我们的东西伯利亚驻军。我建议支持塞尔维亚,用他们的铅矿换南洋的航运权,同时让海外党大卫·陈趁机收购奥匈在波黑的矿业股票——低价抄底。”
     李光敲了敲桌子,金线龙纹在灯光下泛着冷光:“通知张彪总督,呼罗珊自治区的步枪‘不小心流入塞尔维亚,但别留证据。陈宏斌,去告诉俄国的伊兹沃尔斯基,我们可以暂停勒拿河军演,条件是他们承认我们在波斯西部的石油开采权。”他顿了顿,目光扫过争吵的党首们,“巴尔干是块肥肉,谁都想咬一口,但我们的牙齿,要先啃波斯湾这块硬骨头。”
     萨拉热窝的集市上,普雷德拉格刚从魔都回到家乡,他的拳头还留着击打哈拉赫的钝痛。街边的报童喊着“奥匈增兵”的号外,报纸上印着康拉德将军的肖像,旁边是塞尔维亚国王彼得一世的声明:“永不屈服”。一个卖羊皮的老人塞给他一张纸条,上面是用斯拉夫字母写的地址——“青年波斯尼亚”的秘密据点。
     与此同时,维也纳的霍夫堡宫,弗朗茨·约瑟夫皇帝在增兵令上签下名字,金笔尖划破纸张的声音,像极了1875年第一次危机时,他在《柏林条约》上签字的响动。康拉德上将的部署图上,蓝色箭头已经越过德里纳河,直指贝尔格莱德。
     圣彼得堡的黑海舰队开始升火,烟囱里的黑烟与西伯利亚的雪云在天际交融。伦敦的“无畏”号战列舰缓缓驶出直布罗陀,舰艏的浪花里,藏着英国对地中海霸权的执念。而帝都的鞍山钢铁厂,正将一批新轧的钢轨装上南洋党的货船——它们将经波斯湾,最终出现在巴尔干的铁路上,谁也说不清,这些钢轨会用来运送士兵,还是和平的谷物。
     巴尔干的夏夜,风里带着火药的味道。普雷德拉格走进秘密据点时,二十多个年轻人正擦拭着从俄国运来的步枪,墙上的标语用鲜血写就:“要么自由,要么死亡”。窗外,奥匈巡逻队的皮靴声越来越近,像重锤敲在每个塞尔维亚人的心上——1875年的危机靠条约结束,而这一次,似乎没人相信笔墨能挡住子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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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7章 战争阴云(二)[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