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琪亚娜:站住,你们干什么去?阿依娜:妹妹你怎么来了?[1/2页]
北京保卫战逆转,延大明百年国祚
孙苏中
琪亚娜:站住,你们干什么去?
阿依娜:妹妹你怎么来了?
风从通气口灌进来,带着夜露的潮气,吹得石牢里的草堆沙沙作响。
阿依娜刚把铁链在手腕上缠好第三圈,就听见洞口传来布料摩擦的轻响——不是小古丽的动静。
苏和的长笛瞬间横在胸前,青铜笛尾对着洞口,指尖扣得发白。阿娅下意识地往姐姐身后缩,狼图腾木牌硌在小腹上,那里的胎动突然变得急促,像在预警。
阴影里探下来半张脸,凤钗上的珍珠在碎珏的微光里滚出冷润的光。“姐姐倒是机警。”
琪亚娜的声音裹着笑意,却没什么温度,她踩着苏和搭的木梯慢慢下来,裙摆扫过石壁,绣着的金线在昏暗里划出细痕,“本宫在上面看了半晌,还以为你们要连夜刨个洞逃出去。”
阿依娜盯着她鬓边的孔雀蓝绒花——那是大明贵妃的规制,连珠纹的项圈压着她的衣领,露出段白皙的脖颈,再不是去年在河谷里跟她抢沙棘果的模样了。“妹妹怎么会来这里?”她的手在袖中攥紧碎珏,玉的温凉顺着血脉往心里钻,“这石牢阴冷,不是你该来的地方。”
“皇上允的。”
琪亚娜抬手理了理袖口,那里绣着片小小的苜蓿叶,是草原女子常用的纹样,此刻却被金线框着,显得格外陌生,“他说,阿娅身子弱,让本宫送些御寒的衣物来。”她身后的侍女递过个锦盒,打开时露出件狐裘斗篷,毛峰白得像雪,“这是海西女真进贡的白狐皮,暖得很。”
阿娅的目光落在斗篷上,突然想起去年冬天,卫长国用狼皮给她缝的坎肩,针脚歪歪扭扭,却比什么都暖。她往阿依娜身边靠了靠,声音闷在喉咙里:“我不要。”
琪亚娜的手顿在半空,笑意淡了些。“妹妹还是这么犟。”她把锦盒推到阿依娜面前,指尖在盒沿敲了敲,“你以为本宫是来炫耀的?”她突然压低声音,凤钗上的珍珠贴着阿依娜的耳朵,“徐有贞在祭坛埋了七根镇魂钉,每根都淬了子母血,七日那天……”
“你怎么知道?”阿依娜猛地抬头,碎珏在掌心烫起来,“你和他们……”
“我和谁?”
琪亚娜轻笑一声,转身坐在草堆上,裙摆铺开时,露出靴底沾着的红泥——那是祭坛附近特有的土,混着朱砂的颜色,“皇上前日纳我为贵妃时,徐有贞送来贺礼,里面夹了张祭坛的图。他以为我是个只会描眉画眼的,却不知我在瓦剌学的第一课,就是认地形图。”
苏和突然用长笛指了指她的靴底,又指了指石牢东侧的方向。琪亚娜瞥了眼靴底的泥,挑了挑眉:“看来苏和侍卫也看出来了。本宫刚才去了趟祭坛,那里的石砖缝里,全是这种混着朱砂的土。”她从袖中掏出张叠成方胜的纸,“这是本宫拓的图,镇魂钉的位置都标了,你们自己看。”
阿依娜展开图纸,上面的墨线歪歪扭扭,却把祭坛的方位画得清清楚楚,七个小小的叉号围着个圆圈,像颗被钉住的心脏。“你为什么要帮我们?”她的指尖划过“坤位”那个叉号,那里离石牢最近,“你现在是大明的贵妃,该帮的是朱祁钰。”
“帮他?”琪亚娜突然笑出声,凤钗上的珍珠晃得人眼晕,“他把我从瓦剌接回来,给我穿金戴银,可不是因为喜欢我。”她的指甲掐进掌心,声音里带了点狠劲,“他要的是我父亲手里的三万骑兵。你以为那道贵妃的圣旨是白给的?”
阿娅突然想起什么,怯生生地开口:“那天……你跟皇上在御花园里,我从假山后听见了。你说‘要我嫁你可以,但得答应我三件事。”她的声音很轻,像怕惊了谁,“你说的第三件事,是不是要保我们姐妹性命?”
琪亚娜的睫毛颤了颤,没点头,也没否认。她起身走到铁栏边,望着外面浓得化不开的夜色,声音低得像叹息:“我在瓦剌时,阿爸说,草原女子可以嫁任何人,但不能忘了自己的根。”她回头看了眼阿娅的小腹,“那孩子身上,也流着草原的血,不是吗?”
碎珏在阿依娜掌心突然发烫,烫得她指尖发麻。她想起去年秋猎,琪亚娜骑着匹白马,箭术比族里的少年还要好,她在马上喊:“阿依娜你看,我能射中那只飞雁!”那时她的笑声像铃铛,根本不是现在这副模样。
“你跟皇上……”阿依娜顿了顿,还是问了出来,“是怎么成的亲?”
琪亚娜低头摩挲着项圈上的连珠纹,半晌才开口:“土木堡之变后,瓦剌想跟大明议和,我父亲把我推出去当筹码。朱祁钰那时还不是皇上,只是郕王,他来瓦剌营中谈判,夜里在篝火边跟我说,‘你若愿跟我走,我便奏请太后,封你为妃。”她扯了扯嘴角,“我那时傻,以为他说的是真的。”
“那后来呢?”小古丽不知何时从洞口爬了下来,金粉沾在她的发梢,像落了星子,“他是不是用了什么手段逼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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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0章 琪亚娜:站住,你们干什么去?阿依娜:妹妹你怎么来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