粤州,洪盛公馆。
压惊宴上觥筹交错,洪门各堂主轮番敬酒,陈凤一袭暗红旗袍,冷艳如刀,仿佛白日的牢狱之灾从未发生过。
但林默注意到,她握着酒杯的指尖微微发白,那是压抑到极致的杀意。
宴席散尽,陈永昌拄着紫檀拐杖起身:“阿凤,林默,阿风,跟我来。”
书房内,沉香袅袅。
四杯武夷山大红袍摆在酸枝木茶几上,陈永昌摩挲着翡翠扳指,眼底寒光隐现:“阿风,查得如何?”
聂风,这位掌管洪门战堂的冷峻青年,将三张照片甩在桌上。
“‘恶狗真名不详。”聂风声音沙哑,“三个月前突然出现在金三角,之后‘黑蝎佣兵团发生火并,他成为队长,因为这人根本是个疯子,连毒枭都不敢招惹。”
陈凤猛地捏碎茶盏!鲜血混着茶汤滴落:“我要他死。”
“他背后有人。”林默突然开口,指尖点在那枚青铜戒指上,“这种战国纹饰的复刻品,去年只在燕京拍卖会出现过。”
三人骤然沉默。
能在燕京运作这种杀局的,只有……
“聂建军。”陈永昌冷笑,“聂家小崽子,手伸得太长了。”
窗外惊雷炸响,暴雨倾盆。
林默起身走到窗前,雨幕中的霓虹模糊成血色:“我大概猜到‘恶狗是谁了,他要的不是钱,是复仇。聂建军要的不是陈凤,是我。”
他转身时,眼中锋芒让见惯风浪的陈永昌都心头一凛:
“既然要玩……”
“我就让他们看看”
“什么叫真正的赶尽杀绝。”
燕京,聂家别墅。
暴雨拍打着落地窗,聂建军站在暗红色的波斯地毯上,手中威士忌杯里的冰块早已化尽。
电话铃声突兀响起。
“聂少,陈凤……被放出来了。”电话那头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聂建军没有说话,只是缓缓将酒杯放在茶几上。
玻璃底与大理石台面接触的脆响,让电话那头的人呼吸一滞。
“废物。”
两个字,轻得像叹息,却冷得刺骨。
电话那头急忙辩解:“是林默,他设计让王奎招供,还录了音。警方不得不放人……”
“所以你现在是在告诉我。”聂建军突然轻笑一声,“我花重金帮你打造的队伍,不但没弄死陈凤,反而成了林默的证人?”
沉默。
电话里的呼吸声越来越急促,最终化作一句低声下气的保证:“聂少,林默下周会去鹏城竞标一块地,我已经安排好了……这次绝不会失手!”
聂建军走到窗前,雨水在玻璃上蜿蜒如毒蛇。
“张强。”他忽然唤出对方真名,声音温柔得可怕,“你知道我为什么选你这条丧家之犬吗?”
电话那头死寂。
“因为你够疯,够恨,像条见人就咬的疯狗。”聂建军指尖划过玻璃上的雨痕,“但如果疯狗连猎物都咬不死……”
他顿了顿,轻笑一声:
“我不介意换条更厉害的狗。”
电话被干脆利落地挂断。
窗外闪电劈落,照亮聂建军半边阴鸷的侧脸。他拿起座机拨通另一个号码:“准备‘清道夫,张强这枚棋子……该扫进垃圾堆了。”
真正的猎手,从来不会把希望寄托在一枚弃子上。
鹏程大酒店,金碧辉煌的大堂内,水晶吊灯洒下璀璨的光芒,映照在大理石地面上,反射出奢华的光晕。
林默一身剪裁得体的黑色西装,身后跟着张铁山和陈猛,三人刚踏入酒店,便引来不少目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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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3章 风波乍起[1/2页]