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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0章 琪亚娜拍了拍苏明漪肩膀:行了这里没有外人,不用大明称[2/2页]

北京保卫战逆转,延大明百年国祚 孙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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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混着桂花的香,“养母说,要交给戴银狼头配饰的人。”
     阿依娜解下腰间的狼牙抛给她:“是这个吗?”
     苏明漪接住时,指尖触到银狼头的冰凉,忽然想起小时候夜里哭闹,养母总用带着同样凉意的东西贴她的额头。她慌忙从贴身的锦囊里摸出封信,信纸泛黄发脆,边角卷得像秋叶。
     阿依娜拆开时,信纸簌簌作响。上面的字迹娟秀,却带着几分颤抖,像是写得很急:“小女明漪,实为故友之女。当年战乱,蒙也先汗收留,今托付苏家抚养。待其长成,见银狼头配饰者,便知是家人……”
     “家人”两个字被墨迹晕开,像滴落在纸上的泪。阿依娜忽然把信纸往苏明漪手里塞:“你看,我说什么来着?咱们就是家人。”她眼里的光亮得像草原的星星,“我阿爸常说,当年那位中原友人救过他的命,他答应过要护你周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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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苏明漪捧着信纸,指腹抚过那两个晕开的字,忽然有滚烫的东西落在纸上,把墨迹又晕开了些。她想起小时候被邻家孩子嘲笑是“没爹娘的野丫头”,养母总抱着她说:“咱们明漪有大来头,将来会有好多人疼你。”原来那些话,都不是哄她的。
     “哭什么,”琪亚娜递过帕子,顺手帮她把散在颊边的碎发别到耳后,“该笑才是。你看,这么多人盼着找你呢。”她转头对其其格说,“快把你藏的奶酥拿出来,给明漪姐姐尝尝草原的味道。”
     其其格立刻从包裹里掏出个油布包,奶酥的香气混着桂花酒的甜,在舱内漫开来。苏明漪咬了口奶酥,熟悉的奶香味让她忽然想起个模糊的片段——很小的时候,好像有人抱着她,身上就是这样的味道,还哼着和方才吹的调子相似的歌谣。
     “对了,”朱祁钰忽然想起什么,从舱内取出个木盒,“前几日整理旧物,找到这个。”盒子打开时,里面是支骨笛,笛身上刻着细密的草原花纹,“当年在宣府,也先汗送我的,说要是遇见他那位友人的女儿,就把这个给她。”
     苏明漪接过骨笛,指尖抚过熟悉的花纹,忽然觉得和自己那支银镶玉笛能严丝合缝地拼在一起——就像早就该是一对的。她把两支笛子并在一起时,夕阳正好从船尾落下去,金红的光漫过笛身,像给它们镀了层金边。
     “吹支草原的调子吧。”阿依娜把自己的酒碗递过去,“用这支骨笛吹。”
     苏明漪把骨笛凑到唇边,笛声响起时,竟和阿依娜哼过的摇篮曲分毫不差。风从芦苇荡里卷过来,带着晚归的鸟啼,把笛声送得很远。也平跟着调子打着节拍,其其格的彩绳在手里绕出了新的花样,苏和往每个人碗里添着新沏的茶,茶香混着奶香,暖得像毡房里的火塘。
     琪亚娜靠在栏杆上,看苏明漪吹笛时眼角扬起的弧度——和阿依娜笑起来时一模一样,忽然觉得这江南的暮色里,藏着草原的风。她想起阿依娜说的,草原的孩子走到哪里都带着印记,原来那印记不是痣,不是银锁,是藏在骨血里的调子,是听见就会心头发烫的牵挂。
     笛声歇了时,月亮已挂上船头。苏明漪把两支笛子并排放在桌上,忽然对琪亚娜弯了弯腰,这次没有称“贵妃”,只轻声说:“琪亚娜姐姐,谢谢你。”
     琪亚娜笑着拍了拍她的肩膀,掌心的温度透过衣衫传过去:“谢什么。以后啊,不用再想着该不该守规矩,不用琢磨该叫什么。咱们是一起看江南月亮的人,就像在草原上一起看星星那样。”
     苏明漪望着她眼里的笑,忽然觉得心里那个空了很久的地方,被什么东西填满了。船板上的酒渍还没干,混着桂花的香,像撒了把碎糖。远处的芦苇荡里,有萤火虫提着灯笼飞过,把水面照得闪闪发亮,像谁在水里撒了把星星。
     她知道,从这一刻起,江南的路不再是孤身一人的漂泊。那些藏在信里的牵挂,刻在笛上的花纹,还有身边这些笑着的脸,都像水草一样,悄悄把她和这片陌生的水域连在了一起,扎实,又温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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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50章 琪亚娜拍了拍苏明漪肩膀:行了这里没有外人,不用大明称[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