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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8章 债台高筑惊梦魂[2/2页]

金陵烬未央卷 作家小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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些内情,只是不敢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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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天,宝玉揣着黛玉做的梅花酥,去了库房。老吏们见他没架子,渐渐松了口。一个看库的老张头悄悄说:“二十年前的河工账册,国丈没来得及换,藏在最里面的地窖,锁是铜的,钥匙……好像在档案房李老头手里。”
     地窖里的霉味呛得人睁不开眼,宝玉在蛛网中翻找,终于找到那箱账册。最上面的一本记着“国丈府采办石料,虚报三十车”,墨迹未干,显然是当时的库吏偷偷留下的证据。他刚要抽出,就听地窖口传来脚步声——是王主事带着人来了。
     “贾大人在这儿偷什么呢?”王主事举着灯笼,照亮宝玉手里的账册,脸色骤变,“来人!拿下这个监守自盗的贼!”
     第四折 账册风波险遭祸(词:临江仙·账册)
     地窖深藏陈年账,一朝翻出惊惶。国丈劣迹露端详。欲将罪证握,却被恶犬伤。
     幸得旧友伸援手,暂避风波一场。夜探御史府中忙。黛玉灯下候,心悬月照窗。
     铁链锁在宝玉手腕上,冰冷刺骨。王主事拿着那本账册,在国丈府的偏厅里狞笑:“宝二爷,你说这账册要是呈给圣上,荣国府会不会被满门抄斩?”
     宝玉啐了一口:“你们贪污漕粮,虚报工程,才该千刀万剐!”他故意拖延时间,眼角瞥着窗外——按约定,黛玉该让茗烟去通知北静王了。
     国丈府的管家进来,附在王主事耳边低语几句。王主事的脸色变了变,突然换了副笑脸:“宝二爷,只要你把账册交出来,再写张自愿将荣国府地契献给国丈的文书,我就放了你,还帮你还清债务。”
     宝玉心里冷笑,知道他们是怕北静王插手。他拖延道:“地契在老太太手里,我得回去拿。”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喧哗,是北静王带着侍卫来了。“国丈府好大的胆子,竟敢私设公堂!”北静王的声音震得窗纸发颤,他指着王主事,“把人放了,否则我现在就进宫面圣!”
     王主事吓得腿软,赶紧解开宝玉的铁链。宝玉接过北静王递来的披风,才发现自己的手腕已被磨得血肉模糊。
     回到府中,黛玉正在灯下煎药,见他回来,手里的药碗“当”地掉在地上。“伤成这样,”她抓过宝玉的手,眼泪滴在伤口上,“我们不还那笔债了,大不了搬回南京老宅去。”
     宝玉笑着摇头:“账册虽没拿到,但北静王说,他会找御史弹劾国丈,只要能扳倒他,债务自然能免。”他突然咳嗽起来,咳出的痰里带着血丝——那是在地窖里被霉气呛的。
     黛玉赶紧给他拍背,心里却明白,国丈树大根深,哪能轻易扳倒?她悄悄让紫鹃去请贾府的老世交——退休的李御史,那位老人曾受过林如海的恩惠,或许能帮忙。
     夜深了,宝玉睡得不安稳,总说梦话。黛玉坐在床边,给他缝补被铁链磨破的袖口,月光透过窗棂照在他脸上,鬓边竟也有了根白发。她轻轻拔掉那根白发,藏在锦盒里,像收藏起一个不敢说出口的担忧。
     第五折 李御史夜访献策(词:夜行船·夜访)
     残烛摇影,老御史、冒寒来访。谈国丈、劣迹斑斑,桩桩可状。
     献策欲将贪腐揭,需佐证、更要寻访。黛玉点头,宝玉记详,暗夜生光。
     李御史的貂皮帽上沾着雪,进门就解下披风,露出里面打补丁的棉袍。他捧着黛玉递来的热茶,呵着白气:“国丈在河工上贪的银子,能堆成座山,光我知道的就有三桩大案,只是……”他压低声音,“缺个敢把证据呈给圣上的人。”
     “我去!”宝玉站起来,“我是贾府的人,最合适出面。”
     李御史摇头:“你去会被说成‘公报私仇,得找个与两家都无涉的人。”他看向黛玉,“林姑娘还记得你父亲当年的门生张御史吗?如今在都察院,为人正直,敢说话。”
     黛玉眼睛亮了:“张世叔我认得,去年还托人送过我父亲的遗稿。”她转身从书架上取下个木盒,“这里有我父亲当年记录的河工账目,里面提到国丈虚报‘防波堤工程款,或许能用。”
     李御史翻开账册,眼睛越来越亮:“就是这个!”他指着其中一页,“这上面有当年监工的签名,那人现在在通州当船工,找到他,就能作证。”
     宝玉连夜带着茗烟去通州,在码头的草棚里找到了当年的监工老王头。老头的腿在修堤时被砸断了,靠给人补船维生,说起国丈,气得浑身发抖:“那狗官!为了多贪银子,把堤坝的石头换成沙土,那年汛期冲垮了,淹死了我们村二十多口人!”
     他从床底下摸出个油布包,里面是当年的工票和堤坝图纸,上面的尺寸与国丈报给朝廷的差了一半。“这些都给你们,只要能告倒他,我这条老命豁出去也值!”
     回到府中,天已破晓。黛玉看着证据,又想起一事:“张世叔说过,国丈的账房先生最近在偷偷卖田产,像是要跑路,说不定他手里有更直接的证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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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李御史拍案:“对!这种人最知道主子的底细,找到他,就能一锤定音!”
     雪停了,天边露出鱼肚白。宝玉和黛玉站在廊下,看着李御史的身影消失在巷口,心里第一次有了底气。寒风里,黛玉的素色棉袄被吹得鼓鼓的,却像揣着团火,暖得让人敢去盼春天。
     第六折 账房先生反水证(词:丑奴儿·反水)
     账房先生心胆战,半生助纣为虐,夜不能安。忽闻风声紧,怕被牵连。
     欲将罪证换平安,密会宝玉、黛玉,细说根源。国丈贪腐铁证,终见青天。
     国丈府的账房周先生住在城南的杂院里,院墙塌了半边,用柴禾堵着。宝玉和黛玉扮成买药的夫妇,敲开他的门时,见他正往箱子里塞金银细软,显然准备跑路。
     “周先生别来无恙?”黛玉开门见山,将老王头的工票放在桌上,“我们知道你帮国丈做了假账,现在自首,还能从轻发落。”
     周先生脸色煞白,手一抖,金元宝掉在地上。“你们想怎样?”他声音发颤,“国丈的势力大,你们斗不过他的。”
     宝玉拿出李御史写的担保书:“张御史已经备好弹劾的折子,只要你交出真账册,朝廷会保你性命,还能给你笔钱养老。”
     周先生盯着担保书,突然老泪纵横:“我早就受够了!那狗官让我做假账,害了多少人!”他从床板下挖出个铁盒,“这是近十年的真账,每笔贪腐都记着,连他给宫里妃嫔送礼的银子都在里面。”
     账册里夹着张银票,是国丈给户部王主事的“好处费”,数额与王主事最近买的宅院正好吻合。“这就是扳倒他们的铁证!”宝玉激动得声音发颤。
     回到府中,张御史已经带着人在等。他翻看账册,拍案叫好:“有这些,足以让国丈抄家!”他立刻带着账册进宫,临行前对宝玉说:“你们放心,不出三日,必有结果。”
     这三日,荣国府的人度日如年。国丈府的人没来催债,却在府外徘徊,像饿狼盯着猎物。黛玉让下人把门窗都闩好,夜里轮流值夜,连老太太都把防身的银簪藏在枕下。
     第三日傍晚,宫里传来消息:国丈被革职查办,抄家时搜出的赃银达百万两,王主事等爪牙也被拿下。新帝念及贾府是开国功臣,下旨免了那笔旧债,还赏了五千两安抚。
     荣国府的人听到消息,有的哭有的笑,老王头的算盘打得震天响,算珠都快飞出来了。宝玉扶着贾母,看着宫里来的太监宣读圣旨,突然觉得阳光格外暖,连空气里都带着甜味。
     第七折 雪后初晴复生机(词:探春令·新生)
     雪融冰释,暖阳初照,朱门重焕。旧债免、新赏添,府第渐回暖。
     宝玉黛玉相扶伴,议重整家园。待春来、种些花木,再把故书寻遍。
     元宵节的灯笼还没撤,荣国府已经有了生气。账房里,老王头正在重新做账,把免掉的债务和新赏的银子一笔笔记上,算珠声清脆得像春燕呢喃。库房里,平儿正清点赎回的物件,当票堆了半桌,最上面的是那对羊脂玉镯,被黛玉用新打的络子串着,格外亮眼。
     “张御史派人送了礼,”袭人进来回话,手里捧着套《全唐诗》,是内府刻本,“说多谢姑娘提供的账册,还说以后有难处尽管找他。”
     黛玉接过书,翻开第一页,见上面有张字条:“林公之风,后继有人。”她眼圈一红,想起父亲,若是他还在,定会为今日的结果欣慰。
     宝玉从外面回来,手里提着个食盒,是给黛玉买的苏州点心——松子糖和蟹壳黄,都是她爱吃的。“北静王说明天来府里,”他笑着说,“要和我商量重修河工的事,说让贾府也出份力,算是给新帝分忧。”
     黛玉打开食盒,拿起块松子糖,放在宝玉嘴边:“那你可得好好筹划,别再像从前那样毛躁。”她看着窗外,雪已经化了,墙角的迎春花冒出了绿芽,像星星点点的希望。
     夜里,潇湘馆的竹影在月光下轻轻摇晃。黛玉在灯下写日记,记完国丈被查办的事,又添了几笔:“今日府里买了新的花籽,预备着春分前后种在园子里。宝玉说,要在沁芳闸边种些柳树,等长大了,能遮阴纳凉……”
     宝玉坐在旁边看书,偶尔抬头看她一眼,见她嘴角带着笑,笔尖在纸上沙沙作响,心里觉得安稳。他知道,荣国府经历这场风波,虽然丢了些物件,却看清了人心,也长了见识。以后的日子或许还会有难处,但只要他们同心协力,就没有过不去的坎。
     窗外的月光洒进来,照在两人身上,像披了层银纱。远处传来更夫的梆子声,清脆而悠长,像是在宣告:旧的苦难已经过去,新的生机正在到来。荣国府的故事,还远未结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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