漆木板车“咯吱咯吱”地驶在平坦的青石板路上,像头负重不堪的老驴。
袁河沉默地推车,心中千变万化地为袁山和自己思虑。但这是从未动过心计的袁河头一次遇上的生死局,他那老实本分、干净得像一张白纸的心,哪里来的经验与见识去筹谋,去布局?
这就好比让刚出生的婴儿去抗梁,让刚抽芽的种子去结果,都是违反自然规律的要求。
恐惧牢牢地扒在袁河的心窍上,令其连呼吸都感到压抑。那些关乎性命的思考,除了徒耗心神,再无其他益处。
接送伤员的队伍来到一座两层高的医馆敞开的大门前,里头走出两个穿白大褂的医师,一前一后地抬出担架,默契又熟练地把昏迷无反应的袁山抬入门。
“闲人止步。”在医馆门口站岗的两个彪形大汉交叠着双臂站在本来紧随在袁山身侧、却被阻拦的袁河面前。
“我不是闲人!”袁河踮脚仰脖,目光越过大汉们一前一后交叠在一起的头顶——袁山被医馆的人带入门内,早已不知所踪——袁河着急地指着门,控制不住音量地大声喊:“刚刚被抬进去的人是我阿兄!我得在我阿兄身边才行!”
可惜无论袁河好说歹说,面前的两人都不为所动。担忧的心情在袁河心里翻腾,他觉得自己急切得像火般滚烫,在原地急得团团转。
“为什么不让我进去?”被多次阻拦后,袁河的情绪已经从单纯的对袁山的担忧,慢慢转变成质疑和愤怒。
“这是规定!家属也不例外!”
袁河用质问的
第五十一章 挣扎[1/2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