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酒香、菜香，还有汗臭与烟火气交织的味道。那气味，如同腐烂的尸体散发出来的恶臭，令人作呕。钟离下意识地皱了皱眉，加快脚步匆匆而过。那模样，就像一个误入魔窟的凡人，只想尽快逃离这个充满罪恶与欲望的地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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紧接着，怡红院楼上的姑娘们眼尖，一眼就瞧见了钟离。在她们眼中，钟离那身气质，一看就是个出手阔绰的有钱主儿。如同黑暗中的一块肥肉，散发着诱人的气息。
一时间，莺声燕语从楼上飘下，像是一群叽叽喳喳的乌鸦，聒噪而又刺耳。有姑娘轻摇罗扇，半露酥胸，声音娇柔得能滴出水来：“公子，上来坐坐呗，奴家给您唱曲儿解闷儿～”
还有的扭动着纤细腰肢，翩翩起舞。裙摆飞扬间，露出如雪般的肌肤，那肌肤，在昏黄的灯光下，散发着一种诡异的光泽。
但钟离仿若一尊无情的石像，对这些诱惑不为所动。他的眼神坚定，如同一把利剑，穿透这层层迷雾，一心只想着探寻大楚的线索。
他的心中，燃烧着一团炽热的火焰。那火焰，是对真相的执着追求，是对正义的坚定信仰。任何诱惑在这团火焰面前，都显得如此微不足道。
他拦住一位佝偻老者，声音温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力量：“老人家，您可知道大楚的事儿？”
老者抬起浑浊的双眼，茫然地摇了摇头。声音沙哑得如同破旧风箱发出的声响：“平头百姓，哪晓得那些陈年旧事哟，日子都顾不过来，哪有闲心管这些。”
紧接着，一位年轻后生路过，钟离又上前询问。后生满脸不耐，眉头拧成一个“川”字。匆匆丢出一句“不知道”，便侧身快步离去。仿佛钟离是个会传染厄运的病菌。
卖菜妇人、赶路书生……接连不断的摇头，那一张张冷漠不耐的面孔，如同冰冷的高墙，将钟离隔绝在外。
他就像一个在黑暗中独自摸索的行者，四周是无尽的黑暗。没有一丝光亮，没有一点希望。
市井依旧喧闹，可钟离却仿若置身孤岛。周围的人群熙熙攘攘，可他却感受不到一丝温暖与联系。
大楚，真的就这样消失了吗？可六道轮回中的记忆，却如此清晰。如同刻在灵魂深处的烙印，无法磨灭。
金戈铁马的战场，喊杀声震耳欲聋。鲜血染红了大地，如同一片血海。繁华都城内，车水马龙，灯火辉煌。却掩盖不住背后的腐朽与罪恶。百姓安居乐业，街头巷尾弥漫着欢声笑语。可那笑容背后，又隐藏着多少无奈与辛酸。
这一切，绝不可能是虚幻。他的眼神愈发坚定，那目光中燃烧着的，是执念与使命。如同永不熄灭的火炬。
钟离自嘲地笑了笑，心中不禁思索，就算真的找到了大楚，那又能怎样呢？大楚与自己本就没有什么实际关联，自己此番前来，不过是想探寻六道轮回与现实之间的联系，以此来判断仙界仙王和降临者的种种事情罢了。
这般想着，他轻车熟路地朝着一家茶馆走去。虽说这古城是他第一次踏入，但茶馆的位置总归不会有太大变化，大多就集中在那几个特定的区域。
他稳步走进茶馆，店内弥漫着浓郁的茶香，那香气如同轻柔的丝线，缠绕在空气中，丝丝缕缕，不绝如缕。茶客们或低声交谈，或专注品茶，氛围相较于外边的喧嚣，显得格外宁静，宛如另一个世界。
茶馆老板满脸堆笑，迎了上来，那笑容如同春日暖阳，让人感到几分亲切：“客官，里边儿请，小店的茶水可都是今儿个新泡的，香得很嘞！”
钟离微微颔首，目光平静如水：“来壶茶，找个安静角落。”说罢，便跟着老板走向一处靠窗的空位。
刚一坐下，钟离便陷入了沉思。大楚的线索至今毫无头绪，难道就这样一无所获地离开？可心中那股执念，就像熊熊燃烧的火焰，怎么也无法熄灭。
正想着，小二端着茶盏匆匆走来。热气腾腾的茶水倒入杯中，升腾起的雾气模糊了钟离的视线。他端起茶杯，轻抿一口，苦涩中带着一丝回甘的茶香在舌尖散开，思绪也随之飘远。
不经意间，他听到邻桌两位老者的交谈。一位老者捋着胡须，神色凝重地说道：“你可听说了，最近这附近常有一些奇怪的事儿发生，夜里总有莫名的光亮闪烁，就跟鬼火似的。”
另一位老者皱了皱眉头，眼中闪过一丝恐惧：“可不是嘛，我还听说有人在那废弃的宅子里看到了黑影，身形飘忽，一转眼就没了，怪吓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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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5章 大楚，真的就这样消失了吗？[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