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sp;饶是见多了大场面的邹素见此也咂舌不已,绝料想不到李大人竟如此道貌岸然,肚里嘀咕着:“呸,我还尊称他什么李大人,这个败坏纲纪的老贼,罪有应得。”
突然,海穆问道:“邹卿,凶手捉拿如何了?”
邹素一个机灵惊醒回来,道:“回禀王爷,凶手暂未擒获。不过,最晚后日下官就能逼他现身。”
接着还补了句,“城门布控撤走,凶手疑诈断然不会立即出城,定是暗处观望,饶是墨坤斋凭户符申领出城申令,亦能找人代之,此处凶手绝不会轻易现身,唯有城门口能将其捕之。故下官以办好金科为由,宣告城门布控将在科考开考后一月内恢复只进不出,因而凶手恐生枝节定会趁早离开汴京,不会再耗时日。”
“嗯,本王静候邹卿好消息。”
海穆素来厌恶人阿谀奉承,这位大理寺卿不例外也爱拍马屁,但海穆又不得不承认邹素断案能举一反三,着实令他轻松了不少。
冷泉巷深处有间屋舍,门首贴着红纸,写着“贱卖祖屋”。
原来,早几日邓双便诓骗龚奶奶说宝哥有桩生意去了靖州,便是有了好的前程可谋,托人送信回来要将奶奶接到靖州生活,信里所勾勒的未来甚是美满,一是宝哥要在那边立足,二是鳏居的舅爷也甚是挂念家妹有团圆的念头。
这编造的有模有样,龚奶奶不疑有他,便吩咐邓双去官府登记要把这祖屋卖了,好赚得一些银子去靖州置办生活。
想到这破落的房屋即便贱卖也不见得有人出价,邓双还是听了吩咐贴出了红纸。
娘孙俩吃好晚饭,龚奶奶因腿疾早不发豆芽儿卖了,而这冷泉巷失修严重,周围老邻居都搬离的七七八八,龚奶奶也没老街坊去窜门,只好养了几只鸡每天伺候着打发时间。
邓双在屋里边收拾边盘算着:自己这三年只攒下五十两银子,事出后前前后后打点就花去了五两银子,等宝哥出狱后还得再花十两银子善后,好在靖州不比汴京,花费二十两银子就能买下一间瓦舍,最后还剩十五两银子,足够奶奶和宝哥生活半年。
想到以后三年要在王府为奴,刚才松的气现下心里又提了上来,邓双心下恹恹,觉得前途一片惨淡。
原先升了厨役长月钱涨到了四两银子,邓双便仔细盘算过,照此下去不等三年便可以攒足自己的嫁妆和宝哥娶亲的聘金。可如今花完全部家当也才勉强做安家费,眼下肴锦楼丢了饭碗,又不知那王府每月发多少月钱。
“算了,好在王府吃穿都是包干,银子只进不出,即便月钱少的可怜或许还是能攒点积蓄。”邓双安慰着自己,凡事多往好处想,“况且王府建的甚是了得,我也钟意在那里生活。”
收拾妥当,邓双同龚奶奶闲聊了几句家常,老人家瞌睡来的早,便去休息。邓双在院里望了一会儿月,也回房熄灯睡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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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一章 难得谈心[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