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于是说道：“你要如何换得本王信任。”
“小人将户符交于王爷，今日救命之恩，小人甘愿为奴三年报之。”说完邓双便将户符递向海穆，方兴艾看了看海穆的表情，便接过了户符。
酒菜是再无心情吃了。当下海穆便带着邓双来到大理寺，叫吏胥拿出当日验尸格目。
邓双仔细瞧了里面的两处关键笔录：伤口内狭上阔长，为锐器伤。行刃处伤口稍外翻，血荫四畔，胸伤一击致命。
心下便有了然，转身对高堂之上端坐的海穆道：“王爷可否命人将凶器呈上，待小人观察。”
海穆朝身边站着的大理寺卿邹素点点头，“派人去拿。”
邓双打量完此刀，又对海穆道：“烦请王爷派人去集市买块一斤左右猪肉。”
海穆点头，便见一位官兵退了出去。大约过了一刻钟，猪肉买回。邓双将猪肉置于地上，对这位官兵道：“请军爷用刀刃刀背各朝上两次，分别狠狠刺之。”
穆王爷默许，此人便听话照做。此举毕，将猪肉与刀各置两端，静候吩咐。
邓双上前拿起猪肉，扒开刀痕仔细翻看。然后放下猪肉，道：“回禀王爷、邹大人，这验尸格目里记录李大人的致命伤乃胸口那一剑。从死状得之凶手行凶顺序乃先割舌，盖事发当时李府无一人听闻异常，然后胸口刺之，最后剜眼，小人赞同。”
稍顿了顿，又说，“只是验尸格目里断为锐器伤，小人对此稍有疑义。”
邹素听之，立下身体紧绷，又闻：“此处记载‘行刃处伤口稍外翻，即凶手从李大人胸口刺入时，伤口皮肉卷凸，说明刀刃较钝，否则刀锋疾所致伤痕常见平滑整齐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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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有伤口描述‘内狭上阔长，只有尖头刀或斧头，伤痕才如是。方才那位军爷已拿‘凶器两次重力刺向猪肉，现下请王爷大人下堂验之。”
刀刃朝上伤状与验尸格目描述全然不同，而刀背朝上则酷似七八分。
见二人察验完毕，邓双道：“前朝法典《刑统》里曾议：有刃的兵器，在用其钝面而不是刃口时亦作他物钝器伤。凶手用刀背袭击，却一击致命，小人推测凶手是一个武艺尚可的刀客。”
“王爷可派人对这汴京城里耍棍棒耍刀剑的跑江湖者细做排查。”
从大理寺出来，已是戊时，皓月当空。
王府马车早早就侯在了府衙外，见海穆走出内侍利索地抬出轿凳，邓双自大理寺出来便一直落着海穆身后四五步，见眼前的人钻进了马车立下又钻了出来。
邓双躬着腰，竖起耳朵。
“——你明早卯时三刻来王府，待本王收拾妥帖后，领你一同再去李府寻找其他线索。”
“——是。”
等马车驶出去在街角转个弯再瞧不见后，邓双懈口气身子就软了下来，拖着一身疲惫朝冷泉巷方向缓缓走去。
穿过夜市，只见人烟辏集，作买作卖，接连不断。被豆羹汤的香味一刺激，邓双方才醒悟原来今日忙活了一天，自己竟然未进一餐，于是便坐了下来，招呼老板来一碗热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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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做您小厮[2/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