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她手背上的旧疤上,喉结动了动:“我在山外打听了,听说黑风口的还魂草开春就能采,到时候我去采,你和姐姐们在驿站等着。”他的手背上也有疤,是前年为了给阿娅换治咳疾的药,在矿场搬石头时被砸的。
阿娅望着他,又转头看向灶台边哼着跑调歌谣的琪亚娜,和正低头用布巾擦阿尔斯兰靴上积雪的阿依娜,忽然笑了。这笑容很轻,却像暖风吹化了冰,让她眼角的细纹都柔和起来。她想起很多年前,也是这样的夜晚,哥哥背着她在雪地里走,姐姐们提着马灯跟在后面,灯芯爆出的火星落在雪上,像撒了把星星。
那时候她发着高烧,意识模糊里只听见哥哥说:“阿娅别怕,哥哥这就带你去找郎中。”姐姐们把身上的棉袄都裹在她身上,自己冻得嘴唇发紫,却还在哼着草原上的歌谣,说狼听见歌声就不敢来了。
“我总于能再次看见你们。”阿娅轻声说,声音里带着点哽咽,却又亮得很,像被月光洗过。她伸出手,轻轻碰了碰阿尔斯兰手背上的疤,又碰了碰阿依娜发间的银饰——那是她们母亲留下的遗物,阿依娜总说要等阿娅出嫁时给她当嫁妆。
琪亚娜端着煮好的奶茶跑过来,热气腾腾的,甜香漫了满室:“快喝快喝,我放了好多红糖!”她把碗递到阿娅手里,自己捧着个空碗,眼睛亮晶晶地看着,像只等着被夸奖的小狼崽。
阿娅喝了一口,暖意从喉咙一直淌到心里,那些纠缠着她的冷痛忽然就散了。她望着眼前的三个人,哥哥的眼神还是那么沉稳,姐姐的动作还是那么轻柔,琪亚娜的笑还是那么跳脱,和她记忆里的样子一模一样,又好像比记忆里更清晰,带着活生生的温度。
毡房外的风还在吹,却不再像从前那样尖利,倒像是在哼着什么温柔的调子。远处的天际已经泛起了鱼肚白,望乡台上那根打了结的红线,不知何时已经彻底舒展开来,红得像极了草原上初升的太阳。
阿依娜忽然指着窗外笑了:“看,雪停了。”
众人抬头望去,只见晨光正一点点漫过雪原,把远处的毡房、近处的驿站都染成了暖金色。阿尔斯兰站起身,往灶膛里添了最后一把柴:“等雪化了,咱们就去采还魂草,采够了,就回家。”
阿娅靠在毡房壁上,看着哥哥姐姐们忙碌的身影,又笑了。这次的笑声里带着点释然,像放下了什么沉甸甸的东西。她知道,那些曾经让她辗转难眠的疼痛,那些让她以为再也见不到的人,此刻都好好地在她身边,和这暖烘烘的晨光一起,成了真实存在的模样。
灶膛里的炭火烧得正旺,把毡房烘得暖洋洋的。琪亚娜正缠着阿尔斯兰教她打狼哨,阿依娜在缝补被风吹破的毡帘,针脚还是歪歪扭扭的,却密实得很。
阿娅握着手里温热的奶茶碗,望着晨光里他们的侧脸,忽然觉得,原来所谓的圆满,不过就是这样——能看见想看见的人,能听见想听的声音,能在这样的清晨里,安安稳稳地,活着。豆包文章里阿尔斯兰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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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1章 阿娅望着姐姐们和哥哥,欣慰的笑:我总于能再次看见你们[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