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枫的瞳孔在34;江枫34;二字从青铜茶盏中凝现的瞬间骤然收缩,后槽牙下意识咬住腮帮,尝到一丝铁锈味的腥甜。茶盏边缘悬着的血珠正顺着交错的茶树枝条滚落,每滴血液坠地时,青灰色的茶砖便沁出蛛网般的裂纹,宛如被无形的蛊虫啃噬。他手腕上缠绕的金线突然收紧,断蛊针在掌心震得虎口发麻,针尖折射的冷光映着戏台东侧摇曳的枝桠——那里的嫩芽正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枯萎,深褐色的叶脉间渗出墨绿色的汁液,在空中凝成细小的蛊虫形状。
34;用初生蛊婴的胃液混着心头血写咒...34;茶幕后方传来一声冷笑,半张覆着青鳞的脸从扭曲的枝桠间挤出,竖瞳状的眼仁在熹微晨光里泛着磷火般的绿芒,34;五仙教那群老东西该知道,蚀心蛊的引信早被蓝凰儿用断蛊针封了...34;
话音未落,江枫已拧身旋腕,断蛊针带起的金线如银蛇般扑向声源。指尖刚触到冰凉的茶枝,西侧的枝桠突然发出朽木断裂的吱呀声,一团裹着靛蓝头巾的虚影从叶隙间渗出。他瞥见虚影指尖掐着枚锈蚀的铜铃——正是母亲蓝凰儿临终前紧握在掌心的那枚,铃身刻着的缠枝莲纹已被血垢填满。
34;莫信这鳞皮鬼的鬼话!34;虚影的声音让整座茶枝戏台都在发颤,头巾下露出的脖颈处有道环状血痕,像是被无形的绳索勒出的深沟,34;他十年前亲手把39;锁魂钉39;扎进蓝凰儿的...34;突然迸溅的血珠溅在江枫眼皮上,温热的触感让他猛地回想起母亲下葬时,棺木缝隙里渗出的那股腥甜气息。
34;住口!34;青鳞脸的虚影骤然膨胀成笆斗大小,无数血珠从鳞片缝隙激射而出,打在茶枝上发出密雨敲窗般的声响。江枫后退时撞断一根手腕粗的枝条,断裂处涌出的墨绿色汁液在半空凝成蛊虫图腾,竟与他幼时在毒龙教禁地见过的34;万蚁噬象34;壁画分毫不差。
第三个声音响起时,江枫正用断蛊针刺破左手掌心。温热的血珠滴落在茶砖上的刹那,东南方的枝桠间突然垂落一枚银质耳坠,耳坠晃动时,他看见母亲常戴的凤凰纹样在交错的叶脉间忽明忽暗,宛如水中月影。
34;瞧那血字的笔锋...34;耳语般的女声让他后颈汗毛根根倒竖,断蛊针突然不受控制地转向,针尖刺向地面的瞬间,金线在茶砖上犁出的沟壑里,渗出的竟不是血液,而是万千蠕动的细小蛊虫,34;像不像你母亲绣在蛊囊上的...34;
茶盏炸裂的轰鸣淹没了后半句话。江枫借着手掌按出的血阵猛地跃起,瞥见无数黑蛊如潮水般扑来,虫群掠过的枝桠瞬间碳化,露出树洞里半块焦黑的木牌——牌上34;江34;字的最后一勾,
第235章 血盏惊鸣[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