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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96章 朱祁钰:琪亚娜妃子,你护了他们一时,能护他们一世吗?[2/2页]

北京保卫战逆转,延大明百年国祚 孙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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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振的远房表亲。”朱祁钰的声音很轻,却字字清晰,“今日朕能护住他们,明日若是大同战事吃紧,王振说要征调民夫,第一个就会把这些孩子算进去。你能拦得住吗?”
     琪亚娜攥紧了袖袋里的暖手炉,艾草的硬梗硌得掌心生疼。她忽然明白,朱祁钰方才说的“棋子”,从来都不只是指她。那些孩子,赵婉宁,甚至王振和徐有贞,或许都是这盘棋上的子,区别只在于,谁是能被轻易舍弃的弃子。
     “那陛下想让臣妾怎么做?”她抬眸望他,眼里的执拗又冒了出来,像草原上不肯低头的芨芨草,“看着他们被人当作棋子,像阿娅那样……死在不知名的角落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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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朱祁钰看着她,忽然笑了,那笑意里带着些无奈,又有些别的什么,像被风吹皱的湖面。“你和你姐姐,倒真是一个性子。”他走到案前,提笔写了张字条,递给她,“明日去慈幼局,把这个交给嬷嬷。”
     字条上只有三个字:“护周全”。墨迹未干,笔锋凌厉,像他平日批阅奏折的样子。琪亚娜捏着字条,指尖忽然有些发烫。“陛下这是……”
     “王振要动他们,总得看看朕的面子。”朱祁钰重新坐回圈椅,“但这也只能保一时。等大同的事了了,朕会让人把他们送到江南去,那里离瓦剌远,离朝堂也远。”他看着她鬓角的银簪,“就像你,若是一直待在克鲁伦河,也不会卷入这些事。”
     桂花香从窗外飘进来,混着檀香,竟有了些克鲁伦河春天的味道。琪亚娜想起母亲晾晒的艾草,想起姐姐说的“心里装着草原就不会迷路”,忽然觉得眼眶有些发热。“臣妾明白了。”
     “明白就好。”朱祁钰挥了挥手,“夜深了,回去吧。让侍卫送你,别再走偏殿那条路,赵婉宁说不定还在那里等着看你的笑话。”
     琪亚娜福了福身,转身时,听见他又加了句:“那支玉簪,明日戴上吧。别总插着这支银的,看着像戴孝。”
     她脚步一顿,没回头,只是轻轻“嗯”了一声。
     走出养心殿时,晚风更凉了些。银杏叶落在石板路上,被她踩得沙沙响。侍卫提着灯笼跟在身后,光晕将她的影子拉得很长,像条拖在地上的尾巴。她摸了摸鬓角的银簪,冰凉的金属贴着皮肤,却让她想起朱祁钰方才拂去银杏叶的指尖,那点转瞬即逝的暖意。
     “姑娘,慈幼局那边……真能护住那些孩子吗?”老嬷嬷不知何时跟了上来,手里捧着件披风,“老奴听说,王振公公最记仇了。”
     琪亚娜将字条塞进袖袋,和暖手炉贴在一起。艾草的碎屑隔着布面硌着掌心,倒让她觉得踏实。“陛下说了,能护一时是一时。”她望着天边的月亮,圆得像草原上的银盘,“至于以后,总有以后的法子。”
     灯笼的光晕里,她看见自己的影子在摇晃,却始终朝着宫门外的方向。就像克鲁伦河的水,哪怕绕着礁石转多少弯,终究是要流向远方的。
     回到宫里时,桂花开得正盛,满院都是甜香。琪亚娜坐在窗前,看着案上那支玉簪,碧绿的翡翠在月光下泛着柔光,簪头的凤凰嘴里,衔着颗细小的东珠,是内造局最精巧的手艺。她想起朱祁钰说的“别总插着银的”,忽然拿起玉簪,往鬓角插去。
     银簪被放在妆盒里,簪头的狼纹在暗处依旧发亮。琪亚娜摸着玉簪的冰凉,忽然觉得,这宫里的日子,或许就像这两支簪子,一支带着草原的风霜,一支刻着宫廷的规矩,哪支都不能少,哪支也都不能全信。
     窗外的梆子声又响了,这次是两下。她吹灭烛火,躺在床榻上,暖手炉被放在枕边,艾草的气息渐渐漫开来。梦里,她好像又回到了克鲁伦河,姐姐正坐在芨芨草里,手里拿着支银簪,笑着对她说:“阿妹,你看这狼纹,像不像父王教我们射的那只头狼?”
     天边泛起鱼肚白时,琪亚娜醒了。她摸了摸枕边的暖手炉,已经凉透了,草屑从破洞里漏出来,撒了满枕。她忽然笑了笑,起身将草屑扫进香炉里,看着它们被余烬烧成灰。
     该去慈幼局了。她想。该做的事,总得一件一件做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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