勉强稳住身形。他们气血翻涌,胸口发闷,显然受了不轻的内伤。
反观夏雪宜,他依旧站在原地,衣袂被激荡的气流吹得猎猎作响,但双脚却如磐石般,未曾移动半步。他手中的金蛇剑光芒内敛,仿佛刚才那惊天动地的一剑,只是他信手拈来的一招。
温家老大稳住身形,喘息未定,但眼神中的惊骇与疑惑却愈发浓烈。他死死地盯着夏雪宜,这个年轻人身上散发出的那种深不见底的恨意,以及那远超他们想象的武功,都让他感到一阵心寒。他强压下翻涌的气血,用沙哑而沉重的声音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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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到底是何方神圣?和温家到底有什么深仇大恨,居然要如此针对我们温家堡,赶尽杀绝?”
这番话,与其说是质问,不如说是一种心虚的探寻。他们温家树敌无数,但能像夏雪宜这样,精准地、冷酷地、一环扣一环地将他们逼入绝境的,从未有过。
听到这个问题,夏雪宜眼中的冰冷杀意瞬间化为一种更为深沉、更为悲怆的仇恨。他握着金蛇剑的手微微颤抖,不是因为恐惧,而是因为那段被尘封了十八年的血海深仇,再次被无情地揭开。
“十八年前……”他的声音低沉而压抑,每一个字都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血与泪的腥味,“临江清河县,有一户姓夏的人家。那一年的中秋,月色很美,他们一家人正兴高采烈地吃着月饼,赏着明月,其乐融融。想不到,一群自称‘侠义的恶贼,破门而入,将刀光剑影带入了那个原本充满欢声笑语的院子。一夜之间,全家上下,老少妇孺,共一十七口,无一幸免,血流成河……”
夏雪宜的目光如利剑般扫过温家五老的脸,“这件事,你们这群杀人如麻的畜生,还记不记得?”
他的话语仿佛带着魔力,将一幅惨绝人寰的画面投射在众人面前。温家五老的脸上,表情各异。
温家老三眉头紧锁,似乎在努力搜寻着遥远的记忆,他带着一丝不确定和事不关己的漠然,嘟囔道:“有这回事吗?十八年前……我们办的事太多了,哪能件件都记得?”
温家老五则显得更加不耐烦,他撇了撇嘴,语气中满是不屑:“谁他妈记得了这些陈芝麻烂谷子的事!江湖上刀头舔血,死几个人算什么?你今天杀我兄弟,我明天就灭你满门,天经地义!”
他们的反应,在夏雪宜的意料之中,却也更加点燃了他心中的怒火。他发出一声凄厉的冷笑,那笑声在寂静的院子里显得格外刺耳。
“记不得?好!那我就帮你们好好回忆一下,你们温家这双手,到底沾满了多少无辜者的鲜血!”
夏雪宜的声音陡然拔高,充满了控诉的力量,他如同一位列数罪状的判官,将温家一桩桩、一件件的恶行公之于众:
“你们石梁派温家,自诩名门正派,实则杀人如麻!十五年前,你们在吉安,为了抢夺一个传说中的宝藏,悍然洗劫整个村庄,将手无寸铁的村民二十六人,当作阻碍,全部屠戮!”
“十二年前,你们在嘉庆,眼红一户姓唐的富商户,便假借劫富济贫之名,行谋财害命之实,将唐家三十六口,不分男女老幼,尽皆杀害,财物洗劫一空!”
“九年前,你们在扬州,水陆劫船,但凡反抗者,一律格杀!那一夜,运河之上,血染江水,整整四十二条人命,成了你们发财路上的垫脚石!”
“六年前,在常州,仅仅因为一家姓陆的富户不肯交出你们漫天要价的赎金,你们就丧心病狂地烧了他们的粮仓!一把大火,不仅烧光了陆家的全部家当,更害得附近五十几户佃农百姓没了粮食,流离失所,饿殍遍野!”
夏雪宜每说一句,便向前踏出一步,强大的气势压得温家五老步步后退。他列举的每一桩血案,都像是重锤,狠狠地敲在他们的心上,也敲碎了他们最后一点伪善的面具。
“这些,你们都记不起来了?还是说,在你们眼里,这些人的性命,就如同草芥,根本不配被你们记住?”
夏雪宜的眼神变得无比锐利,他手中的金蛇剑再次发出嗡鸣,仿佛在为那些冤魂哭泣与咆哮。
“我告诉你们,我夏雪宜,就是当年清河县那个侥幸逃过一劫的夏家遗孤!我活着的唯一目的,就是让你们温家,血债血偿!用你们的命,去祭奠我夏家一十七口,以及那些被你们残害的无数亡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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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9章 激战温家堡2[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