动心神却溜到了别处。她想起自己搞不清天帝和阿瑶到底是什么情况，迟迟不肯出门见人，觉得十分好笑，然而转念却觉得难堪。
她这么在意天帝，不正是对他有心吗？然而他对自己好像只有师徒间的感情，连多余的爱护怜惜都无。
一厢情愿，注定是空。纵然明白自己如今是个什么处境，她却有些不甘心。
于是她出言试探了他一句，不料果真没有任何期望中的回应。
身边的阿琢垂首沉默着，天帝也没去管她杂七杂八地想了什么，把帛画收尾便晾在了案角。论师或者论父，他都当得不怎么够格。
……
一个月后天帝得了好友之约，去如意天的凌风楼，看诸位天女为太后排的《佩缨》之舞。
还有大半月便是太后的百岁整寿了，天帝要带着诸位天人天女到下界西海给她做寿。
虽说他们母子已经有多年不曾往来，不过孝道还是要想法子行的，至于去了下界西海，太后给不给天帝脸色看，都是可有可无的后话了。
凌风楼的名字起得响亮，楼阁布置也是很有特色。进门以后只见大片中空，各色云雾缭绕期间。四周环设栏杆，坐在包厢之内，能见一众天女凌虚御风当空起舞。
早在两个月前，三十三天的天女们便自发地组织起来，为太后的大寿排舞。
凌风楼的场地很大适合排舞之用，便有领舞岚音天女出面向如意天主接洽。天主同意将凌风楼借她们用，同时也提了一个不算过分的要求：排舞之时不得断绝楼中宾客迎送走动。
天女们商议后，觉得这舞本就是叫旁人看的。提前叫天人们瞧见了也不算什么丢人事。
双方交谈妥当便写了一卷协定，还叫天帝当旁证了。
天帝和三十三天的诸位城主都是好友，闻言当即赶到了如意天，并将协定收好，以备万一他日之用。
她们每过三天，便占了下午在凌风楼排练这支乐舞。谁知给凌风楼带了越来越多的宾客，如意天主和天帝都未能免俗。
天帝一边端杯喝茶一边去瞧天女起舞。五色云雾将她们遮掩地看不真切，然而就是如此才最为撩人心弦，引人遐想。
看了一点儿，天帝啧啧感叹如意天主很是会做生意，既为天女宣传了《佩缨》之舞，还给自己带来了不菲收益。
“哈哈哈。”如意天主爽朗地笑起来，拱手施礼道，“说到底儿还是领舞的岚音天女看得起在下。”他的眉眼天生带笑，这样一来更添喜色。
天帝也跟着流露出笑意：“我什么时候能吃上你的第一百三十多道喜宴？”他的这位好友早已经娶了妻，还断断续续地纳了一百三十多个妾。
如意天主没察觉天帝的揶揄，一脸高兴地回答道：“应该快了。”
天帝扣下了手中茶盏叹息：“有时真羡慕你姻缘顺遂。”
如意天主抚掌劝道：“娶妻纳妾这有何难？陛下的眼光太高，有时候屈就一些才能遇到合适的人选。”
天帝听罢若所思。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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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二十八回 佩缨凌风楼[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