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稷和李教授兵分两路，带着改进后的34;惠民一号34;深入周边村庄。清晨的薄雾还未散去，两辆拖拉机就分别驶向了不同的方向。
清晨五点半，三亚的晨雾还未散去，方稷一行人就已驱车前往槟榔村。吉普车在崎岖的乡间小路上颠簸，车后拖挂着的34;惠民一号34;在晨光中泛着金属光泽。
34;方老师，您看那边！34;小东北突然指着窗外喊道。顺着小东北指的位置看过去，只见村口那棵百年老榕树下，早已聚集了二三十号村民。
几位穿着靛蓝色筒裙、头戴银饰的黎族阿婆站在最前面，她们布满皱纹的手不时指向农机，互相说着黎语讨论着。
车刚停稳，村民们就围了上来。村支书老黄挤在最前面，他黝黑的脸上刻着深深的皱纹，身上的白衬衫洗得发黄，脚上蹬着一双沾满泥巴的解放鞋。
34;方教授，可把你们盼来咯！34;老黄热情地握住方稷的手，掌心粗糙得像砂纸。
他转身从地上抓起一把红沙土，细碎的沙粒从指缝间簌簌落下，34;你看看，我们这儿的土，比面粉还细嘞！去年县里给租的那台播种机，没干半天活就趴窝了，县里还赔了修理费。34;
一位阿婆伸手摸了摸农机轮胎，用浓重的黎语口音说道：34;这铁牛能行吗？别把我们的种子都糟蹋了，还要又掏修机器的钱。34;她的话引来周围几个老人赞同的点头。
站在人群簇拥中间的一个戴着银耳环的阿婆，村里人都叫她34;银花婆34;，34;这铁牛看着金贵，34;银花婆撇了撇嘴，露出几颗发黄的牙齿，34;要是半道儿坏了，修起来怕是要我们掏空家底。34;她转向身旁几个同样年迈的阿婆，34;阿月家去年那台县里给的机器，修了三回，但还好没让阿月花钱，不然日子都没发过了！34;
几个裹着头巾的阿婆连连点头，银饰碰撞发出细碎的声响。
其中一个穿着很朴素的阿婆说：34;就是！还不如让我们用老法子下种，虽说慢些，可种子都是实打实进土里的。34;
人群后面，几个人在田埂上冷眼旁观。
其中一个扎着褪色头巾的老汉吐了口烟圈：34;这些个铁家伙，中看不中用。去年那台，在地里趴窝的时候，抬出去废了多大劲。34;
小东北听得真切，急得直搓手：34;老乡们，我们这台真的不一样...34;
34;后生仔，34;银花婆打断他，布满皱纹的脸上写满怀疑，34;你说破大天去，我们也没见过好用的铁牛。34;她弯腰从篮子里抓起一把种子，干瘦的手指轻轻拨弄着，34;这些种子都是我们一粒一粒挑出来的，糟蹋不起啊。34;
方稷注意到，围观的村民们眼神里都带着相似的顾虑。几个抱着孩子的妇女站在最后面，交头接耳地说着什么。一个约莫六七岁的小女孩躲在母亲身后，怯生生地望着这个34;铁怪物34;。
老黄支书尴尬地搓着手：34;方教授，您别往心里去。乡亲们是被之前的机器伤怕了...34;
34;我理解。34;方稷点点头，蹲下身平视着银花婆，34;阿婆，要不这样，咱们先试一小块地。要是您觉得不行，我们立刻把机器开走。34;
银花婆和其他几个老人交换了下眼神，终于勉为其难地点点头：34;那就试两垄地看看。不过丑话说前头，34;她突然挺直佝偻的背，银耳环剧烈晃动，34;要是糟蹋了种子，得赔！机器坏了，我们没钱修。34;
34;成！34;铁柱拍着胸脯保证，34;要是播坏一粒种子，我铁柱赔您一筐！34;
村民们将
第238章 田间粉状土性实验失败[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