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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80章 漕运惊涛起暗礁[2/2页]

金陵烬未央卷 作家小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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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的罪。34;
     周将军的眉头皱了:34;难啊。李通判的岳父是兵部侍郎,每次39;福顺号39;入港,都有兵部的公文说39;免检39;,说是39;运送军粮,事关紧急39;。我们水师要是强行查验,就是抗命。34;
     宝玉的心里凉了半截,没想到李通判的后台这么硬。34;难道就眼睁睁看着他们胡作非为?34;
     34;也不是没办法,34;周将军的眼睛亮了,34;下个月是漕运总督巡查的日子,他是个清官,当年受过林御史的恩惠,只要咱们把证据呈给他,他定会主持公道。34;他凑近宝玉,34;我可以帮你盯着39;福顺号39;,记录下它每次停靠的码头和接触的人,这些都是证据。34;
     接下来的日子,宝玉一边在户部处理漕粮账目,一边汇总周将军送来的情报。黛玉则帮他整理这些情报,把34;福顺号34;的航线、交易记录、接触的官员一一画成图表,挂在书房的墙上,像一张巨大的网,渐渐罩住了李通判、王仓官,甚至隐隐牵连到兵部侍郎和忠顺王。
     这天,宝玉正在核对34;福顺号34;的货运记录,突然发现它上个月在江南停靠时,曾卸下一批34;漕粮34;,收货方是34;江南盐运司34;,但签收人却是个叫34;赵三34;的平民。34;这赵三肯定是假名,34;宝玉指着记录上的日期,34;这天正是忠顺王的生辰,说不定这批39;漕粮39;就是送给忠顺王的私盐!34;
     黛玉拿起记录,指尖在34;江南盐运司34;几个字上划过:34;盐运司是掌管盐引的地方,李通判能弄到这么多私盐,肯定是通过盐运司的人,伪造了盐引。34;她转身从书架上取下《大明盐法》,34;按规矩,每引盐需有官府签发的盐引,无引私盐是重罪,只要找到伪造的盐引,就能顺藤摸瓜,抓住幕后的人。34;
     正说着,北静王派人送来密信,说忠顺王察觉到风声,准备让李通判销毁所有私盐交易的证据,再把罪责全推到王仓官身上,杀人灭口。34;情况紧急,34;宝玉拿着密信,手心全是汗,34;咱们得赶紧找到伪造的盐引,不然就没机会了!34;
     黛玉却很冷静,指着图表上的34;江南盐运司34;:34;盐引的存根应该在盐运司的档案里,咱们可以请张御史帮忙,以39;核查漕粮损耗39;为由,调阅上个月的盐引记录,定能找到破绽。34;她看着宝玉焦急的样子,轻轻握住他的手,34;别慌,越是紧急,越要沉得住气。34;
     宝玉看着黛玉清澈的眼睛,心里的慌乱渐渐平息。他知道,这场较量不仅关乎漕粮和私盐,更关乎世道的清明,关乎那些被扔进运河的船夫,那些在码头喝劣质烧酒的汉子——他们或许没读过书,却最清楚什么是公道,什么是欺压。
     第五折 伪造盐引露马脚(词:破阵子·败露)
     张御史调阅旧档,盐引伪造露端详。编号重复日期错,笔迹潦草印章仿。
     李贼慌,王仓忙,销毁证据欲逃亡。怎奈天网早已布,插翅难飞无处藏。
     张御史带着宝玉的手札来到江南盐运司时,盐运使赵大人正在焚烧文件,纸灰飞得像黑蝴蝶。34;张御史大驾光临,有失远迎啊。34;赵大人的脸上堆着笑,眼神却躲闪,34;下官正在清理旧档,有些没用的废纸,烧了干净。34;
     张御史没理他,直接走到档案柜前:34;本官奉圣上旨意,核查上个月漕粮夹带私盐一案,需调阅所有盐引存根,还请赵大人配合。34;
     赵大人的脸白了:34;盐引存根...都在...只是有些乱,怕是一时半会儿找不齐...34;
     34;那就让本官自己找。34;张御史推开赵大人,在档案柜里翻找,很快就找到了上个月的盐引存根,其中一张编号为34;盐字第073号34;的盐引引起了他的注意——这张盐引的日期是上个月十五,与34;福顺号34;运送34;漕粮34;的日期吻合,而编号34;07334;的盐引,早在三年前就已注销!
     34;赵大人,34;张御史把盐引往桌上一拍,34;这张盐引是怎么回事?编号重复,印章模糊,分明是伪造的!34;
     赵大人的腿一软,瘫坐在椅子上,嘴里不停念叨:34;不是我...是李通判逼我的...他说有忠顺王撑腰,出了事不用我担...34;
     张御史立刻让人控制住赵大人,封存所有盐引存根,同时快马加鞭赶回京城,将证据呈给圣上。新帝震怒,当即下令由北静王牵头,刑部、户部、都察院三司会审,严查漕运私盐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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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通判得知消息时,正在家里打包金银细软,准备连夜逃往江南。他刚坐上马车,就被北静王的侍卫堵住,从他的行李箱里搜出了伪造盐引的模板和大量金银,其中还有忠顺王赏赐的34;忠勇34;牌匾,上面刻着34;同心协力34;四个字,不打自招。
     王仓官更惨,他想带着搜刮的粮款逃跑,却被码头的船夫们拦住——那些被他克扣工钱、被他打骂的船夫,此刻都红着眼,拿着扁担、绳索,把他捆得像粽子,送到了刑部。
     三司会审的那天,宝玉和黛玉坐在旁听席上,看着李通判、王仓官、赵大人一个个认罪伏法,供出了忠顺王利用漕船私贩海盐、兵部侍郎收受贿赂提供保护的罪行。当忠顺王被押上朝堂时,他看着宝玉,眼神里充满了怨毒,却再也无力回天。
     退朝后,北静王拍着宝玉的肩膀:34;好小子,干得不错!要不是你查出伪造的盐引,还真扳不倒忠顺王这棵大树。34;他转向黛玉,34;林姑娘的智谋,真是令本王佩服,那张盐引存根的编号,若不是你提醒宝玉留意,我们还真会漏掉。34;
     黛玉浅浅一笑:34;王爷过奖了,我们只是做了该做的事。34;她看着宝玉,眼里的光芒比朝堂上的宫灯还亮——那个曾经只会吟诗作赋的富贵公子,如今已经能扛起家国重任,这或许就是磨难带来的成长。
     第六折 整顿漕运立新规(词:浪淘沙·新规)
     漕运整饬立新规,清查弊堵漏源危。粮仓管理严出入,盐引核查细追稽。
     宝玉勤,黛玉智,夫妻同心共扶持。贾府声望渐恢复,中兴有望展新姿。
     忠顺王倒台后,漕运的风气为之一新。宝玉在北静王的支持下,推行了一系列新规定:漕船必须标明载重,严禁夹带私货;粮仓实行34;双人双锁34;制度,出入库都要登记备案;盐引采用新的防伪技术,编号与日期一一对应,杜绝伪造。
     这天,宝玉正在户部主持新规定的宣讲会,台下坐着各地的漕运官员和仓官,都是经过严格筛选的,品行端正,有实干精神。34;诸位,34;宝玉的声音洪亮,比刚到户部时自信了许多,34;漕运是国家的血脉,漕粮是百姓的血汗,我们肩上的责任,比泰山还重。从今往后,若有人再敢中饱私囊、营私舞弊,定严惩不贷!34;
     台下响起热烈的掌声,其中最响亮的是通州仓的新仓官——他是当年被扔进运河的船夫的弟弟,为人正直,熟悉漕运事务,是宝玉亲自举荐的。
     黛玉则在府里忙着整理漕运相关的书籍,把历代的漕运制度、利弊得失汇编成册,取名《漕运辑要》,送给各地的漕运官员参考。她还建议宝玉在江南设立34;漕运学堂34;,培养专业的漕运人才,从根本上杜绝腐败。
     34;学堂的事,我已经让老张去办了,34;宝玉回到府中,见黛玉正在给书稿画插图,画的是运河上的漕船,栩栩如生,34;他在码头多年,知道需要什么样的人才,由他主持学堂,我放心。34;
     黛玉放下画笔,给宝玉倒了杯热茶:34;还有件事,我想在苏州设立39;漕粮查验局39;,由咱们信得过的人负责,每艘漕船出发前都要查验,避免再出现掺沙子、混陈米的情况。34;她指着书稿上的江南地图,34;这里是漕运的起点,把好这一关,后面就省心多了。34;
     宝玉握住黛玉的手,她的指尖因为长期握笔,已经有些薄茧,却比任何珠宝都珍贵。34;都听你的,34;他笑着说,34;有你在,我什么都不怕。34;
     荣国府的声望也随着宝玉的功绩日益提升,那些曾经疏远他们的官员,如今都纷纷上门拜访,连宫里的贵妃都赏赐了黛玉34;贤德34;匾额。
     贾母看着家里重新热闹起来,脸上的笑容比往年多了许多,只是偶尔会看着宝玉和黛玉,想起早逝的贾珠和元春,眼里闪过一丝伤感。
     但更多的时候,贾府是充满希望的。学堂里传来孩子们的读书声,账房里老王头的算盘打得越来越响,库房里的东西渐渐多了起来,连园子里的花草都比往年茂盛。宝玉和黛玉常常在月下散步,规划着未来:春天要在沁芳闸边种些新柳,夏天要给学堂的孩子们添些新桌椅,秋天要把新印的《漕运辑要》送到各地...
     第七折 中兴之象渐显明(词:望海潮·中兴)
     京华春好,朱门焕彩,中兴气象初呈。漕运清明,盐法整饬,朝堂内外安宁。
     宝玉展才能,黛玉施智计,夫妻同心。亲友相助,旧部归心,共前行。
     家声重振待功成,看园中风月,堂上簪缨。诗书继世,忠厚传家,不负先祖声名。
     前路纵崎岖,有彼此扶持,何惧风雨?且待来年今日,再庆太平盛景。
     又是一年元宵,荣国府张灯结彩,比往年热闹了许多。北静王带着家眷前来赴宴,与宝玉、黛玉谈笑风生,说起漕运的新貌,都赞不绝口。张御史、李御史等老臣也来了,看着贾府重焕生机,感慨不已。
     宴席上,贾母端着酒杯,看着宝玉和黛玉,笑着对北静王说:34;都是托王爷的福,这两个孩子才能有今天。想当年,府里最困难的时候,我真怕撑不下去...34;说着说着,眼泪就流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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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北静王赶紧安慰:34;老夫人言重了,贾府能有今日,靠的是宝玉和黛玉的才智与担当,靠的是贾府世代积累的声望。圣上已经下旨,恢复贾府的爵位,让宝玉袭爵,还赏了江南的万亩良田,这都是你们应得的。34;
     宝玉起身,对着贾母和北静王深深一揖:34;孙儿能有今日,离不开祖母的教诲,离不开王爷的提携,更离不开...黛玉的陪伴。34;他转向黛玉,眼里的情意像酒一样醇厚,34;没有她,我走不到今天。34;
     黛玉的脸微微泛红,起身回礼:34;二爷过谦了,都是大家同心协力的结果。34;她看着满座的宾客,看着园子里的灯火,突然觉得,那些曾经的苦难、那些彻夜不眠的忧虑,都化作了此刻的温暖与安宁,像冬日里的阳光,虽迟但到。
     宴席散后,宝玉和黛玉并肩站在大观楼的栏杆边,看着园子里的孩子们提着灯笼嬉戏,笑声像银铃一样清脆。34;你看,34;黛玉指着远处的灯火,34;那些灯笼,多像天上的星星。34;
     宝玉握住她的手:34;是啊,每一盏灯,都代表着一个希望。咱们贾府的希望,漕运的希望,这世道的希望...34;他低头看着黛玉,34;还有咱们的希望。34;
     黛玉靠在宝玉肩上,闻着他身上淡淡的墨香,心里一片平静。
     她知道,中兴之路还很长,未来还会有风雨,但只要他们同心同德,只要心里的那盏灯不灭,就一定能走到光明的彼岸。
     夜色渐深,荣国府的灯火却依旧明亮,像一颗镶嵌在京华大地上的明珠,在历史的长河中,散发着属于它的、历经磨难却愈发璀璨的光芒。
     而宝玉和黛玉的故事,也将在这中兴的气象中,继续书写下去,成为贾府乃至整个时代的一抹亮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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