琪亚娜掀开残缺的裙衣:“我的天....是这里”
洞外的风雪不知何时小了些,只余下松枝上的积雪偶尔簌簌落下,砸在藤蔓上,发出细碎的声响。琪亚娜的手悬在半空,指尖离阿娅的裙摆还有半寸,却像被无形的冰刺扎着,迟迟落不下去。
阿娅还在发抖,怀里的幼狼似乎察觉到她的不安,用脑袋轻轻蹭她的下巴,喉咙里发出低低的呜咽。这温顺的举动反而让阿娅抖得更厉害,她死死攥着裙摆的一角,指节泛白,像是那布片是救命的浮木。
“阿娅,”琪亚娜的声音比刚才更低了,几乎要融进洞里的寒气里,“让二姐看看,好不好?只看一眼,看完我们就回家,让穆亚娜给你煮热粥,放你爱吃的松子。”
她的目光落在裙摆那片冻硬的暗红上——那里的麻袋布被撕开了道口子,边缘卷着,像被什么东西硬生生扯过。黑泥和血冻在一起,结成不规则的硬块,偶尔有碎渣随着阿娅的颤抖往下掉,落在枯草上,发出“沙”的轻响。
阿娅没说话,只是把脸埋得更深,鼻尖抵着幼狼的耳朵。那只狼很乖,任由她抱着,只是偶尔抬眼看看琪亚娜,琥珀色的瞳孔在昏暗的洞里泛着微光,竟不像之前那样带着敌意了。
穆亚娜在洞口叹了口气,手里的陶罐已经温得差不多,她把安神草粉末倒进去,用树枝轻轻搅动,动作轻得像怕惊扰了洞里的雪。“阿娅,水快凉了,”她的声音带着哄劝的意味,“喝一口,就一口,喝了就有力气了。”
或许是“力气”两个字起了作用,阿娅的动作顿了顿。她慢慢抬起头,眼睛依旧空茫,但攥着裙摆的手松了些。琪亚娜抓住这个间隙,指尖终于触到了那片粗糙的麻袋布——比想象中更硬,冰碴子硌得指腹生疼。
她一点点掀开裙摆,动作轻得像剥一片冻住的树叶。
先是露出膝盖,上面沾着黑泥,还有几道浅浅的划痕,像是被树枝蹭的。穆亚娜松了口气,刚想说“还好”,就见琪亚娜的手突然僵住,指关节猛地绷紧,连带着肩膀都开始发颤。
穆亚娜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心脏像被一只冰冷的手攥住,瞬间忘了呼吸。
裙摆掀开的地方,在大腿根往下一点——那里的皮肤很嫩,此刻却赫然横着一道伤口。不算太深,却很长,像被钝器狠狠刮过,边缘的皮肉翻卷着,结了层黑紫色的痂,痂下还在慢慢往外渗血,顺着腿根往下淌,在枯草上积成小小的一摊。
更让人头皮发麻的是,伤口周围的皮肤上,沾着些细碎的白色粉末,混着血和泥,结成了硬壳。女医婆恰好从洞口探进头来,目光一扫,脸色骤变,快步走了进来。
“是草乌粉。”她蹲下身,没敢碰伤口,只是用枯枝轻轻拨了拨那些粉末,声音发沉,“有人把草乌磨成粉,撒在了伤口上。”
“撒这个做什么?”也平不知何时回来了,他刚才在附近没找到幼狼的窝,此刻一进洞就看见这景象,脸“唰”地白了,拳头攥得咯吱响,“想害死她吗?”
“比害死她更阴毒。”女医婆的指尖在粉末上捻了捻,放在鼻尖轻嗅,“草乌粉沾了血,会往肉里钻,不致命,但疼得钻心,还会让伤口烂得慢,总不好利索。”她顿了顿,看向琪亚娜,“就像……故意让她记着这疼。”
故意让她记着……琪亚娜的目光落在阿娅的脸上。阿娅的嘴唇咬得发白,眼睛紧闭着,睫毛上挂着泪珠,却没哭出声,只是身体抖得像秋风里的落叶。她不是不疼,是疼得连哭喊的力气都没了。
“难怪她总说‘脏……”穆亚娜突然哽咽起来,手里的陶罐晃了晃,温水溅出来几滴,落在地上,瞬间凝成了小冰粒,“这伤口沾了草乌,沾了泥,她是觉得……自己洗不干净了。”
琪亚娜的喉咙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发不出一点声音。她慢慢伸出手,想碰碰阿娅的脸颊,却在半空中停住——她怕自己的手太冰,更怕一碰,阿娅又会像刚才那样尖叫着推开她。
洞里静得可怕,只有阿娅压抑的呼吸声,和幼狼偶尔的低鸣。
“得先把草乌粉清理掉。”女医婆打开药箱,拿出一小罐清水和干净的麻布,“但不能用冷水,会激着伤口。穆亚娜,你去捡些枯枝来,在洞口生火,把水烧热。”
穆亚娜应声要走,却被阿娅突然抓住了手腕。她的手冰凉,指甲深深掐进穆亚娜的肉里,眼睛睁得很大,瞳孔里映着洞顶的阴影,像是看见了什么怪物。
“别生火……”阿娅的声音嘶哑得像被砂纸磨过,“火……会引来他们……”
“谁?”琪亚娜追问,“是不是史延言?还是史颜?”
阿娅没回答,只
第453章 琪亚娜掀开残缺的裙衣:“我的天.是这里”[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