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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1章 绣楼烛影现寒锋[2/2页]

金陵烬未央卷 作家小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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页丝帛上密布针孔,透光竟显出阵亡将士的名册。宝玉撬开地藏菩萨金身,四十枚带血银针钉着军械图——每根针尾皆系着半片染坊工牌。
     34;姑娘看这香炉。34;紫鹃颤抖着捧来鎏金香炉,炉底暗格卡着半把金剪刀。黛玉以断镯钢芯轻触刃口,凹陷处竟与宫中失窃的弩机模具严丝合缝。窗外忽传来马匹嘶鸣,平儿跌撞进来:34;九黎长老带着阵亡者家眷围了宗祠!34;
     黛玉疾步至佛龛前,指尖抚过积灰的莲花座。机括轻响,暗格弹出半卷泛黄婚书,贾敏的名字下按着个婴孩血掌印——掌纹细看竟与探春昨日琴谱上的墨渍重叠。宝玉忽然闷哼一声,手中银针突然发烫,针尖显出新墨:34;今以探春充质,换寒铁三千斤...34;
     宗祠地窖的桐油灯爆出灯花,映着贾琏惨白的脸。他撬开第七口樟木箱,本该装满祭祖绶带的箱内,四十捆幽蓝铁丝泛着死光。黛玉指尖轻触铁丝,袖中银梭突然疯狂震动,与地窖深处的共鸣声交织成诡曲。
     34;这里有活口!34;随行锦衣卫踹翻暗柜,滚出个双目溃烂的老者。那人枯手抓住黛玉裙裾,腕间烙印渗着脓血:34;他们...用童女血淬铁...34;话音未落,三支毒梭破窗而入。宝玉挥剑格挡,毒梭钉入砖墙的瞬间,他们看清梭尾刻着的生辰——正是元春入宫那日的日期。
     黛玉忽然扯开老者衣襟,心口处的九黎图腾竟与妙玉锁骨烙痕互补。老者弥留之际吐出最后一句:34;大小姐...不是...34;血沫喷溅在寒铁上,竟蚀出34;代嫁34;二字。地窖口传来纷乱脚步声,王夫人的厉喝穿透砖墙:34;把那妖尼的银梭拿来!3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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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潇湘馆的琉璃灯彻夜长明。黛玉将染血丝帛拼合,褪色朱砂显出新证:34;贾府四十年间以贡缎运铁,私铸兵器...34;宝玉用钢芯挑开楠木匣暗层,二十封密信如鸦羽纷飞。最末封信笺盖着带血的织造局印,竟是贾政笔迹:34;今以迎春婚事为质,求北静王宽限三载...34;
     窗外忽起哭喊声,茗烟撞开雕花门:34;官差封了织云阁!九黎人抬着铁棺堵了正门!34;黛玉展开染血佛经,空白处被烛泪洇出暗纹——竟是王夫人每日跪拜的送子观音像底座纹路。
     紫鹃突然指着琉璃灯罩惊叫:34;姑娘快看!34;灯影投在粉墙上,竟显出完整的地下河道图。宝玉以茶汤泼湿墙面,墨迹渐显处,每条暗河支流皆对应着贾府别院。黛玉腕间银镯突然断裂,镯芯钢针直指大观园方向。
     荣禧堂的晨曦刺破血色窗纸。都察院御史高举圣旨踏入时,贾母龙头杖劈碎楠木供桌。漫天密信纷飞中,王夫人突然夺过黛玉手中佛经,册页遇风自燃,青烟凝成江南兵器坊分布图。
     黛玉望向祠堂方向,忽见妙玉扶着迎春立于石阶。迎春褪下嫁衣,肩头烙痕竟与地窖老者的九黎图腾严丝合缝:34;这嫁衣每道金线,都是将士的催命符!34;朝阳刺破晨雾,照见祠堂梁柱暗纹——每道木纹皆刻着阵亡者姓名。
     宝玉忽然拾起半枚银梭,梭尖在阳光下显出小字:34;元春替34;。江风卷着残绸掠过黛色眉梢,她终于明白那些无眠长夜里的织机声,原是万千冤魂的呜咽。官差撞开朱门时,最后一匹贡缎在火光中化为灰烬,露出内里寒铁浇筑的34;忠孝传家34;匾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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