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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0章 郭登:这人怎么能坏成这样,我记得徐有贞此人不是这样啊[1/2页]

北京保卫战逆转,延大明百年国祚 孙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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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郭登将最后一页名册折好塞进怀中,指腹蹭过纸页边缘的褶皱——那是四百五十七个名字磨出的痕迹。哨卡外的风雪还没停,他转身时,看见黑压压的人群正挨着墙角站成几排,像被冻在雪地里的礁石。
     最前排是琪亚娜抱着阿娅,身后跟着也平。再往后,是拄着木棍的老妇人,背着半袋青稞的少年,还有几个用布条裹着伤臂的汉子。有人怀里揣着磨得发亮的铜牌,是早年随明军征战的瓦剌降兵;有人手里捏着褪色的家书,信封上“大同府”三个字早已被雨水泡得模糊。四百五十七人,每个人的脚印里都冻着段故事,此刻全凝在郭登喉头,变成句沉甸甸的“都齐了”。
     “将军,”亲兵低声递过马鞭,“后营备了二十辆马车,装着伤药和干粮。”
     郭登没接,目光扫过人群里那个瘸腿的老汉——方才点人数时,老汉从怀里掏出块裂成两半的木牌,说“这是俺儿子的军功牌,他死在土木堡了,俺得带着他回家”。他又看向那个总盯着琪亚娜背影的双丫髻姑娘,小姑娘袖口磨破的地方露出道淡粉色的疤,像被烙铁烫过的痕迹。
     “不用马车。”郭登扬声道,声音撞在哨卡的石墙上,碎成漫天雪沫,“能走的跟着队伍,走不动的……本将军的马让出来。”
     人群里起了阵细微的骚动,有人抬头看他,眼里藏着不敢信的怯意。琪亚娜抱着阿娅往前走了两步,毡靴在雪地里踩出两个浅窝:“郭将军,雁门关前的冰沟不好过,马车能帮着运些东西。”
     “那就留五辆。”郭登翻身上马,缰绳勒得战马打了个响鼻,“剩下的,给后面赶来的人留着——总会有更多人想回家的。”
     他调转马头时,瞥见也平正帮着老汉把军功牌揣回怀里。那孩子右臂的布条被风吹得猎猎响,露出的手腕上有道深可见骨的疤,却在扶老汉时格外稳当。郭登忽然想起十年前在宣府,徐有贞路过军营,见士兵们在雪地里练枪,曾笑着说“这些丘八就该多受些冻,才知道谁给他们饭吃”。那时他只当是文官不懂军务,此刻看着也平冻得发紫的指尖,才明白有些话不是不懂,是根本没把人当人看。
     “出发!”
     郭登的号令被风卷着散开,四百五十七人的队伍像条苏醒的蛇,缓缓在雪地里伸展开身子。他骑马走在队伍右侧,目光扫过每个人的脸:老汉把军功牌紧紧按在胸口,双丫髻姑娘偷偷往嘴里塞了块冻硬的炒米,几个年轻汉子自发走到队尾,帮着抬那个断了腿的少年。
     雪落在盔甲上,簌簌地积起层白。郭登忽然想起徐有贞在朝堂上画的那幅《安边策》,宣纸上“威服四夷”四个字写得力透纸背,却没画过边民啃雪充饥

第460章 郭登:这人怎么能坏成这样,我记得徐有贞此人不是这样啊[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