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上柳梢,又三天过去。
“这都快足月了,王爷怎么还不归来!”
“唉,这他乡异地的,我还怪想念王爷的,也不知他如今在哪里做着什么。”
邓双躺在床上枕着手,暗自算着海穆离去的日子,思念如潮涌,每日她都要去玉浆酒楼等海穆,可每日都没等到人,时日常了,难免不觉得丧气忧心。
实话讲,她不担心自己被遗弃在日光城,相反她焦虑海穆的安危、担心动乱。
脑子里想的事情太杂了,却也是百思不得其解,慢慢睡意袭来,她渐渐闭上了眼入了梦乡:那是汴京的淮王府,王爷散穿着一件赫赤色的宁绸外袍,没系腰带就那样环在自己身后,手把手地教着自己练琴。
真是一个美滋滋的好梦,可惜蒙蒙胧胧中似乎听见了隔壁女人的浪.叫,邓双梦里还在想“为何这个女人会出现,王爷怎没呵斥她?”
怎料声音越听越逼真,近在咫尺就在耳边,又是一声抽打,“唔”邓双彻底惊醒了。
“狗男女。”邓双恶狠狠地骂道,又转过头看向软塌,随后跻上鞋想走过去看看晓晓为何能不受影响。
只是没想到,晓晓也是睁着个大眼无神地盯着上方,邓双见了,忍不住“噗嗤”笑了出来,轻声说道:“原来你也没睡!近几日我瞧你气息很稳以为你都睡香了哩,所以隔壁的声响你都听见咯?”
晓晓伸出手勾了勾邓双小拇指,示意自己听见了。
“那你这几日都没睡安生,是么?勾勾手,让我知道。”
邓双的手指轻轻被勾起。
“唔?那昨晚我泼隔壁的水,你也知道?”
手指又轻轻被勾起。
“今夜要不要再来一次?”邓双说这话的时候咬牙切齿,面部很狰狞。
晓晓改勾为握拽着邓双不放,示意她不要去。
是的,他深知自己的内力尚未恢复,眼睛又看不见,一旦发生了冲突那个嗜好鞭笞的男人必定会伤害到邓双,这是他不能去冒险的。
“好吧,我听你的,不去教训他们。”
“不过我们明儿就得搬家,你如今还在养病需要好好休息,长此以往只会耽误你的恢复,可是得事先跟你说我被偷过钱现在剩的不多了,找的地儿肯定不会太阔气。”
晓晓一个用劲把邓双拉到怀里紧紧抱住。
邓双没想到这个素来看着很呆的人突然会情绪激动,感动归感动,可毕竟男女有别,她下意识就要去挣脱,待退后两步才尴尬地说了句:“你躺下尽力睡吧,我也去床上歪一歪。”
刚躺在床上隔壁又传来嘶叫的靡音,邓双抓狂地捶着床,道:“晓晓,你过来将我打晕吧,只有这个法子能让我闭耳不闻踏实地睡去。”
软塌那边却一直没有动静声响,晓晓知道她这说的都是气话,生气了竟然也如此可爱,原来女人也不并不都惹人厌烦。
邓双也知晓他并不会真来敲自己,躺在床上苦忍着。
果然第二日服侍好晓晓用药吃饭,邓双就出门了,仍是先去玉浆酒家问问情况——人还是没回来。
撇
第八十九章 搬家了[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