叔叔?我有这么年轻吗?”
大家开心地笑了,觉得金三三有时候跟孩子一样天真可爱。
笑过之后,金三三站着抖抖衣角:“小子,我知道你想什么,你爸没那么花心。爸以前不过是喜欢吴妹这孩子,觉得这孩子善良,对,特别善良,笑起来是那么自然,那么美丽,那么纯真,谁见了都会喜欢的。现在不一样了,现在的关系确实不一般,你知道她是谁吗,又不懂在那儿喳喳呼呼的。”
所有的人一听全愣住了。
金三三扔下筷子,在厅内来回走了又走,想着如何将这事告诉大家。他走到钟雨君身边,搭在他的肩上,拍了两下:“她是你同父异母的亲妹妹,就是你小时候见过的那位小保姆的女儿。那年老爸偶尔和小保姆发生了一点小感情,没想到她就怀上了,然后她不得不离开咱家。”
“啊?!”钟雨君、程子清和冷小姿被惊得不行,仿佛日月倒转,时光停滞。程子清张着大大的嘴巴,半天没合拢。钟雨君掐着自己的大腿,证实一下不是在做梦。冷小姿跑到金三三跟前:“金伯伯,不会是开玩笑吧,别骗我们。我们可是跟阿妹姐一起生活了一年多的好朋友,从来都不知道她的这个身世。”
金三三垂下头,喃喃地说:“是真是假,到时你们自己问她就知道了。都是我不好,当年抛弃了她母女,那时吴妹还在她妈的肚子里。”说着,踉跄两步,程子清见状赶紧起身抱住:“爸爸,别难过。那都是过去的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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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三三激动地对程子清说:“我该高兴呀,有那么孝顺的女儿,还有这么乖巧的儿媳。雨君他一年多都不理我,这个儿子有跟没一样。”
冷小姿走近和程子清一起扶着金三三坐下:“伯伯别生气了,没有雨君,哪会有这么好的儿媳嘛。”
金三三盈含着泪水:“说的也是,我是上辈子欠他的债,这辈子注定要还。父母都是欠孩子的。”他瞧瞧钟雨君,再看看程子清,然后说:“我已经给雨君买了一套别墅。吴妹住的那个别墅,就是雨君名下的。到时你们结婚,也有个窝。我知道雨君到了南都,所以才在南都购置。”
钟雨君摇摇头:“我自己会买,爸不用为我操心。”
金三三有点愠怒:“你肯定听了你妈说了什么。告诉你,买这个别墅的钱是干净的。我从区长一路到省级领导,用二十多年积攒下的合法收入买的。你如果不要,那就挂在子清的名下吧,去换个名字分分钟的事。”
程子清急了:“爸,千万不要。还是在雨君的名下不要动。他只是一时气话。房子既然买了,那就住嘛。”
这么沟通下来,倒启发了金三三,他有了新主意:“我决定了,这别墅所有权挂雨君和子清共同名下。我是希望你们俩好好的,不要生变,特别是雨君不要花心。就是这小子变心了,我也要把别墅挂在两人的名下。”
钟雨君抬起头,说了一句:“谁花心了,谁变心了?”差点没把“你才花心”这句话说出。
冷小姿在一旁为钟雨君说了一句:“伯伯,雨君他不会花心的。我们都住在一起,互相间了解。”
“不花心就好。雨君能和吴妹在不知情下一起生活了一年多,这是冥冥之中的安排呀。如今总算圆满了。”金三三满意地点点头。
程子清听到这里,颇为感慨:“爸,您知道吗,雨君就像是您派到我和阿妹身边的保护神。去年初夏的时候,我和阿妹没钱交房租,就把房子隔出、腾出两间转租,两人挤一张床,以减轻负担。那天晚上,房东追上门讨要房租,威胁说要赶走我和阿妹,为了筹钱晚几天交,房东居然提出以拥抱我作为交换条件,当时实在是走投无路,差点答应了。幸好雨君哥租我们的房子,先交了半年的房租,才让我和阿妹渡过一劫。”说着,伤心地哭了。
“啊,天啦,我到处受人尊敬,可自己的女儿和未来的儿媳却过着如此艰辛的生活,我,我,我不配为人父!”金三三说着打着脸。冷小姿赶紧抓住他的手,程子清直接抱着:“爸,你别这样,都过去了,过去了!”
这次见面就这么在一惊一乍、且喜且惊中结束。
回程途中,冷小姿忽然发现新大陆似的:“阿妹是金伯伯的女儿,这样的话,子清姐就是她的嫂子了,亲上加亲,好亲热呀!”
程子清累得几乎瘫在了冷小姿身上:“是啊,有点复杂。阿妹她会叫我嫂子么,感觉好别扭。我得当面问问她,要让她大声喊出来才行。”说着,睡了过去。车子摇晃着,像个摇篮,冷小姿也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钟雨君开着车,心中有着无限的感慨,虽然也挺累的,但想到自己有这么一位好媳妇,想到亲妹妹吴妹,想到老爸的关心,心里别提有多高兴,一路吹着口哨,一路笑着。
程子清他们在智江参加博览会的这天,吴妹和钱军在公司忙着处理各种杂七杂八的事。钱军本来做事就认真,加上对未婚妻的呵护,事无巨细地处理着一切事务,让吴妹可以稍稍有点时间,集中精力办大事。
按行程安排,钱军得去城南一家会员餐厅处理顾客投诉的事,正要走,蒋珊珊来找吴妹。钱军想听听什么事,蒋珊珊见钱军在场,只跟吴妹闲聊不说正事。
吴妹没看明白这个场景,问:“珊珊,今天你的餐厅是不是没客人呀,怎么有空跑我这儿聊家常,到午餐时间了,赶紧忙去。”
蒋珊珊瞟一眼钱军,钱军知道是不让他听,悻悻地离开,暗暗骂了一句,原来还是我的助理,这么快就不认人了。
钱军一走,蒋珊珊跟吴妹说:“有位三十左右的女人,半个月来几乎天天去餐厅,来了就点份套餐,一个人坐在角落吃,有时流泪,有时笑,有时打电话。本来我也不在意,有几次听到她打电话找钟先生,没说上什么,就被挂断了,她会不会是找我们的钟董事长呀?”
吴妹自言自语:“哦,姓钟的人很多吧。不过如果在我们餐厅打电话找老钟,找钟董事长的可能性比较大。走,去看看到底是谁。”
吴妹和蒋珊珊到了唐大饼餐厅,见到坐在角落的那位女人。原来是她,左芳菲。吴妹跟蒋珊珊说:“你忙去吧,我跟她聊聊。”
“左小姐,你好!”吴妹直接坐在对面。
“你是谁,怎么会认识我?”左芳菲有点惊讶。
吴妹指着餐厅:“我叫吴妹,是旺七彩餐厅的负责人。上次我们公司几位董事在你那喝醉了,还是我去接回来的。听说你经常来此,还给钟先生打电话,有什么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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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芳菲想起来了:“哦,吴总啊,我现在不在钟泰公司了,准备回老家。回家之前,想把在南都所有的事做个了结,以后永不再来。其他的事都妥了,就是想见见钟先生,跟钟先生道个歉。给他打电话不接,看来他不能原谅我。这样吧,你帮我带个话,就说那事完全是诬陷他的,那晚我和他没有发生任何事情,他是清白的,我也清白。”
吴妹见她神情落寞,问:“怎么不在钟泰做,不是干得挺好的么?”
左芳菲苦笑一下:“能干下去谁愿意走,不人不鬼的都没关系,主要是公司经营不下去。许多房客赚不到钱,一直欠着租金。我们收不到租金,只好大面积裁员,现在公司只剩下几个人在那儿撑着。”
“再怎么裁也不会轮到你呀!”吴妹略有耳闻她与总经理之间的关系。
“不想说,说了伤心。对了,我得告诉你们,你们租住的那位官房东得了世纪绝症,估计活不到多久,有空去看看他吧,这人好可怜。”左芳菲起身离去:“一定要把我的道歉转达给钟先生,他是个有担当的男人,我对不起他!”
吴妹听到官房东的事,心里一怔,有点难过。
望着左芳菲离去的背影,吴妹身不由己地跟着,一直跟在她身后,走过一条又一条马路,避过一辆又一辆车。走着走着,左芳菲突然转过身,走过来:“干吗跟着我呀?”
吴妹迟疑了一下:“我不是故意的,没别的事,就想暗中送送你。”
左芳菲听罢顿时感动不已,她看着吴妹纯净的眼神,知道这眼神是真诚的。在即将离开南都的时候,居然遭遇如此的温馨,难道是南都要留下自己么?她在这座城市赚了点钱,也受了苦,甚至受到屈辱。她握住吴妹的手:“你的情我领了,如果今后有缘再相会,我会认你这个朋友的,不为别的,只为你这一送!”
这座城市每天都有新公司开业,也有公司破产;每时每刻有人赚到大钱,也有人失业。吴妹想,自己曾经历过一段不堪的日子,对于好不容易获得的暂时成功必须格外珍惜与努力,同时也要尊重所有的人,每个人无论贫富贵贱,人格都是神圣不可侵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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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章 [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