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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79章 琪亚娜看着自己现状,心里嘀咕道:姐姐我只能别怪我[1/2页]

北京保卫战逆转,延大明百年国祚 孙苏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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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三百七十七章 琪亚娜看着自己现状,心里嘀咕道:姐姐我只能...别怪我!
     帐内的烛火已燃到尽头,最后一点火星噼啪跳了跳,终于没入灰烬。
     天光从纱帘缝隙里钻进来,在琪亚娜裸露的肩头投下道细长的光带,像条冰凉的丝线。
     她还维持着方才的姿势,半边身子搭在床沿,锦被滑落在腰际,露出后背交错的浅痕——那是方才朱祁钰指尖带过的温度,此刻却像结了层薄霜。
     帐角的铜盆里,水还冒着热气,是昨夜侍寝前侍女备好的,如今水面浮着层细密的涟漪,映得她的影子支离破碎。
     “喀啦”一声,是铜镜被衣袖扫到的轻响。琪亚娜这才回过神,转头看向桌案上那面菱花镜。镜面蒙着层薄雾,她伸手拂去,指腹擦过冰凉的镜缘,镜中的人影便晃了晃。
     镜里的女子,发髻散乱,鬓边还别着支金步摇——那是昨夜朱祁钰亲手为她簪上的,流苏垂在颈侧,随着呼吸轻轻晃动。锁骨处有片淡淡的红,像落在雪地里的梅瓣,她抬手想遮,指尖触到皮肤时却猛地缩回,仿佛被烫到一般。
     “姐姐……”她对着镜中的自己轻声呢喃,声音哑得像被风雪磨过,“我只能帮你们到这里了。”
     窗外传来早巡士兵的甲胄声,笃笃地敲在冻土上,敲得她心口发紧。
     她想起十岁那年,父亲带着她和阿依娜在草原上赛马,阿依娜的红鬃马跑得最快,风掀起她的裙摆,像面猎猎的旗。那时父亲笑着说:“也先的女儿,身子是草原的风,骨头是山巅的雪,哪能被什么困住?”
     可镜中的自己,肩头还留着锦被压出的褶皱,手腕上是昨夜攥紧床沿时掐出的红印。这些痕迹都在说,她已经不是那个能在草原上纵马的姑娘了。
     她缓缓坐直身子,锦被从腰间滑落,露出腰间那道浅浅的疤痕——是十二岁那年帮阿依娜抢回被狼叼走的羔羊时,被狼牙划的。
     当时阿依娜抱着她哭,说要让父亲用狼骨给她做护身符,可如今那道疤旁,却多了圈细密的牙印,是方才朱祁钰情动时留下的。
     “草原的规矩……”她对着镜子扯了扯嘴角,想笑,眼眶却先热了。
     博尔济吉特的法典里写得明明白白,未得族长允许私通外族人,当受鞭刑三百,逐出族地。
     她还记得阿娅十三岁那年,族里有个表姐和汉人商队的伙计偷偷相恋,被发现时绑在祭台上,皮鞭抽得血肉模糊,最后被丢进了克鲁伦河的冰窟。
     那时她躲在阿依娜身后,捂着眼睛不敢看,阿依娜却死死攥着她的手,在她耳边说:“记住了,咱们的血里流着狼性,要么撕碎笼子,要么被笼子撕碎。”
     可现在,她亲手走进了这笼子。
     琪亚娜深吸一口气,伸手去够床尾的长袍。
     指尖刚碰到衣料,却又停住了。那是件石青色的宫装,领口绣着缠枝莲,是朱祁钰上月赏的,针脚细密得不像草原上的手艺。她忽然想起阿依娜总穿的那件羊皮袄,袖口磨得发亮,却能挡得住北疆最烈的风。
     “家里的命运……就交给你们了。”
     她对着镜子里的人影说,仿佛阿依娜就站在对面。镜中人的嘴唇动了动,睫毛上沾着点湿意,“我回不去了。

第379章 琪亚娜看着自己现状,心里嘀咕道:姐姐我只能别怪我[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