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齐你再把寺外也布控起来,天罗地网本王让他插翅难逃!”
随后海穆看向邓双道:“口供就在桌案上,你拿去瞧瞧。”
“好嘞,小人遵旨。”邓双便趴在桌案边上认真翻看起来,海穆见此嘴角拉了一丝笑没理会眼前逾了规矩的人,也径直坐在一旁看起三部呈上来的奏折。
杜同舟办案真是心细,口供交待的犹如流水账本,哪一天哪个时辰在哪处干了什么,有没有其他人在场,都讲了些什么话,最好把一月内事情都交待一遍。看似繁琐却是拼出了案发现场之外的寺内众僧活动图,“甚好甚好”邓双内心夸赞着。
突然瞧见一份入普师的口供,里面讲到供灯法会当日恒法师并未准时到大雄宝殿集合,这让原定捧鲜花的二人找了另一个正宏师来顶缺,事后恒法师解释乃睡过了头。
“睡过头?寻常人身上或许常见,但若是一位身负法会要责的僧人显然说不通。”邓双心里疑窦丛生,连忙翻出恒法的那份口供,里面写道供灯法会前日已感染风寒,夜里病疾加重,头昏脑热身体疲软,吃了点风寒药导致睡的太沉错过了法会捧花。
“就没人去寮房叫人吗?”说辞太过羸弱,不经一番推敲,邓双又翻到汤药房的口供,确实写了恒法卯时有用药记录,只是并非先看病再开药,而是恒法师自己去拿的风寒药。
邓双抽起桌案上的一张新宣纸,顺道拿起笔架上的毛笔写上‘恒法,旁边补了个‘风寒,写完后又将笔搁回了笔架上继续看着手里的口供,汤药房里负责晒药到小沙弥说半月前在后山割了百来斤的金钱草,却偏偏一直遇到雨天,直到法会前一天才放晴开始在院内翻晒药材,期间恒法师入了院子正瞧见小沙弥一人吃力地搬着药架子便搭了把手,事后小沙弥打趣道:“恒法师兄好力壮,想必今早素斋吃了不下十个馒头哩。”。
邓双将这三份口供抽出来单放在一旁,继续看着其他口供,边看边在那张宣纸上划着。
海穆瞧见了宣纸上毫无章法的写划,好奇问道:“这七人便是嫌疑人?”
邓双再次扫视了眼前的纸,点点头又摇摇头指着那一垛口供道:“回王爷,这些口供有张三说有王二道,看似各说各话实际却呈现了某件事的其他视角,谁撒谎谁隐瞒一目了然,或许与案件有关或许是其他不能说的密码,而这七人便是小人看完口供后难以明白他们扭曲事情的目的何在。”
“怎么说?”
邓双指着宣纸上的人名说:“这个空有乃客堂里的香灯师傅,主要照管油灯、香烛,摆设供器、供品等,案发前有多人多次看见其海清上滴着黄烛油,然而方丈说了该寺年前就已弃用黄烛,另外在库房当值分管佛事的必需品的和尚并未提及空有师有借支记录。”
“而这个入普是法会当天另一个捧鲜花的和尚,在集合大雄宝殿时曾出去了一炷香,此时也知恒法缺席,既然出了殿却不是去寻恒法那是做什么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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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真是荒谬[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