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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8章 阿依娜看出端异来,悄悄的抚摸琪亚娜肚子,琪亚娜:没有[2/2页]

北京保卫战逆转,延大明百年国祚 孙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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个月在京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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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后面的话没说出来,她突然捂住嘴,剧烈地咳嗽起来。肩胛的伤口被扯得裂开,血顺着布条往下渗,滴在阿依娜的手背上,烫得像火。阿依娜却没挪开,只是用另一只手拍着她的背,动作又轻又稳,像在哄小时候受了委屈的她。
     “我知道了。”阿依娜的声音有点哑,“是朱祁钰,对不对?”
     琪亚娜的咳嗽猛地停了,眼泪挂在睫毛上,怔怔地看着阿依娜。她怎么会知道?她明明谁都没说,连在部族里最亲近的长老都没敢讲,只在日记里画过一朵残缺的海棠——那是去年在京城太医院当值时,朱祁钰递给她的那支,说“琪太医配的药苦,就着海棠花的香喝,能好些”。
     “去年你从京城回来,包里藏着支银簪。”阿依娜慢慢收回手,帮她把衣襟掩好,指尖蹭过她沾着泪的脸颊,“簪子上刻着‘钰字,你以为我没看见?”她低头看着自己手背上的血,忽然笑了笑,眼角的皱纹里盛着火光,“咱们巫术族的女子,怀了崽眼神会变,像揣了颗星星在眼眶里。你这几天看火堆的样子,跟当年乌兰一模一样。”
     琪亚娜的眼泪掉得更凶了,砸在铺盖上,洇出一个个深色的小坑。她想起三个月前那个雨夜,朱祁钰把她堵在太医院的药房里,龙涎香混着酒气裹着她,他说“琪琪,等我处理完朝事,就求父皇赐婚”,说这话时,他的手也这样覆在她的小腹上,轻轻的,带着点笨拙的欢喜。
     可现在,他是皇上了。而她,是带着他骨肉逃亡的罪臣——就在前年的漠北河边,徐有贞的人马如蚁群般追来,她攥着船帮把阿依娜他们往深水里推,自己转身站在河滩上时,满脑子都是他的脸。
     那时她掏出鎏金腰牌,看徐有贞的脸色在日光下变得铁青,看他的巡视部队扬起龙纹旗帜,心里竟闪过一丝荒唐的期盼:或许他会不一样?直到此刻小腹的坠胀感漫上来,才惊觉那点期盼早被逃亡路上的尘土埋成了灰。
     徐有贞的人追杀阿娅,不就是因为阿娅知道“夺门之变”的真相?还有阿娅被他们在不知情喝下催孕药导致现在的阿娅,若是我现在情况让他们知道她怀了朱祁钰的孩子,怕是连骨头都剩不下。
     “别怕。”阿依娜抽了块干净的布条,帮她擦眼泪,“天塌下来,有阿姐顶着。”她把那块没烤透的饼掰碎了,泡进旁边的鱼汤里,用木勺搅成糊糊,“多少吃点,不然孩子受不住。”
     琪亚娜看着那碗糊糊,野葱的香味混着鱼腥味飘过来,胃里的翻搅竟然轻了些。她想起刚才阿依娜的手覆在小腹上时,那处轻微的凸起似乎动了一下,像颗小豆子在里面翻了个身。
     “我不饿……”她还在嘴硬,却悄悄张开了嘴。阿依娜舀了一勺糊糊递过来,温度刚刚好,不烫也不凉,带着点淡淡的甜味。
     “朱祁钰那小子,要是敢不认账,我带部族的人打进京城去。”阿依娜的语气恶狠狠的,眼里却闪着笑,“把他揪到你面前,让他给你剥三个月的核桃。”
     琪亚娜含着糊糊,忽然“噗嗤”一声笑了出来,眼泪却跟着掉得更凶。她想起朱祁钰剥核桃的样子,笨手笨脚的,总把核桃仁捏碎,还嘴硬说“这样才入味”。那时药房的窗台上晒着草药,阳光透过竹帘洒进来,在他的龙袍上织出细碎的花纹,像片流动的金河。
     “慢点吃。”阿依娜又喂了她一勺,“孩子饿坏了,出生会咬你乳头的。”
     琪亚娜的脸腾地红了,把脸埋进阿依娜的怀里。阿依娜的衣襟上有羊毛和烟火的味道,像小时候睡过的毡毯,让人心安。炭火在她们脚边明明灭灭,远处的狼嚎不知何时停了,只有庙外的风还在轻轻吹着,卷起地上的草屑,在青砖上滚出细碎的声响。
     苏和抱着膝盖坐在火堆另一头,把这一切都看在眼里。她没敢出声,只是悄悄把手里的半块饼又往怀里塞了塞。刚才阿依娜掀开琪亚娜衣襟时,她好像看见琪亚娜的小腹上有块淡淡的印记,像朵没开全的海棠——跟她在京城御花园里见过的那株,一模一样。
     也平还守在门口,背影在黑暗里像块沉默的石头。苏和看着他的影子,忽然想起早上那块沾着血的沙枣糕,甜香里混着铁锈味,原来乱世里的牵挂,从来都藏在这些笨拙的、说不出口的地方。
     炭火渐渐烧成了白灰,天边泛起一点鱼肚白。琪亚娜靠在阿依娜怀里睡着了,嘴角还沾着点鱼汤的痕迹。阿依娜轻轻拍着她的背,目光落在她的小腹上,眼神又软又硬,像草原上护崽的母狼。
     该赶路了。她想。带着她的妹妹,带着妹妹肚子里的小生命,还有担架上那个藏着惊天秘密的阿娅,往鹰嘴崖的方向走。
     路再险,也得走下去。因为怀里的体温,因为肚子里的心跳,因为那些藏在乱世尘埃里,却不肯熄灭的念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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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8章 阿依娜看出端异来,悄悄的抚摸琪亚娜肚子,琪亚娜:没有[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