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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02章 苏和握着阿依娜手:姐姐,我们苏家世代都是官员到我这里[2/2页]

北京保卫战逆转,延大明百年国祚 孙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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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像只受惊的小兽,“方才我回来时,也平的脸是红的,琪亚娜姐姐的声音在发颤,你攥着拳头……是不是我做错了什么?”
     阿依娜沉默了好一会儿,久到苏和以为她不会回答了,才听见她轻轻叹了口气:“是也平那混小子说胡话,跟你没关系。”她顿了顿,往也平离开的方向瞥了眼,毡房的帘子还留着道缝,月光从那里漏进来,在地上画了道银线,“草原上的男人,有时候像没长脑子的野马,看见喜欢的草就想啃,忘了缰绳还攥在别人手里。”
     苏和没接话。她想起也平往河边瞥的眼神,想起他说“生米煮成熟饭”时的语气,心口像被什么堵住了。她知道草原的规矩和中原不同,去年她见过邻部的小伙子抢亲,姑娘在马背上又打又骂,进了毡房第二天就红着脸给大家端奶茶。可她不行,她是苏家的女儿,父亲说过,身子和名声是连在一块儿的,断了哪样,都活不成像样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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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娘走得早。”苏和忽然换了个话题,指尖在阿依娜手背上轻轻划着,“她走前拉着我的手说,苏家人可以丢性命,不能丢规矩。我那时候不懂,总觉得规矩是勒人的绳子。”
     她往炕炉那边挪了挪,让更多的红光落在手上。“直到去年被绑走,我才明白娘的意思。”她的声音轻得像叹息,“鞑靼人把我推给脱欢时,我抱着柱子不肯走,嘴里反复念着《女诫》里的话。现在想想,那些话哪能挡得住刀子?可我知道,只要我还守着这些,我就还是苏家的女儿,就还有脸回去见父亲。”
     阿依娜忽然翻身坐起来,火光在她脸上明明灭灭。“你想回去?”她的声音里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慌,“回中原去?”
     苏和愣了愣,才发现自己从没说过这话。她望着阿依娜的眼睛,那里面映着炕炉的光,像两簇跳动的火苗。“我不知道。”她老实回答,“刚来的时候天天想,夜里做梦都梦见家里的石榴树。可现在……”她往其其格那边看了看,小姑娘正咂着嘴,像是在梦里吃着什么,“我总觉得,这里也像个家了。”
     阿依娜重新躺下,把苏和的手往自己怀里揣了揣,用衣襟裹住。“那就别走。”她的声音又恢复了平时的稳,“草原上的毡房,能住下所有不想走的人。”
     苏和的眼泪又掉了下来,这次没忍住,抽噎了一声。其其格被惊醒了,迷迷糊糊地问:“苏和姐姐,你哭了?”
     “没哭。”苏和赶紧擦了擦眼角,往孩子那边凑了凑,“是风从窗缝里钻进来,迷了眼睛。”
     其其格“哦”了一声,往她怀里拱了拱,小胳膊搂住她的腰:“我娘说,被风吹迷了眼,睡一觉就好了。苏和姐姐快睡。”
     孩子的体温透过薄薄的衣衫传过来,暖得像块小烙铁。苏和拍着其其格的背,听见阿依娜在身边轻轻哼起了草原的调子,那旋律像条软软的毯子,把整个毡房都盖了起来。
     她想起父亲送她来瓦剌时说的话:“入乡随俗,却不能忘了本。”那时候她不懂,现在握着阿依娜的手,听着琪亚娜翻身的动静,忽然觉得“本”不一定是中原的规矩,或许是心里那点不肯变的东西——比如阿依娜护着她的那份心,比如琪亚娜编草绳时的认真,比如其其格往她怀里钻的依赖。
     “阿依娜姐姐,”苏和的声音轻得像梦呓,“明天我教你写‘苏字吧。”
     阿依娜的哼歌声顿了顿,随即低低地笑了:“我那手笨得,怕是写出来像条歪脖子狼。”
     苏和也笑了,眼泪却又涌了上来。她把脸埋在阿依娜的衣襟里,闻着那股草药混着马奶的味道,忽然觉得那些盘在心里的规矩,好像没那么勒人了。
     炕炉里的炭火彻底熄了,只剩下一点余温。苏和的手还被阿依娜揣在怀里,暖得像揣着个小太阳。她迷迷糊糊睡着时,听见阿依娜在她耳边轻轻说:“不管你是苏家的女儿,还是草原上的苏和,我们都护着你。”
     这句话像颗种子,悄悄落进了苏和心里。她在梦里又看见家里的石榴树,只是这次树下站着的,除了父亲,还有阿依娜和琪亚娜,其其格和阿吉正围着树追逐,也平牵着马站在远处,脸红得像树上的石榴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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