襟,那道疤痕在晨光下格外刺眼,“那我这烙印,也是自愿的?你说阿娅是你的人,可她被掳走时,才十五岁!你给她灌的迷药,藏她的地窖,要不要我带大人去搜搜,看看那墙上还留着她抓挠的血痕?”
她的声音陡然拔高,震得窗棂都嗡嗡作响。旁听的官员中有曾见过阿娅的,想起那姑娘先前怯生生的模样,再看琪亚娜肩头的伤,不由得窃窃私语。
徐有贞脸色发白,却仍嘴硬:“血口喷人!你有证据吗?”
“证据?”
琪亚娜从袖中掏出一块玉佩,扔在徐有贞面前。那玉佩裂了一道缝,上面刻着个“岩”字。“这是赵岩的遗物。他死前托人带给我,说他查到你私通瓦剌的书信,藏在府中密室。至于阿依娜的药,太医院的李院判可以作证,他曾偷偷给阿依娜诊脉,说那药里掺了虎狼之药,差点让她终身不孕。”
她每说一句,徐有贞的脸色就白一分。这时,一名侍卫匆匆进来,呈上一叠书信:“陛下,在徐府密室搜出这些,确是与瓦剌往来的密信!”
徐有贞瘫在地上,像被抽走了骨头。琪亚娜看着他,忽然想起阿娅前几日托人带的信,说她夜里总做噩梦,梦见自己抱着个不知是谁的孩子,站在悬崖边。阿依娜为此与她吵了一架,说她“不清不楚”,姐妹俩至今没说话。
“还有一事,”琪亚娜的声音低了下去,“阿娅的孩子……”
朱祁钰看向她,眼中带着询问。
“不必查生父是谁了。”
琪亚娜深吸一口气,“那孩子是无辜的,但徐有贞的罪孽,不该让他背负。待案子结了,我带阿娅去江南,远离这是非地。”她顿了顿,看向徐有贞,一字一句道,“至于你,《史记》有云,‘多行不义必自毙。你的罪,够你死三次了。”
徐有贞瘫在地上,再无辩驳之力。
审案结束时,夕阳正透过窗棂照进来,落在琪亚娜肩头的疤痕上,竟像是给那道旧伤镀上了一层金边。朱祁钰走到她身边,递过一件披风:“都过去了。”
琪亚娜接过披风披上,遮住了那道疤痕。“谢陛下。”她抬头看向窗外,远处的练兵场上传来整齐的呐喊声,那是重新整编的兵马在训练。
“赵岩的家人,我会厚待。”朱祁钰望着她,“你说的江南,若想去,我给你调一队侍卫护送。”
琪亚娜摇了摇头,嘴角露出一丝浅淡的笑意:“等阿娅身子好些再说吧。眼下,还有些事没做完呢。”
她知道,徐有贞的案子结了,但阿依娜和阿娅的心病,赵岩未竟的心愿,还有她自己肩上那道疤里藏着的恐惧,都需要慢慢抚平。就像这营帐外的夜色,总要等第一缕晨光透进来,才能真正亮起来。
喜欢。
第385章 琪亚娜:陛下,如今徐有贞交出了兵权,但一些案子必须办[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