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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54章 朱雀街乱玉碎声[1/2页]

金陵烬未央卷 作家小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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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折 抄家惊变夜如漆
     北风裹挟着细雪如砂砾般扑在荣国府朱漆大门上,门钉缝隙里凝结的冰棱折射着冷光。
     门楼上的铜铃在狂风中发出呜咽,惊起檐角栖息的寒鸦,黑压压的羽翼掠过暗红宫墙,在雪地上投下鬼魅般的阴影。
     宝玉立在怡红院廊下,指尖无意识摩挲着未央卷边缘,粗粝的茧子触到卷角干涸的血渍——那是宝钗临终前攥紧的指痕,此刻竟像烙铁般灼痛掌心。
     34;哐当!34;
     角门被撞开的巨响撕破夜幕。数十盏灯笼如流萤般涌入院落,明黄穗子在风中翻卷,灯笼上34;北静王府34;四个烫金大字刺得人眼眶生疼。
     宝玉瞥见灯笼光晕里晃动的银枪头,喉结剧烈滚动,下意识将未央卷往衣襟里塞了塞。身后传来急促脚步声,黛玉裹着猩红斗篷奔来,双鱼佩在领口若隐若现,映得她苍白的脸泛起奇异的青灰。
     34;宝二爷!34;小厮茗烟跌跌撞撞冲过穿堂,玄色家丁服撕裂着渗出血痕,发冠歪斜地挂在鬓边,34;东跨院的库房...早被搬空了!那些箱子上的火漆印,全是...34;他的声音戛然而止,因为此时北静王已踏着积雪缓步走来。
     玄色蟒袍扫过阶前残雪,腰间羊脂玉牌在月光下流转着冷冽的光。北静王展开明黄圣旨的刹那,宝玉瞳孔骤缩——对方广袖下露出的袖口边缘,绣着半枚双鱼暗纹,与北境王庭图腾如出一辙。
     黛玉轻咳着拽住宝玉衣袖,双鱼佩在她掌心发烫,内部浮现出细密的线条勾勒出的地图,箭头直指大观园西北角的栊翠庵。
     34;且慢!34;
     凄厉的喊声惊飞栖在梅树上的寒雀。李纨从侍卫身后冲出,鬓发凌乱地散在肩头,怀中死死护着簌簌发抖的贾兰。她扯开月白中衣,露出心口狰狞的双鱼烙印:34;北静王才是北境余孽!当年在温莎古堡,是他亲手将宝钗推上祭坛!34;
     寂静如潮水漫过庭院。北静王嘴角勾起冷笑,玉牌在指尖翻转:34;血口喷人。来人——34;他话音未落,宝玉的麒麟剑已出鞘,剑穗金线在空中划出弧光,将飘落的雪片瞬间蒸成白雾。
     剑锋直指北静王咽喉时,宝玉听见身后传来瓷器碎裂声——是贾母由鸳鸯搀扶着出现在正厅台阶,手中的翡翠茶盏跌落在地,迸溅的碎片映出她如雪的银丝。
     贾母拄着紫檀拐杖,每一步都重重砸在青砖上,震得积雪簌簌掉落:34;北静王,我贾家世代忠良,就算要抄家,也得让我们死个明白!34;她浑浊的老眼盯着北静王腰间玉牌,布满皱纹的手突然颤抖起来,34;这玉牌...当年先帝赐给北境质子的,你从何处得来?34;
     北静王神色微变,随即恢复如常:34;老祖宗这是说的哪里话,此乃圣上亲赐。34;他挥了挥手,士兵们立刻如潮水般涌进府中,34;搜!任何与北境有关的物件,一律充公!34;
     宝玉被几个士兵按住,麒麟剑也被夺走。他挣扎着喊道:34;放开我!你们这群狗贼!34;黛玉冲上前,却被侍卫拦住,双鱼佩在剧烈晃动中发出微弱的光芒。就在这时,凤姐被士兵推搡着带了出来,往日精致的金丝织锦裙裾沾满泥污,发髻散乱,脸上还有一道淤青。
     34;二奶奶!34;平儿哭喊着要冲过去,却被其他丫鬟死死拉住。凤姐抬起头,眼神中满是不甘和绝望,她望向宝玉和黛玉,嘴唇动了动,似乎想说些什么,最终却只是摇了摇头。
     随着士兵们的搜查,府中的物件被一件件搬了出来。瓷器碎裂声、家具倒地声、丫鬟婆子的哭喊声交织在一起。宝玉看着这一切,心中如同刀绞。他想起往日府中的热闹景象,想起姐妹们的欢声笑语,如今却要毁于一旦。
     北静王站在台阶上,冷眼旁观着这一切。他的目光扫过宝玉怀中若隐若现的未央卷,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长的笑。34;带走!34;他一声令下,宝玉和黛玉被士兵强行押走。
     在被带走的路上,宝玉回头望去,荣国府的大门在风雪中渐渐模糊。他暗暗发誓,一定要查出真相,还贾家一个清白。黛玉紧紧握着他的手,双鱼佩的温度透过掌心传来,仿佛在给他力量。他们不知道前方等待着的是什么,但此刻,他们的心前所未有的坚定。
     第二折 栊翠庵中藏玄机
     栊翠庵的铜钟突然发出嗡鸣,震落檐角积雪。妙玉披着月白僧袍立在梅树下,手中青瓷茶盏泛起细密涟漪。34;早算出今日之劫。34;她转身时,鬓边银簪轻晃,映得眉眼愈发清冷,34;跟我来。34;
     禅房内檀香萦绕,供桌上的长明灯明明灭灭。妙玉推开观音像背后的暗格,檀木匣开启时发出吱呀声响。除了半卷残破的《金刚经》,匣内还躺着枚刻着34;甄34;字的玉扳指,羊脂玉表面有道细微裂纹,却掩不住内里流转的温润光泽。34;这是甄家老爷临终之物。34;妙玉用素帕拂去扳指尘埃,34;当年他将双生子之一送入贾府,为的是混淆北境耳目。34;
     黛玉指尖抚过《金刚经》泛黄的页脚,突然顿住。在34;无我相,无人相34;的经文间,用朱砂写着蝇头小字:34;扬州盐引三万石,贾雨村手书...34;落款处赫然盖着半枚残缺的私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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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宝玉握紧玉扳指,后颈双鱼印记突然发烫,尘封的记忆如潮水涌来——幼时在甄府玩耍,曾见过书房墙上悬挂的青铜双鱼灯,灯腹刻着的铭文,竟与扳指内侧的纹路一致。
     庵外突然传来皮靴踏雪声。妙玉神色骤变,将众人推进夹墙。缝隙里飘进檀香混着血腥气,宝玉透过木节看见北静王的贴身侍卫正在翻找。为首的疤面汉子腰间挂着的铜牌,正面刻着王府徽记,背面却是北境王庭的饕餮纹,与扬州沉船时弩箭上的图腾分毫不差。
     待脚步声远去,妙玉取出油纸包:34;这是用白海棠花蕊配《金刚经》灰烬制成的解药,或许能暂缓宝二爷体内蛊毒。34;她倒出的药丸呈琥珀色,表面浮现金色经文,在烛火下流转着微光。黛玉接过药丸时,瞥见妙玉腕间缠着的红绳——那上面串着的,正是宝钗失踪的金锁残片。
     34;妙玉师傅,这金锁...34;黛玉忍不住问道。
     妙玉眼神一暗,轻轻叹了口气:34;那夜在蘅芜苑,我赶到时,只捡到了这残片。宝钗...是个可怜人。34;她顿了顿,继续说道,34;北境王庭为了得到双生血脉的秘密,不择手段。宝钗早就知道自己的命运,却甘愿牺牲自己,为你们争取时间。34;
     宝玉听了,心中一阵剧痛。他想起宝钗往日的温柔体贴,想起她总是默默为大家着想,泪水不禁模糊了双眼。34;我一定要为宝姐姐报仇!34;他握紧拳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
     黛玉轻轻握住他的手,柔声道:34;我们一起。34;双鱼佩在她胸前微微发亮,仿佛在回应她的决心。
     妙玉看着他们,眼中闪过一丝欣慰:34;这《金刚经》残卷中,还藏着北境王庭的老巢所在。只是...34;她皱起眉头,34;需要双生血脉同时催动,才能显现。34;
     宝玉和黛玉对视一眼,同时点头。他们知道,前方的路充满危险,但他们已经没有退路。
     就在这时,庵外突然传来一声巨响,紧接着是嘈杂的人声。34;不好,他们又来了!34;妙玉神色紧张,34;你们从密道走,我来拖住他们。34;
     34;不行,妙玉师傅,我们不能让你冒险!34;黛玉焦急地说。
     34;不必多说,34;妙玉将《金刚经》残卷和玉扳指塞进宝玉手中,34;保护好这些,这是唯一能打败北境王庭的希望。34;她转身拿起拂尘,打开暗门,34;密道直通秦淮河,快!34;
     宝玉和黛玉只好转身进入密道。黑暗中,他们只能凭借双鱼佩微弱的光芒前行。身后,传来妙玉与侍卫们打斗的声音,还有瓷器破碎的声响。宝玉心中默默祈祷,希望妙玉师傅能平安无事。
     第三折 暗巷追凶血溅街
     朱雀街的青石板结着薄冰,醉汉的呓语混着寒风在巷弄回荡。宝玉将斗篷压低,麒麟剑穗藏在袖中。黛玉的双鱼佩突然变得滚烫,佩玉表面浮现出细密的水珠,沿着纹路汇成箭头,指向城西当铺方向。34;当心,34;黛玉扯住宝玉衣袖,34;那人身形与李纨相似。34;
     话音未落,三道寒光破空而来。宝玉旋身挥剑,火星溅落处,暗器上的符文泛着幽蓝——正是北境王庭的蛊毒标记。黑影从屋檐跃下,月光照亮苍白的面容,竟是消失许久的邢岫烟!她身着夜行衣,手中匕首滴着毒液,在雪地上腐蚀出黑色坑洞。
     34;二哥哥还记得吗?34;邢岫烟冷笑,发间银簪滑落,露出后颈新烙的双鱼印记,34;当年在芦雪庵联诗,我袖口沾的不是梅香,是蛊虫汁液。34;她手腕翻转,匕首划出诡异弧线,空气中顿时弥漫起腥甜气息。黛玉甩出鲛绡帕缠住她手腕,却见对方掌心刺出倒钩,瞬间将丝帕割裂。
     缠斗中,宝玉的麒麟剑突然迸发金光,将邢岫烟击退。她踉跄着撞翻路边酒坛,陈年佳酿混着血水在青石板上蜿蜒。
     宝玉瞥见她腰间悬挂的香囊——绣着并蒂莲的锦缎下,露出半截北静王的牙牌。就在此时,巷口传来熟悉的箫声,蒋玉菡白衣胜雪,箫管中吹出的曲调竟让邢岫烟抱头惨叫,蛊毒在她皮肤下凸起扭曲,最终化作黑血从七窍流出。
     邢岫烟倒在雪地上,嘴角还挂着一丝诡异的笑。宝玉走上前,捡起她掉落的牙牌,上面刻着北静王府的徽记和编号。34;原来她早已投靠了北静王。34;宝玉恨恨地说。
     黛玉蹲下身,轻轻合上邢岫烟的双眼。她想起往日与邢岫烟相处的点点滴滴,心中不禁一阵难过:34;岫烟姐姐本也是个苦命人,不知北静王用了什么手段,让她甘愿为虎作伥。34;
     蒋玉菡收起箫,走到他们身边。他的白衣上也沾了些血迹,但依然风度翩翩:34;宝二爷,林姑娘,此处不宜久留。北静王的人听到动静,很快就会赶来。34;
     宝玉点了点头,将牙牌收好:34;玉菡,多谢你出手相助。34;
     34;说这些做什么,34;蒋玉菡笑了笑,34;我们现在该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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