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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7章 姐弟对视之,也平:姐姐我想你了。[2/2页]

北京保卫战逆转,延大明百年国祚 孙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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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平被吼得愣住,攥着她胳膊的手慢慢松开,眼里怒火褪去,换上委屈与困惑。他后退半步,像不认识她似的:“姐姐,你怎么……”
     他顿了顿,声音涩得像嚼沙砾:“你越来越偏向外人了。草原上,有人欺负自家姐妹,拼了命也得讨回公道!你倒怕起锦衣卫,这哪是瓦剌的勇气!”
     琪亚娜心像被这话狠狠刺中。她张张嘴,想解释宫里步步惊心,一句话说错就会掀起血雨腥风,想解释她不是怕,是不得不忍。可话到嘴边,只剩干涩。
     她想起刚入宫时,阿依娜偷偷塞她小匕首,说“瓦剌姑娘,腰里不能没刀”。那匕首藏在枕头下五年,从未拔出。宫里的刀,藏在奏折字句里,太监眼神中,宴席推杯换盏的试探里,比草原弯刀更叫人胆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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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也平,你不懂。”她最终只挤出这声轻得像叹息的话。
     也平望着她,忽尔笑了,笑声里裹着少年的倔强与失望:“是,我不懂。不懂你穿瓦剌衣裳,却说明朝规矩;不懂提皇上时,你眼里的光像被雪压灭的火;不懂……你连阿娅小妹的事儿,都要瞒着我 。”
     他声音哽咽,再难续言。阿娅是家里最小的妹妹,小时候总追在他和姐姐身后跑,摔了跤也不哭,啃口硬奶酪就爬起来。可如今姐姐对阿娅的消息讳莫如深,让他满心迷茫——明明该是他们护着的小妹,怎么成了不敢提的秘密?
     帐篷陷入难堪的沉默。火塘炭彻底熄灭,最后一丝温度消散。月光从毡帐缝隙漏进来,投下交错影子,像张无形的网。
     琪亚娜望着也平泛红的眼眶,想起小时候阿娅被马蜂蛰了脸,也平急得满山找草药,把自己手背都划出血。那时他举着沾泥的草叶喊“姐姐快治治小妹”,如今,连“阿娅在哪儿”都要藏着掖着。
     脖子上狼牙硌着心口,疼得清醒。她摸了摸,冰凉牙尖像在提醒:你是瓦剌头狼的女儿,怎能让弟弟妹妹,成了不敢说出口的牵挂?
     “也平。”她轻声开口,声音发颤,“明日去肯特山找阿娅小妹,见到她,你就懂了。”
     也平没说话,望着她的眼神,困惑像化不开的雾。阿娅是小妹,是他在草原上护着长大的人,可姐姐如今提起阿娅,却满是欲言又止。他既不安又急切,盼着明日到肯特山,能解开所有谜团——那个总跟在他身后的小尾巴,到底经历了什么?
     琪亚娜转身,背对他走到毡垫边坐下:“你先回去吧,天快亮了。”
     帐篷静了片刻,传来毡帘掀开又落下的轻响,混着一声几不可闻的叹息。
     风又起,吹得帐篷木杆轻响。琪亚娜坐在黑暗里,攥着狼牙吊坠,直到掌心汗把红绳浸潮。
     她知道也平说得对,瓦剌的勇气,从不是忍出来的。可她在宫里,学的偏偏是“忍”。两种活法拧成绳,勒得她窒息。
     明日到肯特山见阿娅小妹,该怎么说?说她在宫里学会低头,藏起锋芒,在锦衣卫前,连亲弟弟的话都要拦?说她不敢提阿娅,怕牵连这唯一的妹妹?
     琪亚娜往火塘挪了挪,想寻最后一丝余温,却只摸到冰凉。她忽然想念阿依娜的怀抱——比猎装暖,比宫里锦缎软,带着羊毛与阳光的味道,能抖落所有委屈害怕。
     外头篝火不知何时熄灭,远处传来悠长苍凉的狼嚎,在雪夜荡开。琪亚娜抱紧膝盖,把脸埋进去。
     也平,等找到阿娅小妹,你就会明白:有些路,一旦踏入,就难再回原来的草原。
     可心底,有个声音悄悄说:不,你能回去。只要穿着这身衣裳,戴着这枚狼牙,记得阿爸的话,阿依娜的笑,你就还是瓦剌的姑娘。
     天渐亮,帐篷外风渐小,墨蓝天空透出几颗疏星,像阿妈的银饰,闪着微弱却执拗的光。而阿依娜,正远在鞑靼边境,不知姐弟俩寻到阿娅后,又会牵动出怎样的故事 ,这未知,像雪夜狼嚎,在命运里隐隐回响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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