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昌的队伍还是挺能干的。”他想起几个月前与周永昌合作的情形,那些农民工虽然文化程度不高,但干活实在,从不偷奸耍滑。
转过最后一道弯,前面就是直道,汉松桥已经出现在前方的视野中。
快爬到坡顶时,坡顶的桥头已经站着几个带着橘红色安全帽的农民工,看到江春生和老金过来,其中一人挥了挥手:34;金队长!江工!34;
34;老三,来得挺早啊!34;老金跳下自行车,大步走过去。江春生也加快脚步跟上。
老三的皮肤晒得已经够黑了,一笑就露出两排白牙。他身后站着五个农民工,都穿着洗得发白的劳动布衣服,手里拿着铁锹、镐头等工具。
34;这不是怕耽误活嘛。34;老三搓着手说,“天冷了,白天干活时间短,得抓紧。”
江春生从提包里取出黄家国交给他的图纸,在桥栏杆上铺开:“金队长,您看看从哪里开始?”
老金凑过来,指着图纸上的标注:“先从西头这个锥坡开始,把松动的石块,杂树连根清掉,松动的勾缝都清理干净,然后按原有坡度重新砌筑,水泥和石料一会儿就到。”
“把清除的废旧石块都填到被水冲出来的坑坑洼洼里面。”江春生补充道,“另外,老三:在斜坡上施工一定要注意安全,坡下有人施工时,坡上禁止动石头。”
正说着,一辆神牛25型拖拉机34;突突34;地开过来,车厢里装着大半车沙子和十几袋水泥 。开拖拉机的是个胖胖的年轻人,跳下车就喊:“金队长,材料送来了,下到哪儿?”
“就卸在桥头那块空地上。”老金抬手指了指锥坡顶靠近路边的区域。
江春生脖子上挂着照相机,从锥坡与路基的结合部位慢慢的下到了锥坡底,开始仔细检查锥坡的损坏情况,然后认真的拍照。
老三也跟着滑了下来。
“这个锥坡当时砌的时候,应该是砂浆标号太低了,经不起水冲。”老三说道。
江春生点点头:“主要是被年年夏天洪水冲的,基础也被掏空了一部分。”他指着几处关键点,“这些地方要特别注意,必须清除杂草、树根和松土,挖到实土,等我拍完照片后再回填旧石块,如果不够再填新来的石块,重新铺砌面层。”
“明白。”老三认真地点点头,转身招呼手下,“二狗、铁柱,先把这块清出来,小心点,别让上面的石头滚下来伤到人!”
工人们立刻行动起来,铁锹和镐头与土石碰撞的声音打破了宁静。江春生站在一旁监督,不时给出技术指导。他注意到一个身材高大的年轻人动作特别麻利,干的也非常起劲。
太阳渐渐升高,工地上人不多,但也算热火朝天。
江春生除了及时对隐蔽内容拍照外,在老三的配合下,认真的标记基准线,定位锥坡中心控制点,确保修复后的锥坡符合设计要求。
老金在安排下好材料后,去了一趟桥东头,回来时,裤腿和鞋上沾满了泥巴。
中午时分,工地上的活暂时告一段落。工人们三三两两地坐在桥头边休息,有的抽着卷烟, 有的啃着自带的干粮。
江春生和老金则顺坡往下走到了之前砌筑毛石挡土墙搭建芦席工棚的路边空地上,看着眼前两个大鱼塘边新砌的一长条挡土墙和满堂的河水,不觉心生感慨,“金队长,几个月前在这儿砌挡土墙,热的要命,一晃又来修锥坡了,把人又冷的发抖。嘿嘿嘿!”
老金也感慨道,“谁说不是,我们养路工,不仅干活要夏战三伏,冬战三九,而且还要风餐露宿。小江啊!你现在入行时间还不长,等干个几年了,你就会觉得,做养路工人会很有意思。不过啊!在我们工程队,已经不能算真正的养路工人了。我们现在应该算是路桥工程项目施工的专业工程队。这以后啊,我们的特点就是点多、线长、面广,四海为家。”
江春生点点头,思绪也飘回到三个月前,眼前顿时浮现出周永昌的队伍,在烈日下热火朝天砌筑挡土墙的景象。
正想着,王万箐骑着自行车过来了。她车的后座上绑着之前那个大竹篮。
“金队长,江春生,吃午饭啦。”王万箐下了自行车招呼道。
“我们去挡土墙上面吃吧,那地方干净,位置也低一点,背风一点。”老金道。
于是三人提着竹篮走下公路边坡,来到挡土墙顶,江春生让老金和王万箐蹲在挡土墙上,他则蹲在回填土上,三人围在一起,打开饭盒,饭菜的香气弥漫开来。
水风带着寒意一阵阵袭来,三人在谈笑风生中,快速的进餐,与饭菜的降温冷却比速度。
下午的工程进展顺利,西侧锥坡的基础已经处理完毕,开始修缮坡面。江春生全神贯注地投入工作,暂时把其它的事情都抛到了脑后。测量、放线、检查砂浆配比...…这些熟悉的工作流程和内容,他已经得心应手。
接下来的几天,他们继续有条不紊地施工。江春生和老金严格把控质量,工人们也齐心协力。到了第四天,锥坡修复工程顺利完成。大家看着焕然一新的锥坡,都露出了欣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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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8章 再起航——修复锥坡[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