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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6章 (合章)曜哥儿与金承徽,“一尸两命!”[2/2页]

小宫女携崽重生,冷情太子被哄成翘嘴了 展虹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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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下三滥的低贱玩意儿!没了根的阉狗残废!把玉佩还我听到没有?!”
     任她如何拍喊,外面朔蛉几人只作不知。
     金承徽喊得嗓子冒火也无济于事,隐隐闻到一股饭菜香,她吞了几口唾沫。
     随即抄起托盘就朝门砸去。
     一碗冒着热气的玉米糊糊,一个白面馒头,青菜豆腐汤,外加一碟腌萝卜条。
     尽数被泼到门板上,再稀稀拉拉落到地上。
     换做以前,这样的饭食根本到不了金承徽跟前,如今却是叫她闻着口水直流。
     但她绝不会吃,绝不!
     又骂了几句,金承徽着实受不了这股饭菜味,跑回卧房瘫倒在榻上。
     接下来的两天,金承徽一直重复做着两件事。
     骂人,摔饭。
     摔饭,骂人。
     然而门上的那条铁链始终没有打开过,也就是说任她如何摔饭,没有人进来清扫。
     幸好如今十月中旬,饭菜两三天不至于馊,若不然屋里可想而知。
     不过没有饭菜馊味儿,屋里的味儿也不甚好闻。
     俱因金承徽被押回来时这边的浴间和净房便没再备水,眼下过了三天,净房内的恭桶里已然惨不忍睹。
     金承徽也没了力气再闹腾。
     三日滴水未进,粒米未沾,她虚脱得只能躺在榻上,蓬头垢面脸色灰白。
     双眼下方青得发乌,人瘦了一大圈。
     金承徽恍恍惚惚,眼前阵阵发黑。
     突然。
     “手脚麻利着点儿,屋里屋外都收拾干净了,你俩给承徽主子洗漱去。”
     是海顺的声音……
     海顺!
     金承徽睁大眼想要起身出去,奈何早脱了水,整个人丁点力气也无。
     她便虚弱地扯着公鸭嗓嚎。
     没嚎两声,进来两个宫女。
     将金承徽从榻上搂起来,合力搀到浴间。
     一番收拾完毕,不论屋子还是金承徽本人,都干净整洁得和从前别无二致。
     金承徽换了身樱粉缎面的短袄,紫绒花马面裙,梳着单蟠髻,髻上一朵日常戴的绢花和两根银鎏金簪钗。
     双耳戴了青玉珍珠坠儿。
     次间炕上的小几上摆着色香味俱全的膳食,金承徽被搀着靠坐在炕上。
     刚刚替她梳妆打扮的两个宫女一人负责稳住她,一人负责喂她吃饭。
     金承徽早在闻见这阵饭菜香时就垂涎三尺了,哪怕心知要警惕,身体的本能也让她克制不住张开了嘴。
     直到膳用了一半。
     哗啦——
     金承徽一把掀翻炕桌。
     “狗奴才,我要见太子!”
     海顺坐在炕边的乌木椅上,闻言不为所动,自有宫人收拾地上的狼藉。
     金承徽又抄起引枕砸。
     海顺随手接住。
     “殿下忙着呢,承徽主子有话与我说就是。”
     “你也配在我跟前称‘我?”
     海顺:“不说算了,收拾收拾上路罢。”
     金承徽闻言一怔。
     知道会走到这一步,但真听到这样的话,她的心底还是升起了无限恐慌。
     她不要死,她不想死!
     该死的不是她!
     不是她!
     “啊啊啊!啊啊啊——”
     金承徽疯了也似抱头尖叫,叫到一半,她骤然收声下了炕就往外跑!
     可惜脱水太久,刚吃了饭腿脚还没恢复力气,致使她刚起身就栽倒在地。
     两个宫女去扶她,金承徽抬手就要扇人。
     被海顺拿拂尘挡住了。
     “承徽主子病了,将人搀进卧房。”
     “不、不准碰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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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狗奴才你们敢动我试试!敢动试试?!”金承徽甩开宫女的手,尖声吵嚷着。
     海顺可不惯着她。
     最终金承徽被抬进了卧房,两个身强力壮的宫女将其牢牢安置在榻上。
     金承徽挣扎无果,发起狠来。
     “太子对我就不觉有愧吗?我在东宫三年,他亏欠我三年就不觉有愧吗!”
     “愧?”
     海顺淡漠地看着她。
     “承徽主子怕是记性不好,自您入东宫,令尊由鸿胪寺丞调任为礼部主事。
     令堂受封六品安人,逢年节宫中皆有赐赏。
     令兄从一介不入流的小旗晋为正七品总旗,令弟因恩例入国子监,令妹亦寻了桩好婚,这些可都是大大的实惠。”
     “殿下因何要对您有愧?又何来亏欠一说?”
     按常理承徽这个位份即便恩荫其母族,通常也只有父母双方受恩。
     不至于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但太子患有隐疾,答应金承徽几人入东宫于他而言便是一种利益交换。
     所幸不是什么大事,太子行事也有分寸,元隆帝和都察院便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而金家一家子蒙太子封赐这事,金承徽是知晓的,也为此好不得意。
     可现在。
     她咬牙怒道:“那是他们,他们好不好跟我无关!我没叫太子给他们恩惠!”
     海顺的脸彻底冷了下来。
     看金承徽的眼神与看死人无异。
     也就是在这时候。
     拼命挣扎的金承徽忽感胸口似巨石压顶,阵阵剧烈刺痛扎得她眼前发昏。
     喉咙里像被什么堵住,卡得她几乎喘不过气来,手足在顷刻间僵直发冷。
     “不、不……”
     两个宫女终于松手。
     金承徽捂紧心口,另一手朝海顺伸去,指甲与嘴唇皆呈现异样的青紫。
     “你们不能这么对我!是、我是陷害宋槛儿了,可她不是没怎么样吗?她肚子里的那坨肉不是没被堕吗?!”
     海顺:“不是没酿成祸就叫无罪,真等事发生了才定罪,律法不成摆设了?”
     金承徽才听不进他的话。
     她拼了命往床下挪,却是“砰”的一声重重摔倒在地,浑身不住地抽搐。
     知道自己今儿是要折在这儿了,金承徽猛地抬头,脸上脖子上青筋暴起。
     双眼鼓胀,粗哑的声音似是从牙缝里挤出来一般。
     “宋槛儿……宋槛儿!”
     “我诅咒你胎死腹中,一尸两命!我诅咒你……唔唔!”
     哈哈哈哈!
     怕被她咒吗?
     怕就对了!
     她就是要诅咒宋槛儿。
     诅咒她生产当日临盆难产,血崩而亡!诅咒她肚里的孽种早夭横死!
     她,金瑶。
     做鬼也不会放过宋槛儿,不会放过太子!
     .
     啊啊啊!
     熟睡中的曜哥儿惊醒,心底发出一连串惊叫。
     什么东西?
     他为什么会梦到金承徽?
     那个曾在元隆二十八年,害得父王的一位新侍妾一尸两命的金承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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