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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3章 也平极力嘶吼着:姐姐快走,把妹妹阿娅安顿好。走。[1/2页]

北京保卫战逆转,延大明百年国祚 孙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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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黑风口迷雾·续章
     也平的嘶吼像被寒风撕裂的布帛,在溶洞里撞出细碎的回声。他死死攥着琪亚娜的手腕,指腹嵌进她腕骨的凹陷里,力道大得几乎要捏碎那截纤细的骨头。
     “姐姐快走!”他的声音里裹着血沫子,每一个字都像从喉咙里剜出来的,“把阿娅……安顿好。走!”
     最后那个“走”字,几乎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带着不容置疑的决绝。琪亚娜被他拽得一个踉跄,脚踝在石缝里卡得更紧,刺骨的疼顺着骨头缝往上爬,可她盯着也平的脸,什么也说不出来。
     他眼底的红血丝像蛛网似的蔓延,原本亮得像星子的眼睛,此刻蒙着层浑浊的雾,那是急火攻心的焦躁,更是破釜沉舟的狠厉。
     琪亚娜忽然想起昨夜在部落帐篷里,也平守在阿娅床边,握着妹妹冰凉的手,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那时阿娅已经气若游丝,下体的血浸透了三层羊皮褥子,医婆摇着头说“怕是熬不过今晨”,也平却咬着牙说“我去黑风口找雪参,她能等”。
     “阿娅还在等你。”琪亚娜的声音发颤,她试图掰开也平的手,指尖触到他掌心的冻疮,裂开的口子结着黑痂,混着泥土和血,“你跟我一起走,雪参找到了,她能活的。”
     也平猛地甩开她的手,动作重得让她踉跄着撞在石壁上。头顶的冰棱被震得簌簌作响,掉下来一小块冰碴,砸在琪亚娜的发间,瞬间化成水,顺着鬓角往下淌,凉得像泪。
     “走!”他又吼了一声,这次声音哑得厉害,“阿娅不能没人管!她连话都……”话说到一半,突然卡住了,喉结剧烈地滚动着,像是有什么东西堵在那里。
     他想起阿娅蜷缩在羊皮褥上的样子。小姑娘从昨天起就发不出声音了,嘴唇白得像雪,呼吸细得像游丝,只有每次剧痛袭来时,眉头会猛地蹙起,眼角滚下一滴泪,无声无息地砸在褥子上,洇出一小片深色的痕。医婆说那是血亏到了极致,气若游丝,连哭喊的力气都没了。
     这样的阿娅,怎么能没人守着?
     也平的目光扫过琪亚娜被石缝卡着的脚踝,又瞟向通道深处——那里传来老陈的咳嗽声,混着铁器拖过石壁的刺耳声响,越来越近了。周明的叫骂声也钻了进来:“那瓦剌小子肯定藏了密道!找到他,郭总兵赏的银子够咱们快活三年!”
     “三年?”也平嗤笑一声,声音里淬着冰,“周明,你忘了去年冬天,你娘在大同城墙根下冻僵的样子?她怀里还揣着给你留的半块麦饼,硬得能硌掉牙。”
     通道那头的脚步声顿了顿,随即爆发出更凶的咒骂:“小崽子找死!”铁器撞击石壁的脆响越来越密,偶尔有火星溅进通道,在昏暗中划出短暂的亮痕,照亮了也平沾着血的衣襟——那是刚才为了护雪参,被周明的手下砍中的,伤口还在往外渗血,热乎的血混着冰碴子,冻得皮肉发紧。
     琪亚娜突然伸手去解腰间的玉佩。那是块暖玉,是她爹生前给她的,据说能安神。她想把玉塞给也平,却被他一把按住手。
     “拿着。”也平从怀里掏出个油布包,塞进她掌心。不是雪参,是阿娅的银坠。链子断了半截,他用草原上最结实的狼筋缠了三圈,结打得又紧又密,显然是怕在路上散开。“阿娅认这个,夜里惊醒了,摸着它能踏实些。”
     琪亚娜的指尖触到银坠冰凉的弧度,突然想起昨夜守在阿娅床边的情景。小姑娘发着高热,手却死死攥着这枚银坠,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像是那是她和这个世界唯一的牵连。医婆说,这是孩子气若游丝时的执念,抓着点东西,才好捱过那些疼。
     “医婆说……”琪亚娜的声音抖得厉害,“雪参要炖三个时辰,加两勺蜜,不然太苦……阿娅她……”
     “我知道。”也平打断她,声音突然软了些,“你记着,炖的时候要用陶锅,别用铁器,不然药性会散。她要是不肯咽,你就用银勺一点点喂,像喂小羊羔那样。”
     他说话时,目光落在琪亚娜被血染红的指尖上——那是刚才搬冰锥时被划的,伤口还在渗血,滴在冰地上,瞬间凝成小小的血珠。他忽然想起去年秋天,琪亚娜帮阿娅梳辫子,也是这样细声细气地哄着,说“阿娅的头发比草原上的风还软”。
     这样的人,才能把阿娅照顾好。
     通道那头传来老陈的咳嗽声,比刚才更重了,还夹杂着周明的抱怨:“他娘的,这通道怎么这么窄?早知道带把斧头来!”铁器刮擦石壁的声音更近了,能隐约看见老陈举着的火把,橙红色的光在石壁上晃来晃去,像条吐着信子的蛇。
     也平突然转身,用肩膀去撞通道中央的冰锥。那冰锥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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